深更半夜赶回到家中对于郑煜诚来说绝对是件冒险的事!看着破旧的公寓楼,呼吸顿时无影无踪、心跳也渐渐趋于宁静。在布满杂物的楼道中奔跑,郑煜诚又有种像吉普赛人一样四处流浪的沧桑感。因为面对未知的命运,恐惧总是分分钟爆满全格。
“古埃及的苏格拉底曾经说过得到洋铁会收获幸福,得到恶铁会变成哲学家。”
郑煜诚的唇片情不自禁的颤抖,喉咙里不由得叹了口长气,不过在三次波涛汹涌般的深呼吸后,他便重新振作起来。
“苏格拉底说的对,我是哲学家,我是…哲学家。”自我催眠的短暂过程促使郑煜诚忘了本分,继而又忘情的陶醉在虚妄的幻想中。与此同时,一缕凉风撩起他带着暗红斑驳的衣袖并安抚在他半裸露的肩膀,郑煜诚禁不住浑身瑟瑟发抖起来。
“请叫我哲学家!”
目光如针、思绪散漫的时候在储物室底下翻找钥匙,是怎么也不会找不到的,抻着脖子,从楼道窗口看向熄灯的主卧,郑煜诚又情不自禁的紧张起来。考虑到只穿一件被撞得摇摇欲坠的白衬衣,多磨蹭一会儿就要被冻死的现实,再而竭三而衰的勇气便如安城银行是在不久前才知道的?!”
郑煜诚突然若有所思的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承美。
“哈哈…哈哈哈”流淌在对面的呼吸仿佛打湿了她的心,李承美开始用笑得抽搐的脸俯视起郑煜诚,一双眼睛里写满了无限失落。郑煜诚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
“老婆我错了,你能不能…”见李承美慢慢敛起笑容,郑煜诚赶紧去扶她的胳膊。
“脏手拿开!你以为你说的那些都像话吗?猪狗不如的杂种!去死吧!”
李承美如突然发作般的大声叫喊,引得楼上楼下的狗都跟着没有秩序的狂吠起来。或许是丈夫狼狈的表情又点燃了她的愤怒,她转身闪进厨房,身手果断的将一只肥硕的大闸蟹,丢向渐渐大惊失色的丈夫。郑煜诚回过神定睛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那只摔成重度骨折的螃蟹,两只断掉的蟹钳已经命中靶心十环了。
而反观妻子,她依然像巨幅广告上眼里充满仇恨的武士一样恶狠狠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