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鹤如何,且先不论。
但在他进入抚灵阁之时,崔山君、柒鸴也找到了百里流年。
要说百里流年最近那是烦心事一桩接一桩,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他打算先静观事态发展。
只是弦不樾自苏醒后,不晓其是否因少真无一的死被刺激了,落得个思君念君不见君,满腔子明君忠臣情义悉数转嫁到了菰晚风那个老匹夫身上。
更甚者,隐隐有和监察天司互别苗头的趋势。
而菰晚风最近也不晓得怎么招惹了双煞门,让人打到家门口缩着不敢出。
他自不会同一般人所想,觉得对方可怜。
更不会,笑其咎由自取。
究其德性,不用说也是清楚其肚子打的什么鬼主意。
无非就是卖卖可怜劲儿,让民心都倒到他菰家。
这是姓菰的惯用伎俩,不足为奇。
不过菰勒勒怂恿乐人对付三味碎玉人,这其中……就不晓得老匹夫出了几分力?
他兀自想事儿想的出神,那边的崔山君和柒鸴,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脾气,好耐心。
乌云压孝敬。
啧,屁都没崩出一个。
进来坐到现在,两人喝了一肚子冷风。
我不嫌你庙小,你倒先摆谱。
这是哪儿的道理?
柒鸴冷笑,首先就不想忍。
转身,拿起书案上的笔筒把玩。
低眸打量,笑笑道。
“姓百里的,咱们来玩个抽签的游戏好不好?
我看这笔还挺多,要不你抽一支。
抽到什么,我俩就送你什么。
嗯?要不是试试?”
抽到生,早死早超生。
抽到死,我俩吃点亏送你上路。
帘恨一听,眉山乍然迸出杀机。
身形急错,挡在其跟前。
霎时,长剑铿锵出鞘。
不料剑出三分,却叫百里流年抬手不动声色按下。
斜眸冷眼,出去。
帘恨不语,亦不退。
目光,紧盯两人。
柒鸴不觉笑出声,取其中一支笔放在指尖把玩,好不惬意。
道:“你这奴才不错,晓得护住。
可惜根基差了点,不然我倒是可以帮你指点一二。”
“是……”百里流年含笑依旧,只对帘恨侧眸喝斥:“不知轻重的东西,还不给使者赔礼道歉?
冲撞使者,你有几条狗命?”
帘恨闻言,眸光顿现凛冽。
虽不情愿,却还是依言而做。
“得罪。”
随即,抬手带剑归鞘。
一眨眼,没了踪迹。
待他走远,百里流年这才谈笑晏晏的。
抖开衣袖。
恭恭敬敬将两人请至上座,堂堂家主,又是端茶倒水。
道:“流年御下不严,冒犯二位使者。
还望二位大人有大量,别放在心上。”
柒鸴抬眸,似笑非笑。
道:“是吗?”
话音刚落,却是扬手泼了他一脸。
不待他开口,便截过话头,啧啧惋惜道:“抱歉,赶路乏了,不听使唤,家主别介意。”
“岂敢岂敢,流年谢大人赏赐。”然百里流年也仅是慢条斯理擦了茶水,随后不紧不慢的重新给杯中续好茶水。
道:“二位从里面出来,当知内中详情。我虽发现了百里素鹤背后之人。
真当夫人,看不出你背后的猫腻?”
“什么意思?”
“没什意思,先不说欲海天能不能承受那样一位高人的降临。
就是有,你以为在里面坐镇的都是什么人?”会不知道,你说的那些破事?你拿这些来敷衍了事,蒙谁?
更别说,司幽之内还有一位神。
一位,真正的神。
有你说的那么玄乎,百里素鹤还需在欲海天挣扎?
他难道,有福不知享?
百里流年一怔,放下茶壶。
退道一边,冷了腔调。
“流年句句实话,二位爱信不信。
往后,可别后悔。”
闻言,崔山君也冷了眸子。
“住口。
我实话与你说,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要么生要么死。要么继续听命夫人,要么……我二人送你归西。 首发更新@
你自己选。”
一旁的柒鸴见状,手上的笔筒把玩更是开怀,道:“要不你来一支,看是你运气好还是我二人运气好?
你运气好,你说了算。
我二人运气好,那就只能说对不住了。”
低笑着说完,又催其试试。
“来……来……来,试试。
挺有意思,真的。”
说罢,递上笔筒。
百里流年看着,忽的笑了。
眸子瞬间宛若深渊,生死关头愈显平静。
“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