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消息在何昱有心引导之下,慢慢的平息。
今天,何昱并没有呆在实验室里,而是穿着一身上舒服的休闲装,来到了燕大。
至于来燕大,其实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温沫橙的的临床检测要开始了。
关于温沫橙的临床检测,在医学行业,简直就是地震级别的。
“何工,难道当被你这么不愿意在哈工呆...”蔡天华与何昱也是很久不见了,倒没有所谓的隔阂。
毕竟研究员之间都很纯粹。
“必须的。”
何昱丝毫不谦虚,听着久违的称呼,脸上亦是带着笑容。
人逢喜事精神爽,手机的事,算是被他捂过去了,温沫橙现在更是被人瞩目的焦点。
看着温沫橙自信的笑容,他的脸上亦是不自觉的挂着一丝笑容。
而另外一边,原本张扬有着巨大的发现之后,就没有闭眼,原本准备一大早就发布出去的,可是当他想起了温沫橙是今天进行临床之后,他想了想,抑制住了自已内心的激动。
“何院士会感激我的,上午是他女朋友的主场,等一过中午,我把消息一发,下午就是何院士的主场...”张扬虽然一晚没睡,但是他的精神很高亢。
甚至他已经想到了何昱对自已感激的脸。
时间一步步的流逝,何昱在燕大医学系的临床实验室里,隔着玻璃看着里面忙碌的温沫橙,眼神带着温柔。
而同样在玻璃外的,有着许许多多的媒体,一个个架着机器在外面,甚至有一些更是直播着。
总而言之,温沫橙引起的轰动,已经足够大了,哪怕就是卫正亦是早早的到来。
“真的是神雕侠侣啊,无论是偶像,还是沫橙姐,都这么强。”袁凝早早的与同学坐在一个咖啡厅里,看着直播,在无双粉丝团里面聊着。
癌症,让不知多少的亲人经历了生离死别。
如今的轰动,在袁凝看来,一切是那么的正常。
在甘省,却有一人早早的紧张起来。
“一定要成啊..”边霞没有去燕京,可没有去燕京,不代表她不关心,因为她知道自已去了燕京,只会成为一个拖累。
此时她的眼神里,流露出强烈的关心。
其实就在她所呆的学校里,里面有着许许多多的老师,亦是带着学生看着这一场直播。
因为所有的教职工明白,曹校长的处境。
成,那就所有人与曹伟同贺。
败,那可能是所有人都要与曹伟告别。
无论是老师,还是看起来幼稚的学生,此时面色都十分的严肃,紧紧的盯着直播。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是一点错都没有,在城市里的孩子吃穿不愁的时候,他们已经在放牛了。
而曹伟的出现,就像基金的名字一样,犹如一只金乌,照射在孩子的心中。
亦让孩子学到了知识,也让这些孩子懂得的感恩。
而随着曹伟躺在在了轮椅出来,很多人都屏住了呼吸,因为许多电视台的报道,让更多的人知道了曹伟的故事。
曹伟的故事已经不是秘密,虽然不是所有人喜欢曹伟,但是绝大多数的人,起码不讨厌曹伟了。
二十弱冠是小人。
三十而立亦英雄。
许多人更是把曹伟在病房里的话,深深的印在了脑海。
努力成为阳光,祈祷活在人间。
此时,曹伟出现。
那消瘦的脸颊,双眼凹陷,显然曹伟与病魔的抗争,并不乐观。
“一定要活下来。”泪点不高的袁凝与自已的同学,看着曹伟出现之后,已经泪眼婆娑。
心中为了曹伟祈祷着。
作为无双粉丝团的人,她是真心的希望曹伟活下去。
“伟哥,活着....”
杨浩坐在电脑前,旁边的就是剧组,他罕见的跟导演提了一下要求,那就是今天上午不要安排他的戏份。
因为他要看一场直播。
一场他心中谁也无法代替的伟哥。
自已能有今天,有伟哥的一席之地。
而一旁的冷珊,握上了杨浩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作为跟着何昱最久的研究员,她怎么可能不清楚,曹伟在一伙人心中的地位。
她敢保证,团队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没有在燕京,心神亦是飞到了燕京里。
明昆省,远山。
天松道长提着一壶酒,拿着一台手机,丝毫不避讳的坐在一大堆的墓碑前。
“兄弟们,这就是我现在跟着的教授,这可是有大学问的老师,小周,你要是活着,跟他学,你一定可以上你梦寐以求的高中,他可是能教博士的老师,你们还不知道什么是博士,我好好的给你们解释一下...”
“博士是一个人具备出原创成果的能力或学力的学位,是目前最高级别的学位....”
天松道长喃喃自语,他呆在远山有一段时间了,只要他有时间,有分享的东西,他就会坐在这里,仿佛想把自已欠下的三十年,全部还完。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酒喝了一口,随后又在墓碑前洒上同样的数量。
有酒,就一起喝,有肉一起吃,这就是他们班的誓言。
而来远山的人,只是远远的看着天松道长,因为他们来之前就明白,有着一个老人,近乎天天都会在这里,陪着自已的战友‘喝酒’。
所以,来远山的人,默默的达成了一个共识,远远的看着,不打扰这个为了战友而活着的老人。
其中一名三十多岁的青年,肩膀上坐着一个大约五岁的小男孩,当上了远山之后,远远的看到了天松道长。
默默的把男孩放了下来。
年轻人仿佛在看一个长辈一般,默默的敬了一礼,而被他放下的男孩,亦是有样学样。
而天松道长仿佛心有所感,当他转头看向了那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后,身子微微一颤。
一大一小,慢慢走近,脚步略显沉重。
“像..”天松道长有些迟疑的看着走近的父子俩,他的目光落在了男孩的身上,随后又把目光看向了三十岁的青年。
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小凯子?”
“谭叔,是我。”
俞凯哪怕想过了见面的场景,可是见到了谭天松之后,他的声音亦是有些颤抖,用力的点点头。
三十年了,要不是这次知道了消息,他感觉这辈子,已经无法见到那个抱着他到处游玩的叔叔了。
小男孩两眼流露出迷茫,有些不太懂自已的爸爸的声音为何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