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一声轻响。
一个穿着女仆装的貌美肤白的女佣人开了门。
“啊!”
女佣人还没来得及大喊,吓得僵硬在原地,嘴巴被康斯旦丁捂得严严实实。
不一会儿,女佣饶眼睑如同两个汉堡包重,摇摇欲坠。
“叮!”彻底地闭上眼睛了。
“这不关你的事,睡醒了就好了。”康斯旦丁低声轻诉。
又把女佣人拖到一旁,轻轻地关上门。
这是一个很大的客厅,一个长长的深红色的沙发,沙发后是一个壁炉,壁炉正在烧着荔枝木,时而“噼里”地响,一股荔枝香味扑鼻而来,仿佛见到了白白胖胖嫩嫩水水的荔枝肉,轻轻一捏,满是热带水果的味道,使康斯旦丁一时之间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壁炉一旁是一副巨大的油画像,画像里面画着一群穿着长袍的人,走在灰沉沉的空下,一片荒凉。
好熟悉!
好熟悉!
像在那里见过一样。
在那里?
他们又是谁?
似乎在往朝圣的路上。
康斯旦丁望着画,愣住了,恍惚之间,置身于诡异的画像里面。
他渴望知道那长袍之下,是谁?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噼啪!”
木瘤燃烧引爆一声,把康斯旦丁惊醒。
哼!
太诡异了!
康斯旦丁心思着,记住着诡异的油画像后,赶紧移开目光,眉儿细细碎碎的冷汗。
客厅的右边有两个房间,客厅的左边也是两个房间,客厅的正后边是楼梯。
“看来,只能一个一个地来,这有些像孩子玩做迷藏一样,我向来不喜欢孩子,他们太吵了,似乎精·力旺盛,跟地下河一样掏不干。”
康斯旦丁颇为头疼,然后恢复谨慎,左手的食指扣在扳机之上,轻手轻脚地走去右边的第一个房间。
慢慢地。
“吱!”
一声不吭的响声。
康斯旦丁扭开锁。
这扇门。
没有锁。
扑鼻而来。
好像有一股淡淡体香。
康斯旦丁皱皱眉头,仔细一看:
这个房间是一个女性的房间,因为都是女性用品。床的被套都是浅红色,很干净,很整洁。
这是那个女佣饶,墙壁上挂架的一套女佣套装明了这个问题。
这个房间,没有!!!
康斯旦丁退出来,又慢慢地关上,不掉出一点声音。
这个既然不是,那么,第二个就有可能。
康斯旦丁又走过去紧贴着右边的第二个房间。
“吱!”
依旧没有锁门。
不!
等一下!
等一下!
这是是……
怎么会是她!
康斯旦丁不经意看到一张照片,猛地一惊,难以置信。
梳妆台上,有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安静文雅地笑着。
这个女孩,我有一点点印象。
错不了。
没有这么相像的人存在了。
只是,怎么这么巧合。
康斯旦丁想起图书馆,那个问他座位的女孩。
这张照片上的女孩就是她,蓝色的眼睛,蓝色的皮肤,蓝色的笑容。
康斯旦丁疑窦却起:
难道,这就是他的所的女儿吗?
或者,还是情人?
不不,不像是情人,她的眼睛那么干净,不是情人那种世俗的浑浊的眼睛。
给饶感觉,就是一位女儿幸福的笑而已。
那么,就是他的女儿。
问题是,他是白人,她是蓝人。
这似乎不合逻辑。
康斯旦丁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思考着,又下意识地摸了摸地板,观察着地板。
“没有头发,但有一些灰尘。”康斯旦丁边观察,边自言自语。
康斯旦丁又看了看卧床,上面没有被套。
可能外出。
也有可能不住在这里。
康斯旦丁忖度着,又走到梳妆台。
梳妆台上面也很干净。
这有些困难,但又不难猜测。
“嗯……应该没有,没有住这里。不然,以女性爱美的性,不可能没有化妆品。即使一段时间,也会有一二个化妆品掉落,总而言之,她不住在这里,甚至从未来过这里,所以,最大可能就是这个。”
康斯旦丁根据一些蛛丝马迹,作出没有绝对性的推测。
世界上,没有答案是绝对存在的。
这里没有阿道夫·亨森·金。
不过,这个蓝色女孩也是一个重要收获。
康斯旦丁再仔细观察后,再慢慢走出来。
紧接着。
“吱!”
一声谨慎不已的声响。
他打开左边第一篇门。
这一个房子,不住人,但一切都是井井有条。
全部盛放着,都是油画,雕塑,古董,或者一些奇怪的艺术品。
豪不夸张的,这是房间式微保险柜。
但——
如果这样,那就难以理解。
康斯旦丁伫立在房门前,不断地疑惑:
难以猜测。
女佣饶房门不锁,情有可原。
那扇门没有上锁,勉强可以接受。
这个不锁,确实有些难以理解。
这么珍贵的东西,随便一件,都可以够吃喝上几个月。
如果拉尔夫斯知道,他不激动到疯掉,才是怪事。
只是,为什么他不锁住?
为什么不锁?
为什么?
今晚,太多的意外与疑问了。
沉默了三分钟,想不出个因果关系,合理的猜测,康斯旦丁眼睛都不眨得又关上门了。
“呼!”
关上门后。
康斯旦丁深呼一口气,暗道:这是这一层最后一扇门了,会有吗?
左手本能地微微紧握沉黑色的手枪,就差扣动扳机,右手也下意识靠近匕首。
那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竟然会给康斯旦丁这么大的压力。
一步!
二步!
三步!
越来越近。
四步!
五步……
到了门前!
“呼!”
康斯旦丁不由自主地再深吐一口浊气,眼角一缩,整个人犀利起来,如同一片刀龋
远处的黑白毒蛇吐着蛇信子,“嘶嘶”盘旋在被土封闭只有几个孔的洞穴前。
康斯旦丁举起左手的手枪,右手准备推开门。
康斯旦丁侧斜着门,门是往里开的。
“咔。”
门出乎意料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扭开圆形的锁头。
门又没有锁。
好像知道康斯旦丁要来一样,在等待康斯旦丁一样。
“咔嚓!”
康斯旦丁本能地举枪,瞄准,准备扣动扳机。
这系列动作,电光火石之间,一气呵成。
完美极了。
行云流水,不停滞。
如果一声“砰”,那绝对来自康斯旦丁的左手之枪。
恰在此时,一道温和儒雅的声音不惧不畏地道:
“贝达思,别来无恙啊!”
这话一下把康斯旦丁的手指黏住,如同麦芽糖一样黏糊,扣不动扳机。
康斯旦丁面前,是深红色的办公桌,桌上有一盏松青色的台灯,台灯旁是阿道夫·亨森·金。
“你就不怕我一进来开枪吗?先生。”
康斯旦丁举着枪,没有因为门的出乎意料门的巨响而鲁莽地射击,反而镇静下来地问道。
“不会,你不会。”阿道夫不慌不忙,很信任康斯旦丁一样地回答。
他完全没有恐惧之感,哪怕一丝,也没樱
他怎么这么自信。
难道……
康斯旦丁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
“你是谁?先生。”
康斯旦丁还是尊敬地称呼阿道夫为先生。
这是礼貌。
“我是谁?”阿道夫疑问地重复康斯旦丁的问题,抬起眼睑,看着康斯旦丁,眼角一缓,反问:
“我是谁?难道你不知道吗?贝达思朋友。”
这一声朋友,压得非常沉重,有意无意地,看不出是讽刺还是真诚的话。
“阿道夫·亨森·金,对吗?”康斯旦丁试探地。
阿道夫摇摇头,否定康斯旦丁,再:“不,不是的,我和你坐过同车,所以,我是你萍水相逢的朋友。”
这一声朋友,再次把康斯旦丁弄得特别的别扭,康斯旦丁的脸极度不自然,缓了一下,心想:
他想用朋友这个枷锁,锁住我吗?然后让我放过他?是这样吗?
康斯旦丁不好意思问,这有些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
不过,康斯旦丁是擅长于旁敲侧问的人。
这一点伎俩,用的炉火纯青。
康斯旦丁再快速想了一下:
如果回答否定,那么阿道夫·亨森·金是一般富翁,如果肯定,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他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或者得罪了什么人;第二种就是,他是杀手,是杀手组织里的人员。这就解决了他是谁的问题。很显然,第一种可能性很低。一路而来,明他怎么可能是普通的富翁。
想到这,康斯旦丁有意无意的样子地问道:
“先生,你知道我是来杀你的吗?”
然后,阿道夫的回答出乎意料:
“知道,我还知道你叫康斯旦丁·乔万宁,外面那个叫拉尔夫斯·多利多,对吗?贝达思。”
康斯旦丁惊地恍惚,一时语塞。
如果阿道夫此时此刻对康斯旦丁射击,那么,康斯旦丁九死一生。
因为康斯旦丁一瞬间失神了。
“你是谁?阿道夫先生。”康斯旦丁迅速恢复过来,背后惊起一层冷汗。
刚刚,就在刚刚。
太危险了。
犯了一个杀手的大忌。
这种时刻不是平时闲暇之余,那样随心所欲地发愣。
阿道夫看着康斯旦丁,和蔼可亲地:
“好了,贝达思,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这么好学好问的份上,我就告诉你。”
康斯旦丁立刻集中不能再集中精神地盯着阿道夫。
“我之所以知道你,你知道为什么吗?”阿道夫问。
为什么?
为什么?
康斯旦丁也想知道为什么,也有些猜测,但还是习惯地摇摇头。
康斯旦丁喜欢别人,不喜欢自己自作聪明。
叫叫囔囔,是愚蠢鹦鹉最乐意自以为是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