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鬼狐子与敖飞厉两人分别领了一众人蒙面持刀来到了聚义山庄附近。二人骑在马上,吩咐各自手下带人将聚义山庄正门及两侧围了起来。
“敖公子放心,此地我早已派探子摸的清清楚楚了,我等先将整个山庄的几个出口围住,再从正门攻入。只要能抓住圣明教教主,无论死的还是活的,那圣明教就尽在掌握之中了。其余的杂鱼烂虾倒不用怎么理会。”
“行了,行了!现在已经快三更天了,赶紧动手,天亮之前务必让这圣明教生灵涂炭。”
两人一声令下,鬼狐门的杀手和敖飞厉的手下纷纷拿出绳钩、梯子等物从正门、两侧发起了攻击。很快强攻而入的众人便于圣明教巡逻的弟子激战了起来。霎时间,聚义山庄喊杀连天、刀兵阵阵。
白鹤听闻动静之后来不及整理衣冠,拿了长剑便冲了出来。
“来者何人!敢在圣明教的地盘撒野!”白鹤站在会客大堂门口厉声喝道。
金玥媱、唐白、钟云三人此时也跑了出来,金玥媱一眼望去只见敖飞厉手持长枪站在一旁,心中一震暗叫不好。唐白、钟云二人也认出了鬼狐子,二人纷纷拔出长剑准备迎战。
只见人群中鬼狐子和敖飞厉两人缓步走了出来,鬼狐子高声道:“跟你说也无用,不过让你死的明白点我可以告诉你,在下鬼狐门掌门是也,今晚就是你圣明教的末日。”
“末日?你们自投罗网,今晚我圣明教就要跟你们拼个胜负、决个生死。”白鹤说完一声喝令,圣明教众弟子朝着鬼狐门和敖飞厉等人便杀了过去。
瞬间上百人在聚义山庄的前院厮斗了起来。鬼狐子与敖飞厉和三位敖家的老者远远的站在一旁看着两边火并,白鹤等人也退到了大堂内。
金玥媱从怀中拿出写好了信递给钟云道:“钟师兄,唐师兄你二人莫要在此了,赶快去临洮府通知月哥。”
唐白挺身正色道:“我与钟师弟岂是这等胆小怕死之人,何况掌门不在,我二人又怎能见掌门夫人身陷危险而不顾。”
金玥媱叹了声气道:“两位师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此次鬼狐门和敖家既然来了,那定然是有备而来。何况鬼狐子和敖飞厉二人武功之高远在我等所有人之上,只有我夫君方可与他二人一战,你们先去通风报信,也好让三道宗和妙音宗的人回来有个接应。”
白鹤也跟着道:“不错,今天是我圣明教的生死之难,二位并非教中之人没有必要为我圣明教冒生命危险。”
唐白还要说话,钟云一把拉住了唐白,摇头道:“老白,掌门夫人和白教主说的对。这眼下数百人的混战,多你我二人不多、少你我二人不少。现在你我能把消息带出去,让掌门同妙音宗的师姐妹们赶紧回来支援或许能扭转战局。若是你我二人身死此地,没能将此事告知掌门,那恐怕才是坏了大事。”
唐白听了之后眉头紧皱,跟着叹了声气。
白鹤从袖子里摸了一块白玉,并一张信纸递了过去:“二位少侠,这封信老朽已经写好很长一段时间了,一直找不到机会交给黄小友。这次机会正好,烦请两位将此信与这玉佩交给黄小友,老朽感激不尽。”
唐白接过信件,郑重的点了点头。
白鹤看着金玥媱,劝解道“玥媱,你多年前就已退出江湖,不再是圣明教的人了。没有必要与圣明教共存亡了,你也随两位两位侠士走吧。”
金玥媱苦笑一声:“白伯伯,或许我已不是圣明教的人了,但杀父之仇不可不报。敖家和鬼狐门勾结官府害死了我爹爹,今日杀父仇人就在眼前,岂能视而不见。”金玥媱说完抽出金刀对着前院的鬼狐门杀手和敖飞厉手下冲了过去。
白鹤心知金玥媱意志之坚不是一般人三言两语可以劝说的,便对钟云、唐白二人道:“趁现在局势混乱,两位不要在此耽搁了。后院的库房下有一处暗门能直通到山庄外,这密道外人不会知晓的,二位快走吧。”
唐白、钟云二人一人攥紧了拳头,一人无奈一声长叹。“白教主放心,我二人一定将消息带到。”唐白说着与钟云一同往山庄大堂的后面跑了去。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敖飞厉把棉套顺手一扯,一尺暗银色枪头寒光阵阵的亮了出来。
鬼狐子斜眼一瞄道:“怎么,敖公子技痒难耐,想要亲自出手了?”
敖飞厉冷笑一声也不答话,枪身一抖银枪如出水游龙,接着双脚踏地纵身一跃,整个人在半空中抓住枪尾落地一式直捣黄龙,枪头正中对面圣明教一人的咽喉。
只见敖飞厉扎稳下盘、紧住腰胯、双手一前一后,两腿合步飞快,双手飘洒利落。枪身摆动间呼呼作响如野鬼哭坟、枪头伸缩间寒光闪动似灵蛇吐信。一枪枪刺挑划戳下,枪枪正中对手咽喉。
焦木、枯骨、魂树三人见少主人挺枪杀入敌阵,也各自拿起大刀冲了进去。鬼狐子看敖飞厉发泄般的屠杀着圣明教的人,心中不觉一笑,站在高处双手抱于胸前看戏一般的一动不动。
白鹤见敖飞厉一人使开一杆银枪在上百人的混战下如入无人之境,圣明教弟子但凡照面不到一合便被一枪封喉。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白鹤手持长剑一跃跳到了敖飞厉面前。
“你就是圣明教的教主?”敖飞厉不经意的问道。
“正是白某人。”
“很好,你可以去死了。”
敖飞厉再不搭话手中银枪一抖对着白鹤刺了过去,白鹤仰面把剑一拨,剑身碰到枪头的瞬间敖飞厉右手往下一压,枪尖直转直下对着白鹤胸口扎了过去。
白鹤想不到对方枪势如此刁钻,慌忙之下双脚连连点点往后退去。敖飞厉左手一压、右手一抬,枪尖往上一挑。只听“嘶啦”一声,白鹤胸前的衬衣被枪尖划开了一道口子。
敖飞厉疾步上前、步步紧逼,枪身蜿蜒抖动对着白鹤挺刺而去。白鹤深知对方枪法之高不敢怠慢,迈开步子闪转腾挪,长剑收而不发寻着近身出剑的机会。
……
却说唐白、钟云两人牵着马从山庄内库房的密道走了出来,两人回头一望看到不远处的聚义山庄灯火明亮、喊杀震天,心中虽五味杂陈却也不敢耽搁,策马向西一路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