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这两个逆子带走,关在宫里,严加看管!”帝辛费了好大的劲才对着门外吩咐一声。
当即,守护寿仙宫的护卫上前,将被踹的七荤八素的殷郊和殷洪扶起来,他俩被帝辛那一脚踹的眼冒金星,整个人都瘫了一般,就任由那些护卫将他们扛走。
“记得没有孤的命令,不得将他们放出来。”帝辛还不忘再补充一句。
当今王后娘娘姜瑶镜被帝辛活活吊死在宫中,因由是王后安排御膳房专为帝辛定制的粥中有毒。
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在朝臣中传开。
一时间,朝臣纷纷议论,各个捶胸顿足,在府上痛哭流涕。
很显然,他们自以为的最后的救命的稻草居然就这般遭难,帝辛连当今王后都不放过,当真是可恶到极限。
但此情此景,任谁都没得办法,只能够唉声叹气,谁都无法改变什么。
次日朝堂之上。
群臣立于大殿之上,众人都没有心思,一个个都愁眉苦脸,不知所为。
国政颠倒,叠现不祥,也知天意人心,俱有离乱之兆,心中沉郁不乐,咄咄无言,又见微子、比干、箕子诸位殿下,满朝文武,人人切齿,个个长吁。
而此时,殿中站出来一员官员,身穿大红袍,腰悬宝带,上前对诸位大臣道。“今日之变,正应终南山云中子之言,古云‘君不正,则臣**佞’。今大王屈斩司天监太师杜元铣,治炮烙坏谏官梅伯,今日又有这异事。大王青白不分,杀子诛妻,我想起来,那定计奸臣,行事贼子,他反在傍暗笑。可怜成汤社稷,一旦丘墟,似我等不久终被他人所掳。”
“亚相大人,诸位殿下,列为大臣,还望能规劝大王,救我成汤社稷也。”
言者乃上大夫杨任。
“杨大人所言极是,可吾等如何能见得到大王,大王终日不上早朝,吾等即便有心亦无力哉。”亚相比干此刻连连叹息,甚至是老泪纵横。
不过亚相比干这都是装出来的,此刻唯有他最开心。
亚相比干内心乐开了花,此正是他想要的,也正是他想达成的结果。
不曾想一切是这般的顺利,自己根本就没有多费多少手脚。
“眼下最眼急的是莫过于东鲁,王后乃东伯侯姜桓楚之女,若是姜桓楚知晓王后被吊死在后宫,定会兴兵造反,且眼下北地战乱不断,闻太师无法归来,南境刚刚稳定,尚需镇国武成王黄飞虎亲自坐镇,若是东鲁那边再起兵,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哉。”此刻老将军鲁雄出班说道。
眼下的形势一触即发,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穿这些,可是谁都不想点破,依旧是怀着一丝侥幸,可是谁都清楚,此等侥幸是定然行不通的。
东伯侯姜桓楚的性子众臣中有诸多与其有过交往,都深知,若是此刻姜桓楚知晓王后身陨,他百分百的会起兵造反。
“若是东伯侯姜桓楚造反,又有何人可讨饭?”这时,费仲接过话茬,当即开口问道。
“敢问鲁老将军可否出战?”费仲说到这里,当即转向鲁雄,问道。
“末将虽常年带兵,亦善战,但若率军大军征讨东鲁二百镇诸侯,却有自知之明,远非其对手,终究不敌。”鲁雄此刻并非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而是说的实情。
鲁雄也不想承认不如东伯侯姜桓楚,但事实就是如此,他即便是想掩饰也于事无补,到时候若朝廷真的派他为帅征讨东鲁,他岂非误了朝廷大事。
“这……不知老将军可知何人能战?”尤诨此刻也走上前,看着鲁雄问道。
“若非要择一人,那末将举荐游魂关的总兵官窦荣。且游魂关是东鲁进商境的唯一关隘,若是有窦荣亲自坐镇,或可将东鲁二百镇诸侯军挡在外。”鲁雄不愧是老将军,对朝歌的将帅还是知之甚详,当即就提议。
“窦将军及其妻子彻地夫人皆是深通韬略,虽然不在武功和攻杀上见长,但确是闭关防守的名将,有他镇守游魂关,姜桓楚即便是兴兵造反,想要打开游魂关的城门,恐怕需要耗费足够长的精力。”这时候,又一个将军出班附议。
很显然,朝中的众将对游魂关的窦荣都还是极端推崇的。
“若是如此,那吾等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由游魂关窦荣在,一切皆不是事。”费仲和尤诨闻听此言,当即就对视一眼,继而畅快的大笑起来。
此刻,费仲和尤诨都大大松口气,不再去纠结姜桓楚起兵造反。
亚相比干闻听费仲和尤诨的言语,当即就连连叹息,除了摇头别无话语。
亚相比干依旧是故意而为之的,就是为了以自己的一些举止行动让他那一党的人明白他的心思。
“罢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吾等需尽可能的封锁消息,务必不要将王后身亡的事情传出去,更不得让远在东鲁的姜桓楚知晓,若最后情非得已,本相提议暂且关闭往来朝歌城的城门,将王后离世的消息悉数隔绝。”亚相比干不禁开口,他目光深邃,想的也足够的透彻。
亚相比干这般言语,就是为了将他的嫌疑洗掉,其实他昨夜就派人速速前往东鲁,将王后身陨的消息传出去。
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既然王后姜瑶镜死了,且还是帝辛必死的,那么姜桓楚势必会谋反,若是如此,姜桓楚大军压境,再加上北地和南境,帝辛或会妥协,他也或许会有机会成功上位,此正是亚相比干的谋划。
“臣附议。”此刻杨任出班朝亚相比干稽首道。
虽然杨任与亚相比干非同一阵容,所以在考虑事情时,是不一个角度的。
现在封锁消息是必须的,当然亚相比干和杨任到底是怀着什么心思,谁都不清楚,但是从他们的言语上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是想要封锁消息的。
当然亚相比干是刻意掩饰什么,而杨任到底是有几分为了江山社稷,恐怕在场的人都不知,但是帝辛却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