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镜将雷杏灵根交给帝辛后,当即就离开朝歌,前往北地。
姜瑶镜这段时间在北地与四海八荒的散修接触,倒是了解到不少的信息,也结交了一些道友,就那般混在其中。
同时,姜瑶镜将她座下的‘十二月’中一些境界快要触碰到人仙境的都悉数带到了北地,让她们在北地开始历练之始。
虽然十二月中人现在出没在北地,有着诸多的危机,甚至是会因此而受到诸多的潜在的威胁,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唯有在那种情况下,才能够打造真正的潜伏者。
姜瑶镜是个狠角色,除非不做,要做她绝对是有一股狠劲。
次日,朝堂议事。
帝辛难得的在朝堂上露面。
众臣都清楚,今日的情形大不同,天下四大诸侯之一的西伯侯姬昌受召见觐见。
众臣都清楚,帝辛将姬昌邀来朝歌,就是想要将姬昌杀掉或控制起来。
群臣心知肚明,但是谁都没有道破。
若是谁敢在公开场面道出此隐情,那一旦被传出去,帝辛恐绝对会将他整个家族抓起来一个个炮烙。
也正是如此,虽然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但是谁都装傻充愣,谁都不去提及此事。
至少表面上一团和气,其乐融融。
当然,众臣揣度帝辛将姬昌邀来是为这般,但究竟如何,谁都猜不透帝辛的心思。
若是以前,他们都或多或少能猜到一二,可是自从娲皇宫进香归来后,帝辛就好似变了个人似的,荒诞不堪,处理事务更是全凭个人喜好。
尤其是苏妲己进宫后,更是变本加厉,许多直言进谏的大臣都活生生的被帝辛处死。
甚至是连当今王后及二位殿下都无法幸免,天下四大诸侯八百镇诸侯一下子反了一多半,成汤社稷摇摇欲坠,可是帝辛却不思进取,却再次将目光转到唯一尚未反的西岐身上,竟欲要对西伯侯动手,此非明摆着要逼着西伯侯造反。
难道帝辛真的是想要将天下四大诸侯八百镇诸侯悉数给逼反才肯罢休吗?
对于这些群臣都莫不敢言,就连亚相比干都不敢多言,更何况是他们。
西伯侯姬昌一副喏喏的,满怀忐忑的进殿朝拜。
殿中群臣各怀心思,谁都知道今日此事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甚至很多朝臣都搞不清楚为何姬昌会选择进朝歌,若是和东南两地诸侯一般,直接起兵,帝辛现在这般状态恐怕亦拿起没办法的。
当然帝辛的心思他们猜不透,西伯侯姬昌的心思他们也猜不透,反正是众人现在都是云里雾里的。
“姬昌,孤听闻汝在西岐城中大量吞兵,伺机谋反,可有此事?”帝辛当即开口,直奔主题,甚是连最起码的预热都没有。
姬昌就那般伏于大殿,脑袋触地,不敢动弹。
在姬昌心中,他早就定下了此行朝歌的策略,奉行的就是装孙子,啥都不争不辩。
姬昌虽然有南极仙翁的预言,但是他还是不放心,内心还是忐忑不安。
“老臣万万不敢,此定是有人刻意诬陷。还望大王明察。”姬昌一副惶恐的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诬陷,孤可有实据,难道你还要让孤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给你听吗?”
帝辛一把抓着身前的那厚厚的一叠子奏章,当即就摔在了台下。
那场面可谓是精彩。
姬昌当即骇然,脸色大变。
当然不止是姬昌吓到了,就连殿中的群臣都被帝辛刚刚这掷地有声的一摔给镇住了。
就在这一瞬间,众臣都好似恍如当年那威风八面,所向披靡的帝辛回来了。
其实也正是这时不时的错觉,让朝堂上的众臣都更加的不敢肆无忌惮。
若是帝辛一味的昏庸也就罢了,若是帝辛一味的英明神武也罢了,可帝辛却要搞出来一个随时切换,让谁都摸不清他的底细,这就有些麻烦了。
“大王,臣冤枉啊。”
姬昌跪在地上,不敢狡辩,他不知那厚厚的一叠子密奏中到底是说的是什么。
姬昌确实是在屯兵。
帝辛所言不虚,此正是事实,若是此奏折中写的是实情,他是百口莫辩。
且在姬昌看来,既然帝辛昏庸无道,但是他今日能够亲自上朝,并且这般强势,定是掌控了一些他的证据,姬昌不敢再去过多的狡辩,而是打马虎眼的求饶。
“来人,将姬昌拖出去就地斩首。”
帝辛倒是更干脆,二话没说,也懒得去给他们理会,更没有给姬昌什么解释的机会,当即就下令吩咐一声。
帝辛这次玩的就是心惊胆跳,就是要让他们如同做过上车一般,上下起伏,搞不懂帝辛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
“大王……大王,老臣冤枉啊……”姬昌骇然,他没想到帝辛竟然如此的干脆,这一刻他确实是被吓傻了。
原本姬昌还觉得帝辛会给他留点解释的机会,毕竟他大老远的自西岐来朝歌,就意味着他还是坦荡荡的,可是没想到帝辛根本就没有考虑这般。
这一下子,反倒是让姬昌有些措手不及。
姬昌这一刻隐约意识到,帝辛果真是有些荒唐了,确实是有些不靠谱。
“启禀大王,老臣曾闻姬昌乃良心君子,善演先天之数,一心为国,并无反逆之心,皆国家梁栋之才。今一旦无罪而死,何以服天下臣民之心!况三路诸侯俱带甲数十万,精兵猛将,不谓无人,倘其臣民知其君死非其罪,又何忍其君遭此无辜,倘或机心一骋,恐兵戈扰攘,四方黎庶倒悬。况闻太师远征北海七十二路诸侯尚未归来,且东南两地四百镇诸侯又生事端,今若内起祸胎,国祚何安!愿大王怜而赦之。国家幸甚!”亚相比干此刻当即出班,就那般恭敬的跪倒在地,替姬昌求情。
现在这等情况,亚相比干必须要站出来,即便是他不为了姬昌,也得做做面上的样子。
虽然亚相比干也搞不懂帝辛到底是不是要真的杀姬昌,毕竟若是帝辛还是以前的帝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