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多少人季一航已经死了季讷言都是不信的,那子那么贼,肯定、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死。
只要计划顺利,只要他在华国,那他总有一会找到那个坏子,然后狠狠地揍他屁股一顿!
按图索骥的方法已经全部试过,既然没用,那么只有广撒了。
季讷言眼神瞬间变得如鹰隼般锐利,他转过身坚定的向山下走去。
要是别人一泼凉水就放弃,那他就不是季讷言了!
那子那么坏,是不可能死的。
儿子,等我……
回到别墅,季绅正准备遣人找他,李亢赶紧进了房间好一番安慰。
看到李亢之后,季绅终于安心的睡了,睡前看李亢的目光是那么依恋,那么慈爱,让李亢终于彻底的消了疑虑。
自己没暴露!
季绅睡着了大家也放下心来,折腾了这么一出,他虚弱的身体着实扛不住,需要好好休息。
李亢对洪归雁一使眼色,洪归雁心领神会的跟他一前一后的出了别墅。
看来是要审问了……想到季绅的交代,李亢脑子里开始飞速旋转。
找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不等洪归雁发问,李亢先发制人:“我刚刚遇到季讷言了。”
洪归雁一惊,正要细细问话,李亢就安抚似的压了压她的肩膀道:“我把实情都跟他了,他也表示理解。”
随后李亢便把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跟洪归雁了,洪归雁听完之后沉默半晌,最后才叹道:“他这些年的变化挺大的。”
“怎么?”
“宝宝刚丢,所有人还没头绪的时候,爷爷还没把他逐出家门。白告然嘴贱,在他面前宝宝已经没了,被他直接一脚踹飞七八米远。白告然的门牙当时正好磕到门槛上掉了两颗,要不是他那时候还没换牙,后来又长出来新牙,那他现在肯定是个大豁牙。”
又看了眼李亢,洪归雁叹道:“没想到现在你在他面前这样,他居然没生气。”
“人家可以装假牙啊。”李亢的思路已经歪了,同时心中嘀咕道怪不得叫白告然贱人呢,这人是真的贱,专门往人伤口上撒盐。
洪归雁赞同道:“那倒是,我忘了还能装假牙。”
“你表弟的事……我也不是故意那样,就是看到他之后没来由的生气。”想了想,李亢还是解释道。
洪归雁拍拍他道:“我都已经接受现实了,现在让外公安安心心才是正理,宝宝的事也没什么忌讳的了,他……没这个福分长大。”
到最后洪归雁又有些更,李亢赶紧插科打诨,把话题又引到白告然的那两颗牙上。
洪归雁也顺着他的意思主动接茬道:“他那时候满嘴是血哭的叫一个惨,他爸妈吓得扶都不敢扶,让他们平时不好好教儿子,舅舅那一脚着实解气,要不是那一脚我也不会还叫他舅舅。”
“呃……”因为孙子丢了不认儿子可以理解,因为表弟丢了不认舅舅是什么骚操作。
又想起往事,洪归雁的表情又不太对了,虽然强颜欢笑但是那情绪明显的低落许多,李亢拉起她的胳膊指着不远处道:“看,那有个蝴蝶。”
“大冬的哪来什么……咦,还真是蝴蝶。”洪归雁惊喜道。
她不顾冷的脱了外套,悄悄的走到那只蝴蝶旁边,在它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件衣服就兜头盖脸的把蝴蝶完完全全的罩住了。
心的掀开一个角,洪归雁探手进去,慢慢的捏住蝴蝶的翅膀把它抓在手里。
冬日里有蝴蝶就够稀奇了,这蝴蝶在这大冷里本来就不怎么能动弹,被抓之后只敢老老实实的待在洪归雁的两根手指间。
若不是触角还在微微颤抖着,李亢都不确定它是不是还活着。
“姐,你这动作还真熟练啊。”李亢马屁奉上。
“那是,我时候抓蝴蝶才叫厉害,只是二十年没抓,有点生疏了。”洪归雁用自谦的语气得意着。
“……”
她胖还真喘上了,李亢无语的看向她。
“给。”洪归雁自然而然的把蝴蝶递给李亢:“拿去玩。”
“我又不是孩子……”李亢嘀咕着,手却不由自主的伸了出去。
李亢捏住蝴蝶的身子,蝴蝶在他手中微微弹动,一阵软软的触感传来,李亢一惊,手指不自觉微微用力。
然后……他摊开手掌,对洪归雁无辜的:“死了……”
“啊哈哈哈哈哈。”洪归雁捧腹大笑:“你怎么跟个三岁孩似得,拿个蝴蝶都能把它捏死。”
这一幕似曾相识,似乎是在梦中有过,不过李亢也记不太清了,毕竟那只是梦,影影绰绰有些印象,但又好像被忘了个一干二净。
不过洪归雁开心了,李亢也不再多想,两人讨论起了如何安置这只可怜的蝴蝶。
最后在洪归雁的建议下,他们郑重的给蝴蝶举行了葬礼,念了一段刚刚搜出来的往生咒之后才回到别墅。
整个周末,两人都耗在季绅这里了,见他是真的好了,周日吃过晚饭后他们才安心离开。
“李亢,你知道《夜半热线》的灵感是哪里来的吗?”回去的路上,洪归雁和李亢随意的聊着。
李亢摇摇头,为了了解任务目标,他看了前面两本书,只是里面一点也没提作者的灵感是什么。
《夜半热线》是一部悬疑向十足的侦探,讲的是一个性格古怪的侦探通过技术手段将与某条热线相近的号码,在每半夜的特定时段,呼叫转移到自己的电话上,在人们拨打某条电话因为紧张按错了号码时,这位古怪的侦探就会接到这个电话。
如果是紧急事件,他就会转接到报警电话上,但是与此同时他也接到了许多诡异的电话……
作者似乎对办案系统极为了解,李亢还一度猜测作者的身份就是警察,结果万没想到,这书居然是洪归雁写的。
她是怎么这么了解内部情况的?
是对这个感兴趣,还是有类似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