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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
午饭过后,祝修远得了空,遂带了言大山,骑马出城,往城南的方向赶去。
神雷坊的营建,几乎进入尾声。
祝修远此行,就是先去熟悉熟悉情况的。
十里的距离,看似挺长,但若骑马的话,很快就到了。
在神雷坊的入口处,验明了腰牌,祝修远和言大山得以进入。
周冬闻讯赶来,当做向导,带着祝修远四处闲逛。
“伯爷,这是按您的要求,修建的一座独门院落,内里卧室、厢房、书房、庭院等,应有尽有……”
祝修远走进这独门院落,逛了一圈,点头道:“不错,不错。”
“伯爷请看,这是库房,都是按照您的要求营建的,可安全储存神雷、猛火油,及各种新式兵器……”
“此处,就是工坊了,按照伯爷您的要求营建……”
“这一片,乃是工匠及其家人的居所,有各类院落,有街道,还有各类必须的米铺、布庄、杂货店等等。”
“伯爷请看,这里,便是驻防神雷坊兵士的营房,有军械库、校场等,可容纳数万兵卒……”
……
“很好,这神雷坊,已经像是一座小型的城池了!哈哈,的确是我要求的模样!周冬,此事你办得不错!”
“伯爷谬赞,能在伯爷手下办事,是下官的荣幸!”
将神雷坊内,所有地方都逛过一遍,祝修远回到那座小院,稍事休息,周冬则继续去忙碌。
在小院的庭院中逛了一圈,祝修远推开书房的门,独自进入,将言大山留在外面。
“这书房不错,光线很好……”
祝修远打量着书房内景,缓步往书架处走去。
然而,当祝修远走过一个书架,前面书架的背面,忽然转出一个人。
“公子,别来无恙啊!”
其声妖媚,其人妍丽,一袭红色衣裙,面罩薄纱,那双眼睛戳满了笑意,点点星光,勾人摄魄。
不是那花满楼的主人寇婉婉是谁!
“公主殿下,你怎会在此?”
祝修远惊了一下,差点大叫出声。
“嘻嘻……”
寇婉婉侧头,摘下面罩的薄纱,将那玉颜展现了出来,明艳动人。
下午的阳光,从窗口射入,打在寇婉婉那张脸蛋上,只见白得晃眼,魅力十足,极为夺人眼球。
“公子,你叫奴家公主殿下,是不是奴家这亡国公主的身份,让公子兴奋了呢?”
寇婉婉媚笑着,上前一步,祝修远则不由后退一步。
“婉婉姑娘,你切莫胡说,我那是对你的尊重。”
“呵呵……”
寇婉婉掩唇而笑,并不停缓步上前,祝修远则不停后退。
“公子,你骗不了奴家的,在紧急时刻,每个人所说的话,就是他的心里的话。”
寇婉婉摆动了下身子,一抹金光闪耀,瞬间捕捉了祝修远的视线。
他下意识看去……
顿时体内气血翻涌,鼻子一酸,差点流出红红的东西来。
原来寇婉婉今日,换了一套红色衣裙,领口开得特别大……
那一抹暗金牡丹花纹,及其裹着之物,无法描述的惊人!
祝修远后退之余,似乎还嗅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甜香。
“奴家虽是一国公主,却是个亡国公主,还是个花容月貌的亡国公主。并且,奴家还口口声声,求着公子,纳奴家为妾。”
“公子,一个花容月貌的亡国公主,给你做妾,给你暖被,给你弹琴吹箫,给你玩……公子,是否已经心动了呢……”
咚!
祝修远后退,却已退到了尽头。
后面是书房的书案,他退无可退了。
“公子,三天前,公子曾亲口答应奴家,要来花满楼看奴家的,可是公子为何食言……”
寇婉婉止住脚步,上半身却不断压迫过去。
两人的脸相距不过三寸。
祝修远抽动了下嘴角,一手撑着书案,一手抓住寇婉婉一侧香肩,只觉入手纤细柔软有温度。
“寇姑娘,你是如何进来此处的?”
祝修远抓着寇婉婉香肩,往外一推。
“此处乃神雷坊,重兵把守,不容外人踏入一步!”
推开寇婉婉后,那手撤回,并理了理衣冠。
皱眉道:“若有人不经允许,踏入半步,那可是杀头的重罪!”
“嘻嘻……”
寇婉婉笑得花枝乱颤,把腰一挺,双手并拢伸出,束手就擒,并眨了眨眼,笑道:“那公子就抓了奴家吧,奴家绝不反抗。”
祝修远严肃着脸,紧皱着眉,盯着寇婉婉。
最终,祝修远脸上的严肃撤走,紧皱的眉头舒松。
满脸无奈。
“故黔国皇帝,也就是姑娘的父皇,乃千百年来,少有的贤明之君,我不能如此对待他的遗女。可是,可是你……”
“奴家怎样?”
“你老是纠缠着我不放,我到底哪点吸引着你,我改还不成么?”
“公子的任何一点,都吸引着奴家,公子改不了!”
“无聊!”
祝修远走到案前,颓然坐下,并随手取过一份文书,埋头看了起来。
寇婉婉亦同步跟上,直接摆臀,斜坐上书案。
红色的裙摆,随意铺展在书案上,并用两只亮灿灿的笑眼,盯着祝修远,看个不停。
“哎!”
祝修远叹口气,放下文书,抬首盯向寇婉婉。
此时,寇婉婉在书案上,变成了侧躺的姿势。
以手托腮,整个上半身,正好在祝修远视线的正前方,稍稍抬头就能看见。
她那姿势,无比撩人。
一痕雪脯,滚硕如坟。
“怎么了公子,是不是那文书,没有奴家好看呢!”
寇婉婉抿嘴笑道。
“寇姑娘,你作为一位女子,怎生如此……”
“如此什么?”
“如此……如此不知羞!整天疯言疯语,你那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祝修远拉下脸来,狠狠说教着寇婉婉。
“公子,奴家这样……莫非公子不喜欢么?公子心里,难道不暗暗开心么?”
“不喜欢,也不开心!”
祝修远拉着老脸,言不由衷。
“公子说谎,奴家又不是傻子,早已看出,公子心里,其实正暗爽得紧……”
“公子,文书有什么好看的,不如看奴家跳舞啊。就在这小小的桌案上,奴家也可以舞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