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已经周围的街区的全部都封锁了,保证连一只老鼠都逃不出去!”
渔阳城西,夜色下。
一铁卫纵身一跃,来到了一处房檐之上。对着迎风负手而立的童雄付汇报道。
“那就动手吧,”童雄付俯视着下方的那一片区域,继而冷声吩咐道:“拿活的!”
“是。”
伴随着童雄付这边的命令传达下去,一道道隐于四周的身影,便纷纷地现身出来,直扑那处皇城司的据点。
破门间,长刀扬起,将正守在门口处的皇城司的人瞬间便砍倒在地。
门已被破开,守门示警的,也在第一时间被放倒。因而一队队铁卫便直接长驱直入,在绝对的优势之下,很快便将这据点上方作为掩饰的铺子里的人,给控制了起来。
作为内三四司在幽州的老对手。
和内三司衙门的人,明里暗里不知道交锋过多少次。自然清楚,通常情况之下,相对于上面的这些小鱼小虾,想要吃大餐,还得指望下面。
因而再将上面的人都控制住了之后,铁卫这方面的专业人才,便在第一时间对着铺子,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并很快,找到并且打开了通往下方的暗门。由铁卫方面的高手,架盾,带头冲去了通往下方的暗道之中。
而此时,下方的人就算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
因而迎接铁卫的,便是一顿迎头痛击。
不过相较于来势汹汹的铁卫,这下方据点之中的人,不管在人数还是实力上,都不占据优势。
因为哪怕是有地形依托,但还是没能抵抗太久。
很快,便被铁卫方面的这支尖刀队伍给击溃。
与此同时,另一边。
虽铁卫的杀来,却有些出乎于白面无须男子的预料。
但他却丝毫不显慌乱。
吩咐了一声,让手下人启动这地下暗室之中的机关,而后便让其等从逃生暗道之中撤离。
而伴随着白面无须者的吩咐,机关纷纷被启动,伴随着一支支由一扩所射出的强弩和短矛,一块块断龙石直接被放下。
紧随其后的,便是致命的毒气,对处于地下的所有房间,开始了无差别的喷射。
不过片刻工夫,便使得紫色的毒烟弥漫整个地下建筑群。
若是寻常势力,碰上这三板斧。怕是不死也得脱块皮,但此次攻进来的是谁?
铁卫。
内三司衙门的老对手,这等阵仗,却还不足以让他们望而却步。
因而但见伴随着轰鸣声响起,那一块块走路的断龙石便在铁卫方面的施为之下,碎裂开来。而那所谓的强矢劲弩,在顶盔贯甲手持巨盾的他们面前,更不过是毛毛雨而已。
至于说是毒气。
就是初入武道,刚迈入凝气境界的武者,都能闭气近半炷香的时间。就更不用说铁卫这些优中选优,从天下劲旅镇北军之中脱颖而出的人了。
因而这等毒气,怕所能起到的作用,也就是能阻碍一下视线而已。
不提下方的铁卫,如何在毒烟之中摸索前行。
另一边,由于附近的几个街区全部都在铁卫的人的封锁范围之内。因而虽有逃生通道在,但这皇城司的人还是逃出了地面不久之后,便被人拦了下来。
都是老对手了,因而皇城司方面的人显然也非常清楚,自己等人一旦落到对方手中,究竟会面临什么样的下场。
自是不会乖乖束手就擒。
因而但见银光乍起,以刀疤男子为首的皇城司的人,便向着阻路的铁卫长刀而向。
企图冲破封锁,逃出生天。
没听错,是以刀疤男子为首。
那白面无须男子,根本就没出来,还留在了地下。
至于他为何会如此选择?
不是他疯了,也不是他想束手就擒。
其根本,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更非常清楚,这里是渔阳,镇北侯府的大本营。
不要说是他了,就算是马服君这等拥有超然实力的存在,也未必能冲破幽州一方蓄谋已久的封锁,逃出生天。
因而他一开始的打算,便是准备借着这地下的乱局,混入突入地下的铁卫之中,而后在借此脱身而去。
至于说那一些逃生通道之中逃走的,只不过是他放出来吸引人眼球的靶子而已。
不提白面无须者,如何凭借着易容之术,借机混入铁卫之中。
此时,地面之上。
生死存亡危机之下,刀疤男子等爆发出了十二分的实力。
在加上之前童雄付交代要活的,因而铁卫这边,虽然占有绝对的优势。但也还是难以在一时半刻之间,将刀疤男子等拿下。
见此,正立于高处屋脊之上的童雄付,似乎不想再继续任由刀疤男子等拖延下去了。
毕竟就像之前所说的,这里是渔阳,这么多眼睛都在这看着呢。
迟迟拿不下敌人,他这个做大统领的也颜面无光。
因而伴随着清风徐来,月光下,童雄付便直接悍然出手。长袖一挥,便掀起了一道狂风,将措不及防之下的刀疤男子等直接卷起。
而后大手一落。
那被卷起的狂风便如同被什么拽住一样,直接向下回落,使得被卷起的刀疤男子等也跟着重重地砸落在了地上!
而后也不等这一个个被摔得七荤八素,内府甚至都为之震荡的皇城司一方的人,重新爬起来。铁卫方面的人便一拥而上,将那一柄柄闪烁着寒光的刀剑,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之上。
“都带走。”
居高临下的扫视了一眼,眼见逃出来的这批人逃都已经被拿下。
而冲入下方的铁卫,也在打碎了最后一块断龙石之后,自逃生出口处冲了上来。让童雄付以为,再无疏漏之后。
童雄付便在留下了一句话,让下边的人收拾接下来的首尾之后,便直接化风而走,先一步赶回衙门之中。
而与此同时,被俘的皇城司这边的人,有心思活络的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们的上官,并不在被俘的人之中。
一时间,有心想要说些什么,但皇城司的规矩,却让他们三缄其口,最终化为默不作声。
而这自然也被白面无须男子看在眼里,低下头的同时,亦将手中的牛毛细针,重新藏于袖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