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尝试无果之后,陆羽微微沉吟,放弃了这种无效的操作,如同变戏法般从储存空间内,取出一台电脑。
开机,电脑放在膝盖上,陆羽双手十指噼里啪啦敲打起来,动作如幻影一般快捷迅速。
必须马上通过手机信号,用最短的时间锁定清楚文茵拨打电话时的位置。
刚刚求救声,明显是后者发生了意外,从四周环境的嘈杂中,也能分辨清楚事态紧急。
陆羽心急如焚,动作愈发快速,在双手的敲动下,一连串绿色代码飞一般在电脑屏幕上呈现。
换作一般人,肯定要被这眼花缭乱的速度,搞得头晕眼花,根本看不清什么。
随着一排排字符呈现,陆羽精神无比集中,经过五分钟的解码破译后,他成功通过卫星讯号,锁定了文茵此刻所处的经纬度坐标。
“北非大陆?布纲提亚?”
盯着屏幕上破译出来的信息,陆羽陷入沉思。
当初文茵离开时,的确和他说过,过段时日要随陆军学校的医疗团队前往北非大陆,救援当地的埃博拉病毒患者,展开医学研究,没想到才去没多长时间就出事了。
确定文茵的位置和城市坐标后,陆羽脑中飞快转动,而后收起电脑,一脚踹醒旁边呼呼大睡的高刚。
“哎呦……”
屁股上挨了一脚,高刚流着哈喇子睁开眼:“喝!接着喝,不醉不归。”
结果,睁眼一瞧,发现陆羽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充满了无尽冰冷与凶煞!
高刚吓了一跳,酒顿时醒了一半,擦着嘴角问:“兄弟,咋啦?”
时间紧迫,刻不容缓,多浪费一分一秒就意味着文茵多一丝危险。
陆羽来不及解释了,开门见山:“老高,我需要你的帮助!”
高刚愣了愣,望向陆羽满是凝重的表情,也意识到问题严重性,面色一肃,一本正经的拍着胸脯道:“你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用不着你赴汤蹈火!”陆羽摇摇头:“没那么麻烦,只需要借助你的职权,给我办张假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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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去一切多余的话,直截了当说出自己需求。
啥玩意?
办假证!?
高刚愕然愣在当场,诧异问:“你……你办假证做什么?”
“出国!”
陆羽回答的简单明了:“你也知道,我现在被上面调查了,身份比较敏感,不方便行事。”
“所以,只能辛苦你一下,帮我办了几张假证,我要偷渡去东南亚,再转机飞往北非大陆!”
啥?
听到偷渡两个字,高刚吓了一大跳,狐疑打量陆羽一眼,紧张兮兮的问。
“兄弟,你脑子抽风啦?刚刚喝酒喝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做这事!你知道这问题的严重性啊,要被抓住……”
高刚满脸谨慎:“告诉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深知,以陆羽的沉稳性质,如果不是出了天大的事,绝不会这么鲁莽行事的。
陆羽脸色沉下来,这话不说清楚,高刚是绝不会替他去办的,只好简单解释:“我有一个朋友,现在被困在了北非大陆,那里发生暴乱,我必须去救她!”
“老高,还是那句话,我的身份出国不方便,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必须找到一个专门做偷渡生意的,悄悄带我从南疆边域过去。”
高刚沉默下来,蹙着眉头想了想,最终暗叹口气缓缓点头:“办假证简单,偷渡客我倒也认识几个,那边不少人都在做这种生意,他们带人过去,就像从自家苞米地里转悠一样简单!”
陆羽郑重点头:“多谢!”
……
这里,是南疆边域地带,星罗棋布般分布着不少村庄。
甚至,其中两个国家村庄都连在一起,中间只划分了一条小河,或者只隔着一条街道。
村庄的农田都相互连接,一开始还分得清,但久而久之,这些农田延绵纵横,谁都说不清,到底哪边属于哪个国家。
苞米地广袤无垠,足足有一人多高,在这里形成了天然屏障,哪怕一个加强排的人藏在里面,都无法发现。
只要给钱,随便雇几个当地的人,围绕着农田转上几圈,走出苞米地后,就轻轻松松出国了。
与高刚分别后,陆羽就火速赶往南疆边域,头戴斗笠,乔装打扮一番,就和高刚联系上的一位当地村民,一前一后穿梭在苞米地中。
村民边走,边用手中的镰刀割开挡路的苞米杆,使得两人穿梭其中,通行更方便。
陆羽跟随村民身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小兄弟,这是要去隔壁发什么财啊?”
陆羽微笑应付道:“我老家有个哥们在那边开赌场,正好让我过去帮忙,整些零花钱。”
村民笑道:“开赌场?那可了不得啊!能在那边开设赌场的人可是大财主,你兄弟混的不错。”
“其实就是看场子,哪是什么大人物,小时候家里穷,读不起书,就出来混社会了。”陆羽随口道。
“原来是这样。”
村民点点头,又提醒一句:“对了,你过去后可得小心点,那边人是很仇视你们国家的。”
“呵呵,多谢老哥,我记下了!”
陆羽咧嘴一笑,从口袋里翻出一张十美金的票子,悄悄塞给了对方。
十美金的面额,不算多大,但也不算小。
既不显得小家子气,也不会让人生出谋财害命的心思。
在边域地带,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做任何事都得怀惴着小心。
村民一脸笑眯眯的接过,还不忘道声谢。
两人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突然脚下加快,村民挥舞手中的镰刀劈开,拨开前方挡路的苞米杆。
瞬间,刺目的光线直射进玉米地,前方豁然开朗,一片敞亮。
“嘿嘿,小哥,说到就到了。”
村民扭头一笑,招呼陆羽跟上。
穿过异常茂密看不见尽头的苞米地,来到这片宽敞之地,给人一种拨开云雾见明日之感。
而位于身后这片蜿蜒数十里的苞米地,就好像一处横陈在这里的天然屏障,分割两个国家的领土,仅有一线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