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高兴的太早,现在端王两次经历白莲教刺杀,甚至前一次差点就成功,现在怕是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身边必定有大批人马保护,想要对付他,将他掳走,恐怕难如登天。”
丁玲此话也是恳切之语,总不能以为单凭个人力量就能一路杀进河阴县府,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端王擒拿出府吧。
段毅虽然自傲,但也有自知之明。
不要多,只要多一个无量老人级数的高手,就能拖延他小半个时辰,再多三四个同级别的高手,弄个什么阵法,将他压制,困住,也不是难事。
是,段毅武功是强,神功是多,也擅长群战,但也不能把被人都当成菜饼,说捏就捏吧。
段毅倒是显得十分平淡,或者说有了想法,
“不怕,咱们可以等,以白莲教的疯狂劲头,失败了两次,未尝不会进行第三次,我们或许可以玩一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而且有些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
白莲教已经失败了两次,我估计若是白莲教还想抓端王,下一次必定出动所有的力量,务必一击即中,说不定教主都会亲自出马。”
若将此方世界比较疯狂的势力排个榜,魔教都不算什么,白莲教才是boss,必定占据榜首位置。
给他机会,皇帝也杀给你看,别问其他,问就是刚,就是干。
在这个前提下,才有了两度袭击端王,将端王一女虐杀,世子掳走的疯狂。
但,人家的疯也不是毫无目的,而是为了东海镇龙图,现在目的没有达成,再来一次,也是可以预见的。
“不错,你说的的确很有道理,不过咱们未必能吃得下啊。”
丁玲觉得自己的聪明也感染了段毅,让这呆子那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但实力却不是说爆就能爆的。
这倒是个问题,段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而且真要是动手的话,绝对要将自己的身份捂得死死的,决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不然就等着大夏皇朝的追杀吧。
“这样吧,我先让人关注一下白莲教的动向,他们和我教还有些关联,说不定能有意外之喜。
另外,就是将无极仙丹和三大恨能否分割服用这件事弄清楚,我会叫药郎君去找你,你若是不放心,可以监视他。”
丁玲过去虽然也多次帮助段毅,但多多少少带着些委屈。
今次却不同,虽然只是刚刚定情,但彼此之间已经没有那么严格的划分,同荣共辱,已经是一体。
“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还有,近期我会外出一趟,你有任何事,都可以去寻琴心。
无极仙丹,玉灵芝都在她的手上,雪山之火就是上次托你从蓟县带来的那样东西,等到了你自可取用。
至于最后的亢龙之齿,则是夏宏许诺我的,应该还需要一些时间,最晚不超过十天。”
段毅觉得自己眼下也不能闲着,最好将能弄到的好处通通弄到。
最开始想的,就是去将夏宏之前赠给他的武库给弄到手上,这并不难,只要勤快一点,去转一圈就行了,藏武楼自会烙印。
剩下的,若是时间充裕,最好再去将自己的女人都接到身边来,不然总归是个隐患,不让人放心。
丁玲点点头,原来宇文家族交给段毅的就是雪山之火,这就难怪上次他那么郑重其事了。
安排好一切,两人就从这偏僻小寺匆匆离开,回返城内,准备行事……
另一边,就在段毅和庄世礼死战的那片荒野之地上,南宫适扮作一个文弱书生漫步而来,手里捏着一块手帕,不时咳嗽一声,像是患了极重的痨病。
他也是顶尖高手,心灵修为极为精深奥妙,本来就对庄世礼匆匆离去的决定不看好,今日更是心血来潮,知道不妙,这才循着痕迹和感应找来。
“是这里了,元气暴动,似乎还有人在此顿悟,武功大进,好厉害。”
放眼望去远方,庄世礼与手下们约定好的青山近在眼前,徒步慢行,半个时辰就能走到。
但偏偏就在眼下,数十丈方圆之内的草木干枯发黄,百虫绝迹,一片狼藉和混乱。
草地中央,一具无头尸体平躺在地上,缺了条手臂,血液流淌殆尽,将元气被尽数掠夺,毫无生机的枯草浸染成鲜红之色,格外刺目显眼。
这是丁玲派人将他头颅斩下,好当做自身的一个功勋,向自家教中大佬邀功。
南宫适叹息一声,连忙快步上前查探,很快皱着眉头暗道,
“应该是庄家的小子,他最擅不死七幻的武功,保命能力极强,而且用了黑魔涅槃竟然还无法逃生,反而被一击毙命,对方究竟有多厉害?
可惜看不到具体的招数,只是隐约间能模糊感应到一股毁灭天地的恐怖剑意,恍惚连时空也能洞穿,天地也能消灭。
就是这一剑,将庄家小子的整个精气神彻底刺成灰飞烟灭。”
段毅所使出的夺命十四剑剑意乃是无限逼近灭绝修罗魔道的剑法,一剑出,剑意横空,而天地为之共鸣,剑道痕迹蕴含至理,短暂的和此片天地交融。
换了旁人,自然是一无所获,顶多感觉到整个地方阴森,恐怖,不舒服,像是被什么神秘的怪物盯上似的。
但南宫适心灵境界已经臻入感悟天道的层次,以人心印天心,回溯出段毅那夺命十四剑惊天动地的威力,这才感到惊讶。
“原本还想着帮庄家小子报仇,也算是给庄家一个交代,免得回去后被他们埋怨闹腾。
现在看来,是我想差了,此人武功之高,纵我全盛之时,怕也未必能拿下。
何况他似乎又经历了一次顿悟,武功大进,真是麻烦。
算了,我又不是庄家人,更不是庄家小子的保姆,他是死是活,我管不了,不如去也。”
至于庄世礼其他手下的生死,南宫适就更不在意了。
而且不得不说,庄世礼一死,南宫适那紧张,惴惴不安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想来,是因为对方解决大敌,已经无心追究其他人。
南宫适心中已经有了想法,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迅速离开北方。
至于之前和庄世礼交谈时的那些说辞,听听就好,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