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似水,从窗口泼洒到了床头,惊醒了沉睡的人。
佛宝奴睁开眼伸了个懒腰,但下一刻就从床上弹了起来,发现自己衣着整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她终于是松了口气来,不过隐约之间却有些失落。
“陛下,醒了?”
旁边声音让佛宝奴转过头去,发现那狗东西手中端着一个碗正在吃早点,碗里也不知是什么,反正热腾腾的冒着热气,还有一股子桂花的甜香味。
就如妙言所说,这厮贪吃好色,好逸恶劳,这几日的相处让佛宝奴是深切的感受到了这一点,他每日兴致最高的时候就是吃饭的点,他能够将一座城市哪里有美味都如数家珍,还能够走街串巷在最深邃的地方找到最特别的滋味。
“我昨天……都干了什么?”
“哦。”小宋把碗里最后一口东西吃下去:“你撒娇呗,抱着我哭。”
“抱着你???”
“对啊。”小宋用手比划着佛宝奴的姿势:“就这样抱着我,然后跟我说你抱抱我,我不肯你就抓着我手往你衣服里塞,我琢磨了一下,陛下既然这么坚持的话,我也不好拒绝。”
“你!”佛宝奴跳起来抽出身侧的金刀,指着宋北云:“你真的伸进去了?”
“我说没有你肯定也不信对吧。”小宋摇头道:“其实是没有的。”
佛宝奴恼羞成怒,一刀就砍了下去,但小宋只是错身闪了一下便躲过了这软绵无力的一刀。
“你好大的狗胆!”
小宋挠挠头:“是陛下狗胆包天才对吧,你让我用力点抱你,我照做了啊。然后你得寸进尺你知道吗,然后你就凑过来要亲我嘴。我的天……我不肯,你就咬我。”
小宋拉开自己衣裳的领口,在他肩膀靠近脖子的位置上有一个清晰的牙印子,周围已经红肿。
“你看看,你咬的。”小宋继续说道:“我推开你,你就哭。然后抱着我的手让我别走,让我多陪陪你,你说你好累来着? 让我哄你睡觉。”
佛宝奴的脸红的像个熟透的螃蟹? 坐在那都能感觉浑身上下羞臊得发烧,眼神都迷幻了。
“我看你哭的可怜? 就留下了。”小宋也没躲藏? 直接说道:“你是不知道你究竟是有多少屁事,睡觉就睡觉? 非要让我跟你一起睡,我说这不合适? 你又哭。然后我直接把给你拷晕过去了。”
“你敢打我!”佛宝奴红着脸仰起头:“好……好大的狗胆……”
“你选一个? 如果我不把你给打晕过去,今天你就光溜溜的在我身边醒过来。”小宋摊开手:“我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人,你哪怕不好看,我捏着鼻子忍忍就当倒霉被鬼压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我这个年纪就算在大肥肉上抠个洞洞都能看得梆硬? 你是不是没有这个概念?”
佛宝奴坐在那低着头,她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变得那么浪,以前也不是没喝过酒,但最多都是微醺? 昨日却是酩酊大醉,今日回忆起来倒是能零星知道宋狗说的好像不是假话? 零星的记忆碎片让她此刻整个人都跟吃了苍蝇一般难受的不行……
“以后可别喝酒了,陛下。酒品如人品? 你骨子里的骚浪那真的是汹涌澎湃啊。”
佛宝奴飞刀出去时小宋已经拔腿跑路了,而佛宝奴捂着脸坐在床上? 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下贱的很。很难以理喻的一种状态,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而且如果昨晚上真的是要发生了点什么的话,想来恐怕可就不是一句麻烦能解决的了。
烦人的很。
辽国皇帝陛下坐在那缓了好久,直到小宋再次出现,手里拿着一身衣裳:“今日春分,城中有祭典,带你去玩玩,明天你差不多就要回去了。”
“哦……”
小宋看到无精打采的佛宝奴,乐呵呵的走上前揉了揉她的狗头笑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我没干什么在这里失望啊?哈哈哈哈,你别指望了!区区几分姿色还想用美人计?不知进退。”
佛宝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踢在了小宋的腿上,疼的他嗷的一声叫了出来,抱着大腿载倒在了床上,佛宝奴趁机抄起枕头捂在他的脸上:“对不住了,只得杀了你灭口。”
“灭我口没意义的啊,陛下。”小宋侧着头,枕头压在他侧脸上,看着正在不断用力的佛宝奴,然后伸出手去在她大腿上用力握了一下。
这种握跟拧是不一样的,拧是刺痛而这种抓住肌肉用力一捏的疼痛表现出来就是无以复加的胀痛和酸痛,如果没有准备就会让人在第一时间丧失战斗力,佛宝奴显然没有准备,突然被这样捏了一下,她疼的惨叫出了声音,捂着腿便开始在床上打起滚来,眼泪都疼得流了出来。
“稚嫩。”小宋起身,扬起手在她屁股上用力一拍,声音清脆悦耳:“就凭你还想灭我的口?再回去修行几年。”
好不容易等佛宝奴的情绪恢复正常了一些,洗漱完毕之后时间也快到了中午,坐在饭桌前等待小鱼买外食来的空档中,佛宝奴一言不发,始终恶狠狠的盯着宋狗。
“你看着我干什么,要抱抱的是你,要摸摸的是你,要亲亲的是你,我可是正人君子来的。”
“你就不能走?”
“你哭啊,你都不记得自己哭成什么样了?我怕我一走你哭着哭着哭呕了,把自己给呛死。”
“断无可能!”
“行。”小宋叹了口气:“我不跟你争,都是我主动的,是我主动抱着你,是我主动把手伸到你衣服里,是我主动去跟你亲嘴儿。”
“不要说了!”佛宝奴捂住耳朵:“你给我闭嘴!!!”
“你真的是难伺候,明明我才是受伤的那个,差点被你咬下一块肉。”小宋叹气道:“不过陛下的身材真的不错哦。”
佛宝奴起身就去寻她的金刀去了,等回来时宋北云已经站在门口跟小鱼聊了起来,佛宝奴哼了一声却是没有跟上去,自己坐在那里生闷气。
“还有这等事?”
“是,宋大人。柴家那头已同意让柴通前往继承封地,不过却是有一个条件,就需要一人辅佐柴通。”
“谁?”
“您,柴家直接与官家指名道姓要您一同前往。”
“放狗屁!”宋北云眉头一横:“你回去与赵性说,老子去可以,出什么后果他全得给我担待下来。”
小鱼表情有些为难:“官家正是知道宋大人不愿去,所以如今让人来质询大人该如何是好。”
“柴家倒是会来事,不过也没事。过几日等我回去再说,不要着急。”小宋轻哼一声:“以他们的灵敏一定知道荆州之地将要发生什么,让我去?几个意思?说白了就是想让我给他们背这个锅。我什么都能背,就是不背锅,跟探马说一声,回禀官家让他稍安勿躁,一切等返回金陵城之后再说。”
“是。”
小鱼将饭菜递给宋北云之后就匆匆走了,而小宋换上一脸笑容走进房间。
佛宝奴微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柴家吗?柴家可是你宋国的毒瘤。”
“都听见了?”小宋坐在桌子前:“宋辽之间的差别就是你辽国是个家族性企业,根治的法子就是杀光,可是宋国不行啊,赵匡胤开了个当婊子又立牌坊的头,现在不好杀了,以仁义立国……笑话,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你真的是狗胆包天,居然敢调侃你宋国太祖。”
“这有什么好怕的。”小宋笑了起来:“昨天辽皇还咬我呢。”
“你……”佛宝奴翻着个白眼:“不许说。”
“知道了知道了,其实我只是意外,没想到心狠手辣的辽皇也有那么甜滋滋的一面。”小宋将饭菜取出摆在桌上:“快些吃饭吧,今日祭典还有是些看头的。”
“嗯。”佛宝奴端起碗:“说到荆州,要不这样,我帮你解决荆州之乱,我们做一笔交易。我用徐州换荆州,换不换?”
“做梦。”小宋撑着脑袋看着她:“荆州的事我自己解决,你想徐州换荆州也不是不行。”
“那你要什么?”
“宋辽合二为一。”
佛宝奴眉头紧蹙:“不可能!”
“也不一定不可能吧。”小宋笑道:“不过现在肯定不可能,到时候再看。陛下,你得做好准备,这会儿我对你许是还带着点骚情,可若是上升到国与国时,我可不会留情的。”
“你会杀我么?”佛宝奴也撑着头看着宋北云:“假设有朝一日,宋赢了。”
“怎么说呢,如果你心甘情愿变成昨晚的阿奴。我就会舍不得,可如果你是擂台上的佛宝奴,那我说不定会杀了你的。”
“最后不还是见色起意吗?”佛宝奴笑出了声音:“看似道貌岸然,最终不过还是那般阴险小人。”
“别哔哔了,好好想想你得所作所为,你真的失败了,都不用我来杀你,你国内那些人就把你五马分尸了,最后还是得我去救你。”
“那你打算要什么报酬呢?”
“现在还没想好,不过你别指望说什么陪我睡一夜就能怎样怎样,你不配!何况就冲你昨天那个骚魅的样子,还不知是谁占便宜呢。”
“宋北云!!!今日我便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