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战舰逆风行进,大走“之字形”,而荷兰人的舰队则直攻过来,两支庞大的舰队在海面上展开的情景让每一位参战人员都感到了热血沸腾,重任在肩。
现在东南军战列线是精英尽出,除了颜常武之外,有斯托姆、考斯提特、西雷斯马卡博特(均是来华助战洋人),如甘辉、洪熙官、颜彰、程玉、肖长荣、施大瑄这些最早的海军军官(其实也还是相当的年轻)都指挥着一条战列舰。
还有“老一些”的甘棠、齐天放、赵天京、张十力、张强、许伟业、黄敏等指挥着大一点的五级巡航舰,至于那些年轻的小毛头舰长,刚刚毕业或者考证不久,属于突击上岗的产物,则凭借着他们的年轻气盛和强化训练给予的信心,跟随大部队行动。百年海军绝非易与,要不是有洋人教官的淳淳教导和月月水火木金金式的强化训练,那些军官们连战舰都开不出去。
使用战列线作战是件好事,大家跟进就是了,如果乱战起来,很可能乱了套。
现在东南大舰队分为三个部分,由肖长荣做战列线龙头,他负责领航,后面跟着程玉,前锋旗舰西雷斯马(都是战列舰)。
共有战列舰三艘、五级巡航舰三艘和十八艘六级巡航舰;
而中军则有战列舰十艘、五级巡航舰十艘和十八艘六级巡航舰;
后军拥有战列舰三艘、五级巡航舰三艘和十八艘六级巡航舰,由斯托姆负责指挥;
阵容庞大,荷兰人的队伍则减少了三艘,在挨战列舰的打击中受创过大,没再参战。
即便如此,他们的队形冗长,开战后让东南舰队吃足了苦头!
两列长长的炮舰长队相隔近到百米,相互猛烈地轰击,炮弹在阳光下来回穿棱,火焰闪动,浓烟翻滚,响声在大海中回荡。持续了足足三个多小时,大概在上午九点钟打到了中午十二点钟。
这种你轰我,我轰你的相互对轰最是血腥无比,荷兰人得上风位置,炮口朝下,大部分炮弹打中东南舰的舰体上,打得舷墙轻则穿孔破洞,重则舷墙坍塌,原本威武的舰身变得破破烂烂。
硬桥硬马的排队枪毙,荷兰人集中攻击,随着一声声震天的巨响,炮弹猛袭而来,东南舰各舰右舷饱受虐待,惨象环生,有的战舰甚至艏楼被炸坍,下方就成了血肉地狱,尸体堆积一起,残缺支离,惨不忍睹。
使用上的24磅重炮威力巨大,令东南军心悸的重炮轰击的闷响由远而近,又一轮新的齐射,纷纷射来的炮弹象骤雨一般,东南舰“高雄23号”被数弹击中,在巨大的轰鸣声中,它的上层甲板几乎被掀翻一样,舰上官兵被炸得血肉横飞,炮弹打裂了整条高雄23号。
其余各舰也好不了多少,炮甲板处挨对方狠打,由于炮甲板是荷兰人攻击的重点,导致东南军炮手伤亡异常惨重!
事后统计,有二十一个副舰长死伤,三十六个枪炮军官死伤,为打败荷兰人,这些呆在炮甲板的军官付出了悲壮的代价。
炮手们死的死,伤的伤,即便如此,无人敢退,因为军官们的带头,坚守岗位,因为政战官员的鼓动,当然还有军法,畏战者立即军法从事,绝不宽恕!
但东南舰队也没让敌人好过,他们处下风,炮口朝上,那么炮甲板里的火炮多射链弹。
象流星般飞旋的链弹呼呼作响,将白人炮舰的风帆砸穿,让他们帆面破损,或者如剃刀般扫掉他们的缆绳,使得他们落帆,最厉害的就是直接砸断敌人的桅杆!
炮甲板里的火炮毁坏敌人船体、杀伤敌方人员的效果很低,而且炮甲板受到敌人猛攻的重点照顾,伤亡不小,可是炮甲板里的炮手们依旧不断开炮,疯狂开炮,哪怕朝天打飞机,打掉敌人的一根绳子就是一根绳子,炮弹不要落空,就是成功!
在炮手们不懈的努力下,至少近十条荷兰舰成了“无毛鸟”------船上只得二三根桅杆(有的船是双桅船),周围的风帆尽皆掉落,光秃秃的就象无毛鸟。
有二十多条战舰帆桅破损严重,一半的战舰有各种种样的帆桅破损。
糟糕的是,荷兰人无法修补受损的帆缆,因为东南军血洗了他们的露天甲板!
东南军的统帅颜常武,先不论他的治国理政和治军能力,他的理论水平相当高,他教导他的军队:“善于利用手里的武器打击敌人”“充分挥主观能动性”!
他的官兵们学习领会、深入贯彻文件精神……(省略官样文章几百字)。
因此,东南舰露天甲板上的官兵们,他们将露天甲板炮的炮口放低,倾斜朝向他们的露天甲板,以霰弹清扫敌方。
再加上火枪狂轰,弹丸子弹泼雨般地扫过了荷兰舰的露天甲板,炸裂的炸弹片就象撒落的沙子一般四散迸射,带出片片血花!
结果,东南舰炮甲板的军官死伤惨重,而荷兰舰露天甲板的军官惨重死伤,东南舰死的副舰长多(战斗中副舰长常呆炮甲板),荷兰舰死的舰长多(都在露天甲板上指挥)
由于已方炮甲板损失很大,东南舰露天甲板上的官兵们极为愤怒,他们极开炮和打枪,以枪枝粉碎生活中的虚伪,送荷兰猪去见他们的上帝!
打得露天甲板上的荷兰猪无处藏身,亨德里克·布劳沃总督甚至躲进了艉楼!
一阵枪弹袭来,掩护他的侍卫们死的死,伤的伤,倒下一群,连他都左肩中弹,其他红毛番吓得魂飞魄散,再顾不得他是总督,管他的,总督先死,反正我们就是不挡枪!
余下的红毛番各找地方躲起来,叫来的那些棕色小伙计们更是糟糕,东南军一打枪过来,他们就倒了----没有打中他们,而是装死,如此身材高大的总督大人成为东南军的良好目标,不得不躲起来。
他们的舰长被打死,舵手换了一个又一个,在桅杆上的水手已经只影不见----统统被扫了下来!
固然荷兰人把东南舰的炮甲板打得不成模样,而东南军则把荷兰舰的露天甲板给扫得干净。
本来,据上风的战舰往往占有优势,但东南军反倒给荷兰人上了结结实实的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