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今天还真是危险。”夏云墨口中吐出血沫子,脸色惨白,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像是散了架一般。
但如今却没有半点休息时间,夏云墨强提一口真气,身形踉跄,朝着森林另一个方向掠去。
不得不说,一个后天五层,想要逃出一个先天高手的追捕,实在是太难了。
最初,夏云墨就知道自己敌不过青袍人,于是便在暗中洒下金波旬花研制而成的特殊粉末,自己则收敛气息,免得被误伤。
这粉末一接触空气便瞬间消融,向四周弥散而去,无声无形。一旦吸收过多,就会造成眩晕、昏迷、乃至于死亡,
只可惜,毒素竟被这青袍人镇压下去。
至于刚刚让青袍人跳河的那一幕,说来也简单。
夏云墨先是爆发全身功力,提升速度,消失在青袍人的视野中。接着骂了青袍人一句,就将河边的一块石头重重抛入河水中,再躲到大树后就行了。
这青袍人脾气本身就不太好,当时又处于暴怒之中,再加上金波旬花的毒让他脑袋昏昏沉沉,没有细想,便以为夏云墨真的跳入了河水中。
这伎俩虽然简单,却也很奏效。
不过,瞒不了多久。
等青袍人将湖底摸了一遍后,发觉不对,就会再次沿着足迹追捕他。
夏云墨并未有多少慌张,只需要子时一过,那就能够再进行一次穿梭。
三个月的成长时间,或许依旧抵不过这青袍人,但想来逃脱性命,却是可以做到。
夏云墨再次开始逃窜,莫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河流中飞出了一道湿漉漉的人影。
“该死!该死!小兔崽子,我要让你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
青袍人浑身杀意,扬天咆哮,声音响彻整个夜空。
他堂堂一个先天高手,竟然被一个后天武者耍的团团转。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随后,青袍人勉强镇压住心中的怒气,鼻翼抽动,再次朝着夏云墨追杀而去。
这一次,青袍人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才发现了夏云墨的踪迹,然后发动了猛烈的袭击。
辛亏,如今夏云墨的太阳真气有疗伤的作用,而且效果非凡,再加上一身强横的体魄,否则早就被这青袍人打死了。
“他妈的!你为什么还不死?!!”
此时,青袍人暴怒着,悍然对夏云墨发起猛击,一抓凌空而至,整个空气都被拉出了一道长长的气浪。
他心中的愤怒之情难以言喻,真气全力爆发,完全顾不上“羽公子”的命令,要将夏云墨轰杀于此。
同时,他内心生出也泛起了一抹淡淡的惊恐之意。
根据传来的消息,这小子境界应该只有后天四层才对。可是如今不但突破到了后天五层,而且实力强悍,在整个后天境中也是罕见。
特别这一份保命功夫,就算是一些先天高手恐怕都没有他厉害。
最重要的是,这小子进步的太快了。
若是让这小子顺利的成长下去,将来至少是宗师级高手。
为了防止意外,这小子今日必须死!
轰!
夏云墨斩秋刀横扫而出,空气轰鸣作响,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但饶是如此,凌厉的爪劲撕破刀光,还是在夏云墨的胸口开出了五道鲜血淋漓的口子,血肉外翻。而他整个人更是向后连连退了七八步,口中喷出鲜血。
夏云墨却是心中一喜,子时已过,终于撑到了这时候。
他咳出了一口鲜血,双眸灿然,猛然看向青袍人,嘴角露出一抹灿然笑容。
“秃鼻子,等我来杀你!”随后,夏云墨猛然窜入一颗大树后。
“哼,你跑的掉吗?!”
青袍人手臂一探,长长的指甲宛如傲利剑一般,直接将这颗大树给洞穿。
可是,大树后并没有人!
青袍人心中一顿,忽的生出不详的预感。
嗤嗤嗤!
只见青袍人衣袍拂动,长爪挥击,如刀似剑的锋锐劲气不断从其指间吞吐而出,树木拦腰而断,石头被切割成好几块,草丛也被绞的粉碎。
四周的四野顿时辽阔起来,可是,依旧没有夏云墨的踪迹。
那小子,忽然就不见了。
没有半点征兆,没有半点线索。
青袍人眼睛瞪大,好似见了鬼一般。
……
薄雾未散,空气带着几许凉意。
夏云墨正躺在草丛中,面露苦涩之意。
此前一战,将他所有的精气神都给消耗的干干净净。身上更是伤痕累累,鲜血将衣衫染成了血色,肌肤血肉外翻。
太阳真气虽具有疗伤的作用,但他的真气也几乎快要消耗殆尽了。更何况,他身上的伤太多了,就算真气充足,怕也要花上许多时间才行啊。
不过,总算还是逃出生天,捡回来了一条性命。
夏云墨心中暗自下了决心,定要让那鹰鼻子也尝一尝重伤的滋味。
不过他也明白,他只能在这个世界只能待三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的时间,一个后天五层击败先天高手,委实有些困难啊。
呼!
就在他胡思乱想间,有一道劲风掀起,同时一道青色的人影从他面前掠过。
“喂,你没事吧。”这声音很好听,如清溪流泉,澄澈,纯净、素雅。却是先前那一道青色人影立在他面前,有些担心的问道。
夏云墨微微偏过头去,就看见一个少女皱着眉头,担忧的望着他。
少女的容颜精致秀美,双眸明亮,眼波流转间,有着说不出的娇俏妩媚,但整个人却是雷厉风行,予人英姿飒爽的感觉。
夏云墨笑道:“姑娘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没有事的样子吗?当然,如果姑娘想要钱财的话,我怀里的还有些碎银子,姑娘尽管拿去,莫要伤我性命。”
少女跺了跺玉足,气道:“谁要你的银子,本姑娘又不是剪径蟊贼,将来可是要进入六扇门当天下第一女神捕。”
夏云墨想了想这个世界,心头一动,随即问道:“敢问女神捕尊姓大名?”
少女雪白的下巴一扬,直言道:“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开封府展红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