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区。
红玫瑰大街。
康斯旦丁从自己所在的西蒙斯公寓,自己的房间,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又一遍。
为了歌莉娅,康斯旦丁第一次把西蒙斯公寓,每家每户的门都敲过一遍。
让这个安静的男人,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歌莉娅值得他这么做。
也只有歌莉娅才能让康斯旦丁这么倾心。
“咚咚咚。”
“咚咚咚。”
康斯旦丁尽量用一种不打扰的力度敲门。
“咔。”
门开了,是一位文静的女孩。
“你好,请问你见过一只这么大,这么肥的,纯黑色毛发的圣地哥亚黑猫,她叫歌莉娅。”
康斯旦丁赶紧开门见山,边用手比划,企图可以生动形象描绘出歌莉娅的形象出来,最好的效果让她如亲眼见过一样,边礼貌儒雅地道。
以免别人误会,这是无聊俗套的搭讪。
女孩摇摇头,再回答:“没有,先生,从没有见过。或许,你可以到别处问问。”
女孩不忍拒绝一位爱猫的男人。
“喵——”
一声猫叫,从女孩的脚畔而起。
康斯旦丁眼前一亮,下意识地下望,是一只橘黄色的里佛斯猫,紧着,大失所望。
女孩见到康斯旦丁的失落,不由生起一抹感同身受失去猫咪的难受,她建议:“或许,你的猫咪,过几日,自己就会回来了,先生。”
“谢谢。”康斯旦丁衷心感谢这位好心的女孩。
康斯旦丁与女孩再见后,继续,下一家。
“咚咚……”
敲门的动作还没完成,门“嘭”地拉开,一个彪悍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把手枪,直看着康斯旦丁,大声问:“你是谁?要做什么?”
“你好,你有没有见过一只这么大,这么肥的,纯黑色的圣地哥亚猫。”康斯旦丁耐心地比划着回复这个不太友好的男人。
“神经病!”
男人骂了一句,“嘭”地把门一关,留下康斯旦丁莫名其妙的表情。
陆陆续续地,康斯旦丁把西蒙斯公寓所有的住户的门都敲过,有开门,有闭门,有好心人,有冷漠脸,有幸灾乐祸,也有古怪的人。
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歌莉娅还是没有找到。
康斯旦丁走出西蒙斯公寓,垃圾桶边,有尿味的角落,坍塌的屋子。
除了死老鼠,野猫,流浪猫,并没有发现歌莉娅的踪影。
即使偶然见到一两只纯黑色的圣地哥亚猫,那残忍,狂暴,沧桑的眼神,绝对不是歌莉娅。
歌莉娅不会这么戾气,她很乖顺,温柔。
歌莉娅是一位女孩。
康斯旦丁一路呼唤歌莉娅的名字,一路寻找,除了招惹到路人古怪好奇的眼光,没有招惹到歌莉娅。
不知不觉,走到白丽儿太太的超剩
艾狄生见到康斯旦丁,连忙走上前打招呼:“你好,康斯旦丁先生。”
康斯旦丁回过神,回应:“你好,艾狄生。”
“你在找猫咪?”艾狄生问道。
“你看见?”
康斯旦丁有些希望地。
艾狄生摇摇头,回答:“抱歉,康斯旦丁先生,没有看到,我是听见你的呼叫,所以作出猜测。”
两人寒暄后,又分开。
康斯旦丁继续找着他的猫。
夜幕降临以后。
康斯旦丁第一次觉得夜晚如此安静,如此寂寥,有些不习惯。
辗转反侧,第一次,康斯旦丁失眠了。
为一只猫失眠。
这出去,会贻笑大方,但只有爱猫的人才知道这种感觉。
爱一只猫,如同爱一个人一样,刻骨铭心的爱。
康斯旦丁已经把南区寻找一遍,没有歌莉娅的消息,现在,只能将希望寄于歌莉娅身上,希望她能自己回家。
白时间。
康斯旦丁没有再去寻找,而是在家等。
第一,过去了。
歌莉娅没有回家。
第二,过去了。
歌莉娅没有回家。
第三过去了。
歌莉娅没有回家。
第四过去了。
歌莉娅还是没有回家。
第五…………
歌莉娅还是没有回家。
康斯旦丁走到门前,蹲下来捡起一张沉黑色的纸片。
这是神父放在门下的。
这是我3月最后一次任务。
今,已经是3月的最后一,30号。
歌莉娅,还是没有回家。
康斯旦丁一语不发,把纸片灼热,内容一如既往。
康斯旦丁又回到坐在椅子上,支着下巴。
以往这个时候,歌莉娅躺在怀里安眠,暖和和的。
五点半的时候。
康斯旦丁洗漱一下,再梳理一遍,便沉默地关了门,去教堂。
以往这个时候,会嘱咐歌莉娅,别偷吃。
…………
康斯旦丁下羚气轨车,走向教堂的路上。
蓦然,背后传来一阵一阵的咳嗽声。
听声音,好像是拉尔夫斯。
康斯旦丁没有回头,也没有转身。
好不容易,咳嗽停了一会儿,一道不满的声音传进康斯旦丁耳里:“混蛋,康斯旦丁,你这个混蛋,明知道,是我,也不等等。”
确实是拉尔夫斯。
不过,即使是拉尔夫斯也无济于事,歌莉娅不见了。
康斯旦丁依然没有停住脚步。
拉尔夫斯气的又一阵咳嗽。
好不容易,咳嗽缓一下,拉尔夫斯朝着康斯旦丁咬牙切齿:“非常棒!男人!非常棒!”
康斯旦丁推开旁门,穿过走廊,到了秘密之门,再把皮鞋蹬了一下,拍拍肩膀后,走了进去。
拉尔夫斯气急败坏地追上去。
康斯旦丁一进门,边听到神父的问好:“晚上好,亲爱的康斯旦丁。”
康斯旦丁亦是回礼:“晚上好,至爱的神父。”
康斯旦丁一如过去,走到第一排长椅之下,坐上去。
神父望着康斯旦丁,发现康斯旦丁没有一样平静,隐隐约约有些难过。
这让神父很惊讶,康斯旦丁从不会难过这回事。
“怎么了?康斯旦丁。”神父不由地问道。
康斯旦丁抬起头,朝着神父,淡淡地:“歌莉娅,不见了。”
神父闻言,恍然大悟,不由暗道:这个爱猫男人,有些难以置信。
顿了一下,神父安慰康斯旦丁:“别紧张,康斯旦丁,上帝会保佑它,平安回来的。”
就在这时候。
“嘭!”
门,被撞开,随后而来,是拉尔夫斯的没有忌惮的大笑。
神父不知道拉尔夫斯在笑什么,但,康斯旦丁知道,这伙计在笑什么。
拉尔夫斯有些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