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鼓响起,贾巴尔的刀盾兵出动千人,他们挥舞铁刀,立即将努勒的赤手空拳兵打得落花流水!
人数不多,却占足上风。
死人不算什么,面子要紧,努勒脸都青了,立即叫上五千的投矛兵去冲对方的刀盾兵,结果呢,投矛兵投出自己手里的矛之后,同样狼狈不堪地逃跑,象水流一般,自东南军的列阵前左右两边逃往后方。
刀盾兵对上东南军的火枪兵,火枪兵列阵,扣动板机,子弹伴随着一缕缕的白烟真击敌军。
而刀盾兵颇有章法,前面竖盾蹲下,保护自己,后面亮了一队弓箭手!
“砰砰砰……”
“嗖嗖嗖……”
双方的子弹和箭矢你来我往的,损失俱都不大。<i></i>
文莱人知道东南军的火枪犀利,就在盾牌上加厚,加装木板有的干脆上铁片,这对于土著可是奢侈败家行为,不过为了保命,用什么都在所不惜。
而东南军使用藤牌,大明东南地区和东南亚多藤,搓之成藤甲,藤甲坚硬,抵抗目前的刀剑枪矛和箭矢乃至于子弹都不在话下,但要是遇火,就成了诸葛亮火烧藤甲兵的那种。
颜大少当然不会让这样可笑的事情发生,正好,手上有现成的阻燃药,就是风帆用来阻燃的那种,还是红毛番教的,用在藤牌上不怕火烧正好用来对敌。
起初双方势均力敌,但当东南军的火炮轰响,装甲掷弹兵的投弹爆炸,贾巴尔无奈地下令刀盾兵撤退,他不能够让已军白白损失在东南军的火力下。<i></i>
可恨的是上一次会战中战败,文莱人好不容易积攒的家当-----火绳枪和大炮都损失殒尽,胜利的东南军连一把枪托都不给文莱人留下。
哪怕东南军装备精良,为人还是非常节俭,打扫战场十分仔细,花费了很多人力把笨重的火炮都搬上船去。
如此文莱人只能够走偏门用毒箭,奈何能够对付火枪的只有火枪!
见到文莱人撤退,用望远镜观察过敌情的周全斌放下镜子说道:“敌退而不乱,必定有诈!”
“不过,谁诈谁还说不得呢!”周全斌嘿嘿冷笑道。
贾巴尔确实有所准备,他着将军里达率一千刀盾兵先行作战,诈败而逃。
再着将军尊臣、塔立格各率一千刀盾兵伏于道路两侧,放过里达,待东南军进入伏击圈时,点炮为号,同时杀出,克敌制胜。<i></i>
孰料,这算盘想得好,却打不响,明明东南军已经进入了伏击圈,任贾巴尔连放三炮,也不见任何动静!
贾巴尔正惊疑不定时,外围一彪人马旋风般地杀到,直闯文莱中军,向他的位置而来,看装束却是已军的精锐刀盾兵。
不由得大怒,贾巴尔吼道:“塔立格,你!”
话音未落,一个带血的人头掷过来,被贾巴尔的侍卫挡格,掉在贾巴尔的面前。
一颗血落在了贾巴尔的脸上,让他显得有些狰狞。
定睛一看,乃将军尊臣的人头也!
贾巴尔颤声道:“塔立格,你敢反我?!”
来者正是塔立格,该人乃贾巴尔参与篡位事件的参与者,表现得十分积极,没想到居然造反了!<i></i>
塔立格嘴一撇,信口开河地道:“我忠心于素丹阿丹贾里鲁阿巴陛下,你篡位夺权,我只能假装应允,今大王子兵到,我自然要反正了!”
他大呼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谁可为我杀此僚?!”
话音刚落,他背后转出一人,手执一柄双筒霰弹枪,向着贾巴尔扣动了板机!
打脸,打脸,必须打脸!
否则违了将军军令说不得损坏那黄金战衣,就被挨批评的!
喷子把贾巴尔的脸打成了马蜂窝,极为可怖,他满脸血浆涌出,落马落地身亡!
“开枪者,东南军上尉阳炎!”那个家伙狂笑道。
这塔立格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说什么忠心于以前陛下,纯属一派胡言,乃东南军通过中人,用了三万个银元将他收买。<i></i>
一边是大军压境,一边是真金白银,塔立格阵前反水,带了东南军官,近距离使用火器,一枪把贾巴尔击毙!
可怜贾巴尔为了防止对方远狙一直没有露面,却照样死在东南军军官的短管火枪手里,两任素丹都挨枪击而亡,可悲可叹!
这下出其不意,贾巴尔这边呆若木鸡。
塔立格大喝道:“叛逆贾巴尔已死,今大王子兵到,你们速速投降,只诛首恶,其余人一个不杀!”
众文莱人呆呆出神,突地一群人一捅而上,将大臣亚萨尔、沙迪等统统拿下,这些人正是篡位的参与者。
形势转眼明朗,塔立格收降文莱诸军,将军里达见事不谐,乃独自逃生不提。
贾巴尔这边完工,那边东南军后阵又生出了妖蛾子。<i></i>
见到林邦城方向打上去的三颗烟花弹,代表贾巴尔失败,有大队文莱人在努勒率领下往周全斌所在的望楼而去。
望楼四面有营垒围着,一名东南军官高举左手作了个“停”的姿势,用土语大叫道:“来人止步!”
话音刚落,嗖的一箭飞来,急闪时,左臂中箭。
顿时,他带的兵大乱,立即进入作战状态。
努勒高呼道:“杀华人,报先素丹之仇!”
“冲啊!”文莱人呼啸呐喊而来,啊,两军即时反面成仇!
努勒之前与华人虚与委蛇,一旦贾巴尔败亡,他岂能容忍华人的苛刻条件,遂暴起发难!
他们冲向东南军营垒,没注意到东南军的营垒只有半人高,牌子上纷纷写着“该面迎敌!”
所以说文盲肯定倒霉。
东南军扣动板机,燧发式的定向雷轰隆打响!
无数钢珠飞迸,把冲前的文莱人统统打成了花脸猫!
身上各处中弹,文莱人惨叫着,不禁停止了脚步。
周全斌在望楼上向着文莱人笑道:“塔勒,你现在投降,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有翻译转述他的话,塔勒寒声道:“呸,我才不做你们的狗!”
“是吗,那太可惜了!”周全斌大叫道:“谁可为我杀了他!”
“砰!”如斯响应,枪声响起。
塔勒只听得大震就在身边响起,右脑上多了一个血洞,依稀听得希沙木大叫道:“塔勒弑叔,又背叛东南府,该杀!”
不由得又惊又怒,可惜这只是电闪石火的感觉,他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