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堡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这个杀手有点直 > 第23章 梦?还是梦?
    时间仿佛停止跳动。

    空间好像忘记经纬度。

    一颗沉睡的心脏,强有力,又很规律地跳动。

    嘭嘭——

    嘭嘭——

    与大地的脉动,几乎同一个频率。

    这颗心脏来自一位为康斯旦丁·乔万宁的男人。

    此情此景,再次重现。

    不知多久。

    落满灰尘的衣袖,动弹了几下。

    随之,整个人活动了起来。

    在黑暗之中,他张开了深邃的眼眸,满目迷离。

    久久地,听见几声低喃:

    “这是哪里?”

    “我是谁?”

    “这是怎么了?”

    呢喃过后,又是寂静无声。

    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的时间。

    窸窸窣窣。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传来摸索声。

    紧跟着。

    “噹”地一声,是金属盖子被打开的声音。

    “唰唰”几下。

    昏黄的煤油打火机的光芒,浸满这个圆球状的空间。

    康斯旦丁眼睁睁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知真假。

    之前的那些,是梦,还是梦?

    莫堤拉地,是存在的?

    莫堤拉地所说的,是存在的?

    为什么,莫堤拉地没有取而代之?

    这个世界,是存在的?

    眼前的一切,怎么是空空荡荡?

    那些白骨去哪里?

    那个用丝绸盖着的东西,去哪里?

    黄金的屋子,怎么变成沉黑的长墓砖?

    这确实是之前见过的黄金屋,怎么会这样?

    无数的疑问,又蜂蛹而入康斯旦丁的脑里。

    很遗憾,没有莫堤拉地这么热心肠的,又博学的老师告诉康斯旦丁。

    也没有谁能知道这些如同上帝创世一样的知识。

    这些知识,太过于玄乎其玄。

    此时此刻,包括莫堤拉地,都已经成了一个不确定的存在。

    康斯旦丁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梦幻。

    如果不是,总有一个佐证,但目前没有。

    不过,那位鬼女人,或许是一位不错的佐证。

    康斯旦丁微微用力,掐了自己几下,确实有些疼。

    但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带着无数的疑问,康斯旦丁静静地发呆发愣。

    过一会儿后,康斯旦丁站了起来,拍干净自己的衣物。

    也不知道,在这个旧地方多久,都落了很多灰尘。

    康斯旦丁再次仔细一一地观察,这个古怪的球体的建筑物,不再是之前看到的黄金闪闪的模样,而是厚重的沉黑色。

    累累白骨呢?

    祭台呢?

    那块丝绸呢?

    那一块石门上的壁画呢?

    那两行字呢?

    以前的一切布置,都不复存在,以至于怀疑到底是之前看错了,还是记忆错了,亦是眼前看错了。

    甚至,康斯旦丁开始否认自我的存在。

    但人,确确实实是存在的。

    这触觉,这听觉,这痛觉,呼吸,眨眼,伸手,思考。

    我是存在的?

    却又是不存在的?

    康斯旦丁几乎精神混乱,只好甩一下头,让这些干扰人心的东西,如同水珠一样甩出去。

    不由地,康斯旦丁摸了一下头,头发已经长了手指长。

    看样子,时间不短了。

    必须要回去了。

    不过,回去之前,看一下,鬼女人。

    旋即,康斯旦丁把那些不解之谜放在一旁,思考一下,安排一下接下来的一步。

    …………

    不费多大得劲,康斯旦丁用匕首,攀登出球体的密室。

    走出狭隘的通道。

    通道没有之前见过的淡淡莹莹的白光芒,皆是沉黑色。

    康斯旦丁继续往前走。

    轻车路熟,康斯旦丁很快走到以前那一个分岔口。

    一条是森林蚺蟒蛇的蛇穴,一条黑魆魆的通道,没有任何气流的迹象。

    由于是未知的,康斯旦丁还是放弃寻找鬼女人的想法,沿着之前有走过的路,走回去。

    康斯旦丁越往前走,越奇怪,明明洞口封得密不通风,怎么气流越来越明显。

    直到康斯旦丁快到洞口时,才恍然大悟。

    一阵野猪的酣睡时的鼻鼾声,远远地警告着康斯旦丁。

    康斯旦丁明白,这是野猪搞的鬼。

    快到野猪跟前时,康斯旦丁拔出手枪,尽量把脚步声走到为零。

    一步。

    二步。

    三步……

    就在快靠近野猪时。

    酣睡的野猪,猛然发出清醒的警告声。

    不好!

    康斯旦丁通过野猪的叫声,辨别,野猪已经醒了。

    最糟糕的事,这头野猪,浑身是长长且尖尖的毫毛。

    这是豪猪!

    一旦被撞上,后果不堪设想。

    电光火石之间。

    康斯旦丁果断地开枪:

    砰砰砰…………

    豪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血流成河,呜呜咽咽几下,倒在地上抽搐。

    到这时。

    危机解除!

    康斯旦丁暗呼口气,幽默风趣地自言自语:

    “没有人喜欢被一头猪给撞成刺猬!”

    …………

    几经周折。

    康斯旦丁终于回到了西蒙斯公寓。

    当他打开门时,门缝下有沉黑色的纸片,与一张紫色的纸片,这些都是来自神父。

    除了神父的纸片,还有拉尔夫斯的留言。

    拉尔夫斯的字迹向来歪歪扭扭,从不留下任何一个标点符号。

    拉尔夫斯的留言无非是问康斯旦丁回来了没有,怎么样,如果回来了,就去他那儿一趟。

    康斯旦丁不用猜测,也知道拉尔夫斯为了何事。

    这次不是为了喝酒这回事。

    当然,康斯旦丁乐意的话,拉尔夫斯更是喜出望外。

    根据神父的紫色纸片,便能知道什么事了。

    紫色的纸片,意味着这是七月的任务,一个月的任务,也仅仅是一次。

    康斯旦丁回到公寓内,把所有的窗户打开。

    天气已经非常的炎热。

    久关的房子,有些味道,康斯旦丁先把房屋的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再用抹布拭擦,然后,把头发推光成极其标准的寸头,没有一条头发一手指长。

    随后是洗头,洗澡,洗衣服。

    这些都是有顺序的。

    康斯旦丁赤裸裸地站在水花之下,闭着眼睛,任凭水流冲击着铜墙铁壁般躯体。

    一股禁欲,理性,硬汉的气息,如同光芒从水花里而出,映照成一道彩虹。

    而康斯旦丁陷入沉思之中。

    在那个诡异的地方,差不多逗留了一个月,从六月到七月,可以说是昏迷不醒一个月。

    至今,七月二号。

    但,让人难以想象,这一切,哪一个是真的?

    哪一个?

    哪一个是梦?

    哪一个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