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正司的清狱大牢。
高知府被五花大绑捆在刑架上,仰躺着怒瞪身旁的捕快,吵嚷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我是邺城知府就被你们捆来绑在这,到底要干什么,叫姜榭出来!!”
审讯间外面的走廊上传来脚步声——
从黑暗中走出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烛光刚好打在她们的半张脸上,透着一种肃穆。
“姜榭!你为什么抓我!!我要上书弹劾你!!”
姜榭从阴影中走出去,边走边将一本奏折扔在他的身上:“本司正已经向陛下陈情连环自杀案的内情,陛下口谕罢免高辛的官职,收押清正司,直到此案审清。”
“什么?你这是在怀疑我?”高知躺在那不断的挣扎,无奈全都是徒劳。
姜榭将手中的佩剑扔给捕快,接着从腰间拿出一柄短剑,拔了剑鞘剑刃闪着寒光。
他的剑划在高知府的胸上衣衫,顷刻间,随着他的刀锋用力衣衫被割碎,锋刃渐渐划到他的肌肤上。
“姜榭,你到底要做什么痛快点!!”
“嗖”地一下,锋利的剑锋从他的眼前划过猛地扎在高知府头边,仅差分毫!
“现在我问你答,如实回答,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
姜榭收了短剑,平静地问:“连环案发生前后,你都曾和死者见过面,且都是见过最后一面的人,对此你要怎么解释?”
“这我也没法解释啊,事情就是这么巧,我能怎么办?”高知府慌了,更不知这事该从何说起。
姜榭转身手中的短剑猛地扎在高知府的右手手腕上:“说不说!”
“啊——”高知府痛地尖叫,额头上大汗淋漓,青筋暴起。
霍以珺这时也走入审讯牢房,幽幽地说:“高大人,姜司正只喜欢扎人手腕了,你若是不说,他一不留心你就是残废了。”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只不过是跟他们见面说过话,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我怎么会杀他们啊!”高知府眼神慌乱,头脑却把持镇定。
霍以珺拉了拉姜榭衣角,“我看他不像杀人,但也脱不了关系。”
姜榭回头看她眼神疑惑。
“高知府,七年前的槐门活埋案,你知道多少?”霍以珺发问。
姜榭拔了高知府手腕上的短剑,站到一旁。
高知府闭眼忍着痛,叹了口气,睁开眼沉重地说:“霍大人说得对,我们确实脱不了干系,七年前我在槐门的勾栏结识到单良,江山,方忝三位大人,我们那是都没中举一介布衣,喝完酒就喜欢做点刺激的事。”
“比如说?”姜榭被牵起一丝好奇心。
高知府难为情地闭上眼:“我当时常去勾栏去找小倌,然后对其……等玩够之后那些小倌就死了,趁着月黑风高,我们带着酒意就将被弄死的小倌活埋了,这就是槐门活埋案的真相。”
“方忝家中比较显贵,这事出了后就被压下去,可还是被大理寺卿沈青山盯着不放,终究是荡起了点水花,不过影响并大,没几个人知道内情。”
霍以珺想像的就是这样,问他无非是在印证罢了。
“那你觉得此案会是谁在杀人?”
高知府想了想:“想杀了我们的,应当是那些被活埋的小倌,难道他们其中有人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