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钧刚想收回手,云盈袖的纤手突然一个翻转轻易就扣住了自己的脉门。云盈袖接着一个反拧,朱成钧只感觉自己此刻的身体犹如一个提线木偶一般任由云盈袖操控。
“啊……轻点……”朱成钧痛得龇牙咧嘴,连连告绕。
刚刚才达成口头协议,云盈袖就大打出手是一点都担心自己会反悔?
眼下的事实就是无论云盈袖如何不客气,朱成钧都别无选择。
云盈袖没有就此作罢,腾出另外一只手来揪着朱成钧的耳朵,冷声道:“你好歹读过几句圣贤语录,不懂何谓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朱成钧大呼冤枉,自己看到什么了?没有啊!要说看了也只能怪你穿得太显身材,穿这么显身材的衣服还怕人看?那你还穿!
朱成钧心里虽是这样想,嘴上却是无比老实,忍着犹如脱臼的剧痛求饶:“下次不敢了,就求姑娘高抬贵手饶了小的这一次。”
“哼,口花花……”云盈袖轻哼一下接着用力一提,可能是用力过猛导致朱成钧一个立身不稳就摔倒在她的怀里。
云盈袖似乎也是始料未及竟与朱成钧挨了个瓷实。
两人就这样紧密的贴在一起,男子灼热的鼻息呼在脸上,云盈袖忽感意乱情迷竟忘了推开怀中的男子。清香扑鼻,软玉在怀,朱成钧愣了愣神,回过神后连忙伸手欲推开云盈袖,不料入手的却是两团更加柔软的美妙。
“啪……”云盈袖条件反射般的抬手就是一巴掌,无故被人轻薄云盈袖更是羞愤交加,登时气得柳眉倒竖,秀目含煞,斥道:“登徒子!”
骂是骂了云盈袖仍不解气,抬起绣腿就是一个撩裆。
朱成钧这一回算是学乖了,一个骨碌地后退,恰恰避开了云盈袖含愤踢出的一脚。
这一脚要是挨上,作为男子最紧要的部件就算废了。
云盈袖一脚踢了个空,满眼诧异地看向朱成钧,一个丝毫武功都不会的文弱书生竟能恰到好处的避开这一击,委实令人难以置信。
“那个……姑娘若无其他事,在下就先行告退了……”朱成钧逃也似地离开,继续跟云盈袖待下去可没自己好果子吃。
“站住!”云盈袖一声娇斥,朱成钧吓得两腿发软不受控制地停了下来。
朱成钧缓缓转过身,双眼贼溜溜的四处乱扫,颤声道:“姑娘……有何吩咐。”
云盈袖轻挪莲足风姿摇曳的靠近,用一双阴煞的眸子剜了朱成钧一眼,严声警告道:“你务必……将今日之事忘干净!若敢到处嚼舌根,少不了你苦头吃。”
占了便宜还四处宣扬?老子的人生信条是闷声发大财!说出去?我傻吗!
“在下晓得,这是咱俩的秘密……”朱成钧看到双眼喷火的云盈袖,吓得连忙住嘴。
看到朱成钧服软,云盈袖仿佛跟打了个大胜仗一般,得意的扬了扬秀颀的粉颈。
这时,侍女小跑着进来。
看到侍女走来,云盈袖一整面容,瞬间就恢复了先前优雅娴静的仪态。
“何事如此慌张。”云盈袖横了侍女一眼。
娇俏侍女低眉顺目,小心翼翼地说道:“老爷回府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云盈袖极不耐烦地挥退了丫鬟。
县太爷女眷居住的后院,男子轻易进不得,这点避讳朱成钧当然理会得,当即向云盈袖轻轻拱了拱手,道:“夫人若无其他吩咐,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朱成钧下意识地加快脚步向外走,出了出云苑,心里似乎总感到有那么一丝怪异,像极了跟幽会情人的那般。
凭借来时的记忆,朱成钧很快就寻到了自己先前被软禁的院子。
前脚刚走进院子还没来得及坐下,王管家就窜了进来。
王管家来到朱成钧跟前轻轻躬身致礼,急切道:“朱公子,大人让到书房一叙。”
朱成钧见王管家形色匆忙,随口问道:“这个时间张大人不是该在衙门处理公务?”
“朱公子莫要问了,大人的脸色看起来甚是不悦,稍后还望你能小心着点应付。”王管家边走边良言提醒。
县太爷心情不好,弄得全府上下好一阵紧张。
别人的不幸加以取笑是不好,当得知县太爷心情不好,朱成钧却感觉自己的心情格外舒畅,当然有占了他‘夫人’些许便宜的成分在里头。
朱成钧被老王领着穿过一道道圆门,好一会才来到张弘成的书房。
书房重地,闲人免进。
朱成钧刚踏进书房门,王管家随手就将门关上。
张弘成阴沉着脸坐在太师椅上,仿佛全天下人都欠了他的那般怨气罩道:“陆大人手下亲信所持有的炭券有多少?我可以按他们的买入价收回,但他们得按朝廷采购预算价在大同炭行购买相应数量的木炭,否则一切免谈。”
张弘成一扫胸中阴霾,当即眉开眼笑,道:“好说……鄙人这就去斡旋。”
大事都已谈妥,张弘成倒也信守承诺当面就吩咐许师爷着手办理兰儿的身契问题并安排王管家将朱成钧礼送回府。
回到长兴票号没一会,许师爷后脚就将兰儿的身契交到朱成钧手里。
朱成钧知道经此一事,自己算是暂时跳出了张弘成跟陆祖安的掌控,后面的博弈只要他们不动用那种阴损手段自己不见得就会输给他们。眼下朱成钧担心的是那个身怀绝技的云盈袖事后会如何为难自己,云盈袖是江湖儿女,她万一要用刀子跟自己谈话,这条小命顷刻间说没就没了。
朱成钧不禁感慨:跟当官的掰手腕会稀里糊涂的死去,得罪江湖武者绝对是明明白白的被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