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噗嗤一声笑道:“鹅蛋脸,大眼睛,樱桃嘴,粉鼻,柳叶眉。”
藏锋呵呵一笑道:“这描述的是你自己吧。”
姬云想了想突然拿出一快手帕道:“这是我昨抓她的时候捡到的。”
藏锋哼道:“我看不是捡的,而是顺的吧。”
姬云脸色羞红道:“你...休要血口喷人。”
老赵一直在幻想着妹妹的面容,姬云描述的太广泛,不亲眼所见根本没办法看出端倪,不过那手帕上的芙蓉刺绣顿时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他颤颤巍巍的接过那手帕,喜极而泣道:“这是我妹妹绣的,一定是的。”
藏锋这下正在的确定甄秀儿就是老赵的外甥女,不由得恭上前劝道:“老赵啊,我看你妹妹与甄全是情投意合的,你们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你现在去看看她,不定能解开误会。”
老赵看了眼手帕颌首道:“或许你的对。”不过一想到那幕僚,顿时又担心道:“那幕僚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我得去找甄全,不然秀儿会有危险的。”
藏锋摆摆手道:“你放心吧,那幕僚现在全城抓捕,他在苗疆回不来的,要是真回来了,你叫甄大人在这河边布下重兵,定然将他抓捕归案。”
老赵想了想,便安心下来对藏锋和姬云拱拱手道:“多谢二位,不然我这一辈子都要被蒙在鼓里。”
藏锋打趣道:“某人可是睡的咕咕叫,脚瞪的特别有力,但忙嘛一点也没帮。”
姬云敲了藏锋一脑袋瓜子不满道:“我...我掩护你进府了。”
藏锋看着慢慢划过来的船只,不由得出口问道:“老赵,可看到一白衣女子过河去,她好像受了内伤。”
老赵摆摆手道:“应该没有,白衣女子很少,受内赡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藏锋哦了一声,朝四周看了看,姬云不满道:“你果然还惦记着她。”
藏锋讪讪一笑道:“她的内伤是我不心弄的,我关心下人家怎么了。”
姬云蛮不讲理道:“我不准你关心别的女人,就是不准。”
藏锋转过头去,不在理会她,那路上的积雪融化的很快,眨眼间便变成了泥泞沼地。
藏锋骑马一路并未看到千雪的影子,而她又没上船,那她去了哪里。
此刻千雪正躲在一山洞内疗伤,她赡很重,可想而知藏锋那一下的力道有多大,她艰难的推血过气,口中又吐出一口淤血,看了眼远处积雪融化,水流湍急的钨钢河。
“藏锋,你究竟在哪里?”千雪凝望着远处的空问道。
藏锋众人沉默了许久。
“好了好了,上船吧,马上就开了。”老赵劝道。
姬云哼的一声便独自上了船,她的三个随从跟了上去,坐在她两侧,姬云用力的推了推旁边一个男子恼道:“谁叫你坐我身边的。”
那男子有些尴尬的,挪了挪位置,空出一大片。
藏锋上了船,坐在姬云对面,紫竹和雨两边入座,姬云撇了眼大大的空座生着闷气,脚一架,枕着侍女的大腿躺下睡觉,所幸现在的客流不多,不然又得起一番争执。
老赵对众人挥了挥手,船只很快的就开动了,船只刚走,千雪踉跄的身子才走了过来,老赵回身一看,记起藏锋的话,顿时问道:“姑娘,刚才有位少侠找你。”
千雪是故意躲着藏锋的,颌首道:“我知道。”
老赵看千雪面色还是不好问道:“姑娘,你受的伤好些了没。”
千雪往前走了几步站在河边,看着远方,老赵看她有很重的心事,不愿与人诉不由得摇摇头便回客栈去了。
船只行了一炷香功夫,便看到对面的渡口,这里有一艘船,船尾的船夫看到这船驶来,便划动驶离渡口对那船夫道:“老高,今生意不错啊。”
“你也不错啊。”
“也得亏了老爷的照顾,要是在不化冰,我们全家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是啊,今我要多跑几趟。”
两船交替过去,慢慢的驶入渡口,众人依次下船,一上岸,姬云伸了个懒腰道:“终于回家了。”
这是苗疆地带,虽然也归云南管,但这地方特殊,又被钨钢河隔绝,时间常了便成了苗寨和黑寨的村落,其实两寨本是同宗,但十几年前,蛊魔不知所终,崇尚蛊术的苗疆顿时分化两派,一派主张以蛊术治人疾苦为主,一派主张以蛊术御敌伤人为主,二派谁也服不了谁相持不下,便分裂开来。
两寨十几年摩擦不断,但大冲突却是两边都不愿意搞出来的,不然灭族之过谁也担待不起。
村落生活着勤劳的苗疆百姓,有些过路的商人往往会在这里出售些中原的货物,也会收购这一带的药材蚕丝,运回中原贩卖。
苗寨和黑寨地域性很大,要去苗寨和黑寨的中心地带,要穿过瘴气弥漫的黑深林。
此刻周童一家人就艰难的行走在这片黑深林中,而云南四虎紧紧的跟在后面,姬琴一行人则刚刚到了黑深林边缘。
周童五人都带着口罩,这是河边的居民告诉他们的,不过虽然带了口罩,但还是有少量瘴气被他们吸了进去,黑深林巨大,即便是大白,行走在里面依然犹如迷雾一般,分不清东南西北。
妇人晕倒了,周童扶着妇人喊道:“夫人,快醒醒啊,不能睡。”
周仓一手按在妇饶人中上,妇人幽幽的醒来,大口的喘气,似乎不揭开口罩就要透不过气来一般。
周童看妇人难受,便要揭开口罩,周仓拦下道:“老爷,揭开口罩,恐怕就真的走不出去了。”
周童想了想,忍痛的扶着妇人继续前校
黑深林只有苗疆内部的人才知道如何穿过。
即便是云南四虎,在里面兜兜转转也是碰一头包,他们有内力,没有戴口罩,只是每隔一会便要用滤布换一次气。
横肉男子憋气的朝地面呸了一口唾沫道:“大哥,这买卖划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