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我方是玩具船,敌人是大舰,我们是以小孩子去pk成年人!
战斗之前,哪怕是无比的雄心壮志,也人人心存或大或小的疑惑,我方能战,可能不战胜强大的敌人?
今日一战,我们击沉敌船四艘,当中有大帆船一艘和三艘加莱船,随船同沉的至少有上千人,而包头佬的准头超差,我方死伤不到百人,可谓大胜!
这一仗,树立了胜利的信心,遂给刘国轩以重赏!
同时传令嘉奖前锋舰队,给予奖金、军功章和奖状等,以鼓励士气。
对于广大士兵们是告诉他们,敌人不可怕,我们完全有可能战而胜之。
不信?请看昨日刘上尉,今天刘上校!
刘国轩视为典型而得到了广泛的宣传,红得发紫,他一下子连升三级,少之又少,做梦都要笑。
而在军官阶级,说法则截然不同!
敌人还是非常强大的,我们动用了一百条战船去打他们一条大帆船和三条中型战船,还打了整整大半天,直到入夜才彻底击沉,要是来了十条大帆船呢?
虽然损失很小,可是前锋舰队已经打光了弹药,要不是有后续船队补给,
因此,遭遇敌人大舰队时,我们要发挥“遇敌必战”的光荣传统,坚决与敌人战斗,绝不能轻视敌人,更不可以盲目乐观。
同时,还要发挥我军特长,以智取胜而不能一味地硬肝,要打得有效率云云。
要说到东南舰队有个特点就是爱开会,一个是会多,一个是学习多,一些从前朝过来的官员说起东南国的文山会海,颇有一种深恶痛绝的感觉。
但这次会议,确实很有必要。
军官们得到了战术提醒:攻击时打敌人的七寸,打船头,重点炸舵位,发挥我们船小的特点,凑到敌人的后面去摸他们的屁股!
太猥琐了,军官们不禁摇头!
看在有效的份上,摸吧!
对于加莱式的那些挠桨船,重点打击他们的桨手,只要桨手嗝屁,加莱船就不值一提。
它们船上有帆,但帆力有限而船体沉重,无法让船只行动迅速。
当它们失去了机动力时,我方就有机可乘。
不要硬肝他们船体,不要硬肝他们船体,不要硬肝他们船体,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不然,就算你打光了你船上弹药,也可能不一定能够击毁他们的大舰。
使用程咬金三板斧:用火枪攻击,使用炸弹轰击和投掷火弹送他们归西!
会议让军官们都清楚了怎么战斗,大家怀着既兴奋又沉重的心情回到各自的战舰上,继续开进。
他们沿海岸线前进,参与对陆攻击,看到已方陆上部队攻打港口,一路地攻城略地,各个港口城市、乡镇陆续升起了东南国国旗。
从岸上传来巨大的炮声极不同寻常,到陆上联系的兄弟们回来说陆军使用了一种超级火炮,轰坍了敌墙,那些火炮惊人的大,看到的人做着夸张的手势。
在感到振奋的同时,大伙儿也明白到陆军的奋战,决定还在于自己能不能保证他们的补给,海军们决不能掉以轻心,哪怕是拼光打尽,也要争取胜利!
……
塞浦路斯,加塔角军港,奥斯曼帝国海军基地。
此岛是地中海上的第三大岛,被奥斯曼帝国控制住,对于奥斯曼帝国的统治极为有利。
它既可以掩护奥斯曼帝国最重要的的小亚细亚地区,又可以用舰队前出,震慑非洲沿岸,对于东南国占领的埃及和叙利亚造成重大的威胁,让东南军不敢主力轻出,以免后路被抄。
当东南军入侵后,加塔角港口倍增重要性,得到了大力的加强,其舰队实力强大,拥有40艘大帆船、6艘大型桨帆炮舰即威尼斯重型船桨两用船以及不少于五十艘的加莱船,始终没有放松对于埃及和叙利亚海岸的压制。
哪怕奥斯曼帝国与威尼斯共和国的争斗加剧,威尼斯共和国封锁达达尼尔海峡这样的危机关头,
别看在两地区海岸的走私猖獗,那是因为奥斯曼帝国海军战舰不能上岸,要是华人胆敢在海上亮帜,必招致他们的猛烈打击!
奥斯曼帝国海军战舰也曾经沿尼罗河而上,不过被东南军的河岸炮台击退。
由于东南军放弃埃及北海岸港口的控制权,这才与奥斯曼帝国海军相安无事,两方合作做买卖。
但是!
如果两军直面,必有一战,这是奥斯曼帝国朝廷对于海军的最后底线,如果不战,则舰队高官们全部撤职查办。
加塔角港口地理位置良好,港口两边是山,最大限度地遏制了海浪侵袭,保护港口内船只。
泊地内战船林立,桅杆高耸,虽然海军的军官层腐朽,醉生梦死,但有大量的奴隶保养战舰,所以他们的战舰看起来很神气。
港口右侧的半山腰有一处优美的建筑群,高耸尖塔,明显的绿绿风,正是舰队司令部驻地。
里面的房屋装修豪华,尽显大国风气。
在一处可以俯瞰港口的凉亭里,一群舰队高官正在悠闲地喝茶、抽阿拉伯水烟,凉亭内乌烟瘴气,有如一门舰炮就在凉亭内开火。
埃姆雷帕夏半卧在宽厚柔软的羊毛毯子上,施施然地由美貌女侍点燃水烟,他用力吸取,再吐出一米多长的烟雾来,十分地惬意。
抽阿拉伯水烟在奥斯曼帝国属于高雅活动,许多人爱抽,埃姆雷帕夏是其中一个大烟枪
作为舰队的最高指挥官,埃姆雷帕夏衣着奢华,身材肥胖,正宗的肥头猪脑,酒囊饭袋,奥斯曼帝国禁酒,但管下不管上,在加塔角港,埃姆雷帕夏无人能管。
现在他深得伊斯坦布尔方面信任,他是个大烟囱,大白天不办公务,聚众抽烟,到了他这样的地位,小细节问题根本不是问题,要是他失了风,不是什么地方犯了错,而是他站错队!
他在自己的部下面前吞云吐雾,亲身演绎了一番什么叫做榜样的力量,有这种指挥官,其余的高官们自然更加的随意。
熏熏然,陶陶然,直到有人轻声相唤道:“主人,主人!”
连唤数声,埃姆雷帕夏也斜着眼看过去,见是自己的管家哈坎,这是一个阿富汗人,看来有急事,否则他当知主人正在抽烟时是不能轻易来打扰的。
“什么事?”埃姆雷帕夏过足了烟瘾,懒洋洋地问道。
“主人,有人为您带来了一条远方的消息!”哈坎小心翼翼地道。
“让他过来吧!”埃姆雷帕夏吩咐道。
“遵命,我的主人!”哈坎应道。
很快地,一位穿着中国丝绸袍子的海商站在凉亭外,名叫尼哈特,是个正宗土耳其人,且有门路,这才能够来见帕夏,否则帕夏岂是一般人想见就见的!
看着里面醉生梦死的高官们,不禁眉头一皱。
可是看不开眼又如何,就是眼前这群人掌握了舰队的军权!
尼哈特先是向帕夏问安,然后做一个很大手势夸张地道:“很多很多的华人战舰在白海里出动了!”
“什么?!”埃姆雷帕夏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