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兄弟俩正想配合妇人攻击楚狼,白羽妇人命令二人住手。
于是兄弟俩便赶紧朝后退,和楚狼保护了一定距离,他们现在对楚狼很忌惮。
哭脸人捂着被打断的右腕骨,眼神充怨恨看着楚狼。
白羽妇人手腕一抖,连接钢锥的丝线猛收,于是柄钢锥飞回白羽妇人袖中。
白羽妇人缓缓朝楚狼走来,她一双美目在灯光中流盼。白羽妇人走到楚狼对面三尺外驻足。
她看着楚狼打趣道:“原来是‘无可奉告’。”
楚狼看了眼她头上摇曳的白羽道:“原来是鹰毛夫人。”
白羽妇人听楚狼这样称呼她,笑了。
“我们无怨无仇,现在却大打出手,也真是好笑。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吧?”
“你手下那两个畜生要杀人占房。我也不是什么行侠仗义的人,但是我最见不得杀无辜百姓。因为我知道普通百姓的苦。”说到这里楚狼揶揄白羽妇人。“鹰毛夫人,不会你平日就这样行径,所以上行下效?”
白羽妇人这才知道事情原委,她朝“哭笑不得”两兄弟很不满地看了一眼。
白羽妇人对楚狼道:“你这点和我一样,可以杀江湖中任何人,但是不杀百姓。这次是他们错了。下不正,上之过。我代他们赔罪了。”
白羽妇人朝楚狼颔了下首,算是赔罪。
楚狼也知道这白羽妇人来路不一般,不好惹。既然无怨无仇,白羽妇人还放下身段赔罪,楚狼也不想节外生枝。
楚狼道:“那我就替老丈接受你的赔罪了。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白羽妇人秀眉微蹙道:“走……这附近再无人家,现在风狂雨骤,你让我们上哪去?”
楚狼耸了下肩道:“你们上哪儿是你们的事。只要不靠近这幢房子就行。如果敢靠近,那我们这‘仇’就结下了。”
白羽妇人很聪明,她听出楚狼言外之意,再敢靠近,楚狼就要杀人了。
此刻那个笑面人按捺不住了,他朝楚狼愠声道:“我们夫人都亲自赔礼,你不要得寸进尺!别以为我们……”
白羽妇人突然抬手,笑面人下面的话戛然而止。
白羽妇人对楚狼道:“毕竟是我们错在先,你再信不过我们也可以理解。我们走。”
楚狼笑了,他道:“那就恕不远送了。”
白羽妇人道:“就算你送我,我还不敢让你送呢。如果你在背后捅我一刀,我岂不是死的冤。”
楚狼道:“所以我才说不送了。”
白羽妇人笑了,她道:“你这嘴巴越来越厉害了。我是真没想到你武功竟然这么高。我虽然是女子,但是从小好武。见到神奇的功夫,就想弄个明白。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刚才破我‘满天繁星’用的是什么刀法?”
楚狼当然不会告诉妇人用的是什么刀法。
楚狼道:“无可奉告。”
白羽妇人再不说话,她盯着楚狼,她袖中的“驭魂锥”欲动。楚狼此刻感觉出有一种无杀气从白羽妇人身上弥漫过来。
楚狼立刻还以颜色,他身上也杀气涌动。
楚狼的杀气将身边的雨水掀的凌乱四射。
最终,白羽妇人道:“后会有期。”
楚狼淡声道:“恕不远送。”
白羽妇人遏制着心中不悦转身而去。
哭笑不得和两个蒙面人跟在白羽妇人身后。
很快,他们身形消失在风雨肆虐的漆黑夜色中。
但是白羽妇人并未走远,她在距房屋半里地一处高地停下。风雨拍打着白羽妇人,她目光则投向那幢亮着灯光的小屋。
哭脸人断了手腕,心中不忿,他对白羽妇人道:“夫人,我被打断一只手,难道就这样……”
白羽妇人打断他的话道:“是你们太过了!我告诉过你们,三六九等人,百姓最底层。百姓也最苦。所以不要杀无辜百姓。你这是咎由自取!”
哭脸人自知理亏,便不再啃声。
笑脸人道:“夫人,虽然我们过错在先,但是这小子也太狂了。我看他身带邪气,不是什么善类。我们从来都不留后患,所以这么多年保持神秘,也没出什么大事,我感觉这人不能留。”
白羽妇人道:“但是想杀他谈何容易。”
笑脸人道:“我们联手一定能杀了他。”
白羽妇人道:“恐怕我们联手,也未必能杀得了他。他先前用的刀法,像是‘箜篌九问’。”
白羽妇人这话一出,哭笑不得各自一震。
笑脸人忙道:“夫人,难道他使的真是先主人的‘箜篌九问’吗?!”
哭脸人道:“夫人,如果是箜篌九问,你难道看不出吗?”
白羽妇人道:“先主人将‘箜篌九问’传给我公公,但是我公公资质有限,终未大成。后来有了我丈夫,但是我丈夫自小体弱多病,我公公就未传他箜篌刀法,也未将箜篌刀相传,因为那样反会害了他,更会给他招来杀身之祸。我公公就另作安排,他将箜篌刀藏在一个无人知晓地方,只给我丈夫留下一副雪山画。图中藏着箜篌九问和箜篌刀线索。我公公告诉我丈夫,日后他有儿女好好培养,等时机成熟就将这图交给儿女……后来我公公死了,我丈夫在血盟一名后人的照顾下生活。再后来,他遇到了我……”
讲到这里,白羽妇人与丈夫相见相识相爱的一幕幕美好画面浮现脑海。
那些甜蜜幸福的往事,在这个风狂雨骤的寒夜,温暖了她的心。
她眼角,也不由溢出滚烫的泪。
她想丈夫,更想她的儿子。
听了妇人这番话,哭笑不得都明白了。
笑脸人道:“难怪夫人也不敢确定这小子用的是箜篌刀法。”
白羽妇人道:“我也只是听我丈夫说起过箜篌刀法。我丈夫也是少年时候看我公公修炼有些记忆。他说过,有一招,一刀出,百兵暗淡无光。先前那小子一刀出,罩在他头顶上方的所有‘驭魂锥’光芒便黯淡了。哪有这么巧合的刀法。十有八九,就是箜篌九问。这也让我细思极恐。那他是从何学来的!他又是什么人?!”
哭笑不得现在也深感事情严重。
笑脸人道:“夫人,此事重大,可不能不了了之。我们不能放过他,一定得弄个水落石出。”
白羽妇人闪着泪光的眸子收缩道:“这么大的事,当然不能不了了之!我要亲自跟踪他,你现在赶紧传信给羽主,就说箜篌九问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