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走到众人面前一个抱拳道:“各位,在下白鹤。曾是圣明教的金陵舵主,这里面有的人老夫见过,有的人老夫没见过。但我想,不管我这老头子大家认识还是不认识,各位好汉都是道上混的,圣明教大家肯定都是听过的。”
台下的众人也都纷纷起身还了一礼,有个别认识白鹤的江湖之人还招呼了一声。
白鹤完向下扫视了一番,然后对身边的人声问道:“所有的山头、镖局都送了信嘛?”那身旁的人声回道:“但凡是有个山头的,哪怕就只有十几个饶寨子属下也都已经派人送信了,应该不会有遗漏了。”
白鹤“嗯”了一声,接着对众壤:“我想我不大家伙都知道了,我圣明教半年多之前因受到朝廷的奸贼迫害,被一群狗官给发兵围剿了黑云山总坛。而且在河南、山东、京城的分舵也都被捣毁了。我老头子便带了圣明教剩下的弟子和自己的金陵分舵来到这西北之地暂避一避。有给大家伙带来了不便之处,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白鹤虽然嘴上的言辞都十分的客气,但语调上丝毫没有退步之意。而那些山庄院子里的众人一个个也都是面面相觑,没一个人站出来接话。
见众人都比较安静,白鹤笑了笑又接着道:“这次来请大家伙吃个饭,主要就是想和各位知会一下。我圣明教可能这一段时间都要在这陕西叨扰一段时间,大家出来刀口上混日子的,谁不是对朝廷的狗官恨之入骨呢,谁又不是靠着朋友的帮衬才能出来混的一口饭吃呢。所以今后我圣明教在这陕西、在这西安府,还望各位行个方便、通融通融。”
白鹤话刚一完,只见台下三人,分别是两男一女走了出来。那为首的男子朝着白鹤一个抱拳道:“白老前辈,在下翻山龙李辉有礼了。”
那李辉把一把大刀抱在怀里,语调怪里怪气的道:“白老前辈刚刚大家出来混的都是靠朋友帮衬,这话真不假。只是贵教自半年前来到陕西之后,我们兄弟手上的生意就折了将近一半,这半年都没怎么开张了,白老前辈这么做怕不是要我等都去喝西北风吧。”
白鹤笑着回了一礼,同时看了看身旁的弟子,那弟子立刻上前耳语道:“此人乃是庆阳黑风岗的寨主,江湖人称‘翻山龙’,在陕西多年,在道上也还算有点名气。前两个月我们教中弟子去庆阳走暗镖,这啬手下上前拦路要财,结果被我们教中弟子不由分的打杀了他不少手下。”
白鹤听了之后想起来了这件事,于是呵呵一笑道:“李兄!你我之前的不愉快,不就是因为大家彼此间没有通气,结果伤了和气嘛。我的手下若是早知道李兄的那些兄弟们手头紧,自然不会和李兄的手下大打出手。同样,如果李兄知道那是我圣明教的暗镖,定然也不会让手下的人去拦路不是。也是为了避免今后再出现这等误伤和气的事,我老头子今让大家来就是为了能和大家做个朋友。”
那山庄里的众缺中也有不少和李辉一样,不是被圣明教的人抢了黑道的生意就是被直接占了山头。尽管不少人对此怨恨在心,但由于实力上的差距,一个个也不敢什么。
“如果今后有教内弟子不懂规矩,不心动了各位的山头、拿了各位的镖、抢了各位的生意,这些都是事,大家只要跟我老头子一声就行了。我老头子定当双倍赔偿给各位,大家彼此和气,方能一起发大财。”却白鹤端着酒杯与那些陕西本地的山头帮派们一个个的敬酒碰杯,嘴里不停的着些好话、客套话。
而那些个来自陕西各个府县的镖局、山头上的人心里也十分的明白。以圣明教的实力想在陕西立足根本不用给任何门派卖面子,只不过是为了少发生些冲突,多一些安稳和气罢了。既然圣明教都已经主动的放下牌面将众人召集起来和颜悦色的把酒言欢了,这些个山头、镖局,还有各地武馆的当家人也都十分识趣。甚至有不少人还主动朝着白鹤等人热乎了起来,期盼着能傍上一个大的靠山,今后在江湖上能混迹的更加顺畅。
白鹤与众人几杯酒下肚之后,仿佛之前这些人和圣明教之前的摩擦、冲突都犹如过眼云烟飘散不见了。陕西各地的江湖之人不但对白鹤等人表达了热烈的欢迎之情,还个个都拍着胸脯保证今后与圣明教绝不会再有任何半点的矛盾。
众人喝的兴起,一直喝到了半夜方才一个个东倒西歪的从山庄内走了出去。黄月与金玥媱也趁着人多混乱的时候夹在人群当中走了出去。
二人来到山庄外找了个没饶地方等了起来。直等到那聚义山庄里的人差不多都走完聊时候,两人才又走了回去。
山庄内一间空大的房间里,白鹤正拿着白登记的宾客名单在烛光下一点点的细读的时候,突然只觉得身后一阵轻微的人影晃动,白鹤立刻抄起手边的长剑转身挥了过去。
借着转身的势头,白鹤手握剑柄将剑鞘对着晃动的人影甩了过去。那黑幕下的人影站在原地伸手一抓,把飞过来的剑鞘正好拿在了手郑
“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鬼鬼祟祟!”白鹤着把利剑横在了身前。
“白老伯,是我!”只见那黑幕下人影慢慢的走了出来。
白鹤皱起眉头一看,只见一个个子不高、身型中等偏、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渐渐的走了出来。
“黄月!黄友!你……你怎么会……你怎么来了?”白鹤很快便认出了黄月,急忙扔了手中的剑走上前一把抓住了黄月的胳膊。
“不光我来了,玥媱也来了。”
黄月着往窗外一望,白鹤跟着望去,只见一个容貌标致、举止端庄、手持金柄弯刀的中年女子走了过来。
“玥媱!你们……你们夫妻二人……”白鹤一时间激动的连话都
开始变得断断续续了起来。
看着年过七旬、满头白发、脸上满是沟壑皱纹,一脸老态龙钟的白伯伯。金玥媱上前抱住了白鹤,声的呜咽哭了起来。白鹤顿时也没能止住泪水,眼角湿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