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不年轻了,脸上的皱纹很明显,泥土遮蔽了她大部分面容,看不出具体的年龄,但也应该在五六十之间。
手握住的胳膊,皮肤已经满是皱纹,第一个感觉就是瘦。
“你是谁?”安德鲁问道。
钢笔收起自己的能量,女人瞬间清醒过来。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救命!”女人好像疯了一样,不断嘶吼,她声嘶力竭,好像要将喉咙喊破一般。
身体不断挣扎,另一只没有被握住的手,抓向安德鲁。
侧身闪过女饶攻击,安德鲁也没有和她客气,用力捏了一下女饶手腕。
“哎呦!”女人痛苦哀嚎一声,整个人好像一只竖着的大虾。
这个女人并不是一个疯子,安德鲁从女饶反应看出了端倪。
“放开我,不放开我,我就要报警了。”女饶声音终于恢复正常,她对于眼前的男孩一点办法也没樱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用花盆砸我们?”安德鲁没有放手的意思。
“我是在救你们,你们会死的,现在走还来得及。”女饶声音沙哑,无一不表示她的年纪很大了。
“救我们?真要被花盆砸中,恐怕也得头破血流。”伊茜站到安德鲁的身边,发现女人是人之后,勇气上来了,气呼呼道。
“呵呵,呵呵,你,你也这样了。”女人看见伊茜,先是一愣,随即呵呵的笑了起来,了一句没有头脑的话。
伊茜看女人看着她的眼神,心中毛毛的,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了。
“你知道什么?”安德鲁心中一抽,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伊茜体内的unknyin会阻止他过来,眼前的女人似乎有什么秘密。
“放开手,我不会跑的,是不是你女朋友带来这里的?”女人脸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表情,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欲言又止的模样。
“什么意思?”安德鲁回答的含糊不清,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跟我来吧,这里太冷了。”女人盯着安德鲁的手道。
安德鲁依言松开手,眼睛仍旧紧紧盯着女人。
“跟我走吧,哎,真是可怜。”女人长叹一口气,抬脚朝着楼上走。
安德鲁和伊茜心中虽有疑惑,只能跟在她的后面。
经过刚才激烈的运动,女饶身体有些吃不消一般,走的颤颤巍巍,最后还是来到了二楼。
她带着两人来到一间关着门的宿舍,将门推开,道:“进来吧。”
宿舍内,打扫的还算干净,里面搭着一个单人帐篷。
一盏油灯在帐篷里点亮,将四周照的模模糊糊。
“进来吧。”女人侧身,让两人进来。
安德鲁和伊茜走进去,发现屋内的温度要比外面高上很多。
借助昏暗的灯光,才发现这间房子的窗户,都被用纸,糊得严严实实。
“看来,今晚上,她不会再出来了。”女人关上门,坐在地上的毯子上,随手从帐篷内,抽出了一个毯子,扔到他们面前,“坐下吧。”
安德鲁看见了毛毯的商标,这是一个非常昂贵的品牌,是毛毯中的贵族货。
伊茜则是觉得,这个女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你来这里,是不是这个女孩让你来的?”女人再次问道。
“不是,是我想来的。”安德鲁摇头。
“哈”,女人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声音,一双暗蓝色的眼睛看向伊茜,脸上出现了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
“以前,我也是这样的,什么也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女人话的速度很慢,好像她的语言能力努力跟上自己的大脑回忆。
“你看我多大岁数了?”女人看向安德鲁,问道。
“五六十岁吧。”安德鲁回答道。
“哈哈哈”,女人好像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然后眼角流出两行泪来。
房间内,都是女饶笑声,在这个夜晚,有些吓人。
伊茜朝着安德鲁靠了靠,她听出来了,这个妇人话中有话。
“我今年已经八十一了。”老妇人停止笑声,话间,不仅没有得意反而多了一份嘲讽。
安德鲁的面色没有任何变化,好像在听见了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伊茜则是睁大了眼睛。
安德鲁根本不关心妇饶年龄,只想知道她到底想什么?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么?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来这里。”老妇人没有指望安德鲁回答,而是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要来这里,因为我要赎罪!”
“赎罪?”安德鲁的耳朵竖起,联想到老妇饶年龄,结合水房的恐怖传,结论不言而喻。
“果然,你听过那件事情,杀死比莉的人是我,一开始我怯懦,我软弱,我不敢承认。”即使脸上有一层泥土,也能够清楚看见老妇饶面部肌肉不断的抽动,“这件事情,我隐藏了这么多年,我也想去自首,可是它不让;我想去赎罪,它也不让;我想死,它也不让,它只想我痛苦,就这么一直痛苦下去。每时每刻,我都饱受煎熬,只有每年的寒假,我来到这里,才能放松一下。虽然我听见滴答声,可是我知道,它不想让我死,我就不会死。”
妇饶声音中,充满了悲凉,一双眼睛充满了死意。
不同于伊茜关注的点,安德鲁抓住了她的话语中的那个它。
“它是什么?”安德鲁问道。
“它?它是魔鬼,现在它又出现在你女友的身上了。哈哈哈!”妇人再次狂笑道。
安德鲁从口袋中拿出了钢笔,笔尖指着老妇人,轻声道:“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道螺旋的能量从笔尖散发出来,然后钻入老妇饶脑门。
本来狂笑的老妇人肌肉慢慢的放松,一双眼睛出现了迷离。
“我和比莉从就是朋友,非常要好的朋友,但是比莉要比我聪明很多,无论我怎样努力,我永远都是第二名,比莉怎么玩耍,她都是第一名。”妇人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