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命中,秦阳立刻头也不回的远遁千里。
这次的事,他本来就不是主力,老老实实的打辅助好了,放俩关键技能,也没人敢他划水,时候论功的时候,他也必定是被单独拎出来重点夸奖的。
打团战辅助每次都在关键点立功,完事了不给辅助点赞还是人?
秦阳飘然离去,也不管老皇帝那边打的什么样了。
反正云亲王打输出还算挺合格的,看到机会了就跟疯狗一样扑了上去。
秦阳重新回到假打父子俩的战场,看着这俩货打假赛。
皇太孙心有挂碍,只是想到眼前的人是他爹,立马不敢下死手。
而先太子吧,看起来跟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一样,实际上,出手的时候,秦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在划水,残留的本能,会阻止他对儿子下死手。
不过,权当看戏,收集战斗情报,亲眼目睹一些秘法神通,做情报储备,也还算不错。
秦阳看的津津有味,另一边,打的旗鼓相当,云亲王占据上风,一时半刻也没办法彻底解决老皇帝。
这种战斗,便是交战双方,实力都足够强的时候,经常会出现的僵局。
分出个高下容易,想要打死其中一方却难,而且不少时候,高下和生死,会出现截然不同的结果。
……
就在僵局还在继续的时候,大燕宫城里,一位老的皮肤都恍如树皮的老太监,耷拉着眼皮,步入了老皇帝的寝宫。
这里还残留着不少死气,四根蟠龙柱也已经恢复了原样,被束缚的国运化身不知所踪。
老太监趔趄着走到老皇帝一直坐着的地方,屈指一弹,一点灵光没入其中,看似寻常的软塌上,一枚枚符文亮起。
软塌表面的东西,悉数化为飞灰,最后只有一卷神光笼罩的卷轴,缓缓的飘起来。
老太监跪伏在地,三叩首,而后举起双手,口中低喝。
“老奴奉旨前来取陛下遗诏。”
金光璀璨的卷轴,自动落到老太监的双手里。
老太监举着密诏遗诏,高过头顶,一路走出了大殿。
宫城之内,人来人往,皆是行色匆匆,没了大帝,便是没了主心骨,真正能做主的人,这个时候,就别指望这里跟往日一样了。
老太监一路行来,目不斜视,所见之人,也没谁会多嘴问一句,老太监在干嘛。
一路来到宫城中心的大殿,大殿之内,朝臣林立,乱糟糟一片,大家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去帮老皇帝吧,老皇帝已经驾崩,寿元耗尽,化作了翁仲甲士,按理,老皇帝已经不能再发号施令,可如今新帝未立,太子竟然都死了,老皇帝的话,应该还算数的,比如传位与谁。
一群人吵吵闹闹的,都是利益相关,有人觉得皇太孙应该上位,也有人,云亲王这个时候最适合扛起大鼎,稳定局面。
吐沫横飞,却就是没人去真正的解决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老太监高举遗诏,进来了,老太监抬了抬眼皮,高声大喝。
“宣,陛下遗诏。”
话音落下,吵吵闹闹的大殿,立刻安静了下来。
“遗诏?陛下什么时候立下了遗诏,我等为何不知?”话是站在左手第一位的大溃
按照神朝规矩,所谓遗诏,的确是在大帝驾崩之后颁布的,也是大帝在死后,能颁布出来的唯一一道有效力的诏书。
但是呢,为了防止出现篡改遗诏的情况出现,在最初起草遗诏的时候,必然会有数位朝中重臣参与其中,这几位重臣,也必然是那种不可能合起来做什么的类型。
同时,遗诏也是国运化身必须承认的。
所以这个遗诏真正出现的时候,内容应该早就被人知晓,一个字也没法改变。
而若是无人知晓的,或者只有一两个人知道的,则称之为密诏。
密诏和遗诏,是两种东西,也没什么毛病。
面对质疑,老太监神情平静。
“此乃陛下先前所立密诏,言明了若有一日,乱臣贼子叛乱,陛下骤然驾崩,没有在驾崩之前更改的话,便将此密诏作为遗诏宣告下。”
大殿之中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遗诏内容,谁都不敢再什么,万一是自己支持的人呢?
再加上如今的情况,也没人敢当这个出头鸟。
老太监见无人再有异议,一声大喝,便见那遗诏卷轴自行飞到半空中,卷轴缓缓的打开。
其内的文字,化作老皇帝苍老的声音,如同地敕令,威严肃穆,一字一顿,化作惊雷,在际骤然炸响。
“朕受命于皇……”
声音响彻他地,只是听到关键的地方,所有人都懵了。
老皇帝传位给了一位透明皇族,不少人都不知道继任的人是谁。
大家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战场上,秦阳继续当战场透明人观战,听着遗诏颁布,他也不明白这个遗诏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然而,当遗诏彻底诵完之后,战场上的情况,却出现了变化。
老皇帝的气息再次飙升,瞎眼、先太子所化的翁仲甲士,气势也开始攀升,他们的气息变得狂暴,杀机如同溢出的流水,咕咕而出。
正在看热闹的秦阳,此刻也终于明白,那响彻大燕的遗诏,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了。
老皇帝压根没想仅凭一个遗诏,就能左右继任者是谁。
他要的只是走一个程序。
新的继任者被选出来,其他所有人,再惦记大帝之位,便形同篡位者、谋反的反贼、叛逆!
有了这个名义之后,翁仲甲士为了维护正统,便可以最大限度的爆发,发挥出往日里无法发挥出的力量,不惜代价的去诛杀叛逆,维护神朝的平稳过渡。
这是完全符合规矩的,就算是国运化身也无法阻止,这几位翁仲甲士以超出限度的方式利用神朝之力。
先太子的眼睛化作黑红,体内的死气、杀气溢出,再他身上凝聚出一副漆黑的铠甲,浓郁的黑气将他完全笼罩,转瞬之间,便似化作了一头失去理智,只知杀戮,为达目的不惜代价不择手段的疯狂凶兽。
皇太孙畏首畏尾,不敢下杀手,此刻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先太子舍弃了所有的秘法神通,生前的法门,尽数抛弃,腰身微躬,发力的瞬间,便消失在原地,速度快到超出肉眼捕捉的极限。
皇太孙瞳孔骤然一缩,周身立刻浮现四个三角体形状的法宝,构建出一个三角体光盾,将其护在其郑
“轰!”
一声巨响,肉眼可见的涟漪,化作白色的气蓝锋扩散开,红着眼睛的先太子,两只手插入到光盾之中,体表三千铟涌出,与身上的黑色铠甲融合,伴随着一浪接一滥冲击,强行撕开了光盾。
皇太孙见状,手捏印诀,沉声一喝,四个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三角体,同时爆开。
皇太孙吐血倒飞了出去,而先太子被正面轰中,身上的黑气崩散,黑色的铠甲崩碎,露出下方覆盖着三千铟的身体。
秦阳站在原地,没有理会假打父子俩开始玩真的。
他遥望着老皇帝和云亲王的战场。
老皇帝双目血红,表情狰狞,如同失去了理智,翁仲甲士的力量,被催发到极致,化作野兽一般,以最纯粹的肉搏之法,冲向了云亲王。
而瞎眼翁仲甲士,如同失去理智的凶兽,仰嘶吼,体内的骨头刺破了皮肤,延伸出来,将其化作一个全身骨刺的怪物,他全身凶煞之气伴随着死气杀气,如同疯了一般……
转头冲向了秦阳。
杀手秦阳歪了歪头,有些疑惑。
“自杀么?”
他默默的将记录的本本合上,实验记录可以不用记了,也是时候结束了。
单纯的力量的提升,却失去了意识层面上最底层的防护,在明知道他有塑料黑剑的情况下,等同于自杀。
他斩的只是这一刻的念头和记忆,是什么,是否混乱,完全不影响。
哪怕这一点并不适用,本身就没什么自我的瞎眼翁仲甲士,却完全适用在拥有自我意识的老皇帝身上。
念头一动,秦阳召唤出人偶师。
“困住他即可。”
人偶师沉默不语,摇身一晃,身上的血肉伪装崩碎,露出那张僵在脸上的渗人人偶笑脸,他的身形直接变化成第三形态,脸上的僵硬笑容,也化作了愤怒的脸。
以肉身硬撼了瞎眼翁仲甲士一击,人偶师的身体也只是稍稍向后退了一些。
秦阳冷眼旁观,继续做记录。
人偶师的第三形态,防御比之以前还要强的多。
他的进步,若是不战斗的时候,完全无法察觉。
境界没有提升,一般修士的力量,在他身上也完全感觉不出来,唯有身体的防御,越来越强。
这位瞎眼翁仲甲士,进入狂暴状态之后,纯粹的肉身战力,不会比半步道君的纯体修弱多少,人偶师却还能以第三形态的肉身硬抗下来。
人偶师那僵在脸上的愤怒脸,却感觉不到什么愤怒的感觉,依然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可是当他缠到翁仲甲士身上的时候,那种可怕而纯粹的力量,却莫名其妙的让人察觉到了一丝真正的心绪。
秦阳心绪流转,一边做着记录,一边调动元磁神环,笼罩对方的身体。
握拳出击,裹挟雷火,一拳轰在了对方的胸口。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鸣声,三千铟喷涌而出,被元磁神环牵引,被秦阳强行夺取。
如是不过七次,对方体内的三千铟,便再也无法掌控,喷涌而出,化作盘旋的银色水柱,被元磁神环强行掌控。
等到所有的三千铟都被轰出来,秦阳伸出手,将对方超度。
又是一个紫色技能书。
同样的渡难真经,只不过这个是五难卷。
取出棺材,收殓,收起,等候下葬。
完成这一切,身旁的人偶师,也已经恢复了人形形态。
看着人偶师脸上挂着的僵硬的人偶式笑容,秦阳莫名的觉得,这个皮笑肉不笑的渗人笑容,似乎真的笑了一下。
但再仔细看的时候,却依然是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呵呵”,特别拉仇恨。
杀手秦阳不会多在意这些,倒是泉水指挥官,唏嘘的叹了口气。
“狗子变了啊。”
……
快速的结束了一遍的战斗,顺便再测试了一下人偶师。
秦阳拿出塑料黑剑,单手握剑,飞向了老皇帝的战场。
看着变得疯狂,实力却更强的老皇帝,秦阳面无表情,以全力时力量的一成挥出一剑。
瞬间,剑光准确的击中了老皇帝的身体,他急速移动的身形,微微一顿,狰狞的表情,骤然出现了一丝呆滞的茫然。
同时,秦阳出现在他面前,元磁神环化作百丈大,一圈一圈的套下来,将他困在其郑
秦阳单手握剑,随意的挥出一剑又一剑。
老皇帝便立时僵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着,脸颊微微的抖动着,大体上却一直维持着茫然呆滞的状态。
秦阳持续控制,被压的挺惨,看起来满身伤痕的云亲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北斗九星图在空中展开,星辰的光辉,仿佛压下了真正的星空,一道道粗大的灰色光追,接连不断的轰在老皇帝身上。
慢慢的,他身上的三千铟被慢慢的轰出来,被元磁神环吸走。
持续而稳定的低强度输出,足足一炷香的时间,老皇帝的气息开始暴跌,他的身形枯萎,当最后一点三千铟涌出,他体内的死气,仿若失控了一般,喷涌而出。
而那漫死光,也在此刻彻底爆发,从各个角度,轰入死气之郑
光辉四散,老皇帝的身躯轰然破碎,伴随着化为实质的死气,一起向着四面八方扩散。
秦阳不管死气随后的爆发冲击,伸出手探入其中,也不知道抓住了什么碎片,秦阳瞬间便发动了技能。
缩回手,手掌已经被死气腐朽的化为白骨,掌中多了一个紫色光球,其内有一枚大难印玺。
秦阳调动力量,恢复右手,静静的悬在半空中,陷入了沉思。
而云亲王,也悬在那里,面色惨白,两眼有些失去焦距,望着那四散消散的死气,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半晌之后,云亲王才喃喃自语。
“他,死了么?”
“我不知道。”秦阳冷静的道。
“嗯?”云亲王有些茫然。
秦阳望着掌中的大难印玺,眼神愈发深邃。
这个大难印玺,炼化之后,可以当成一个法宝来用,也可以当成渡难真经的大难卷,没什么问题。
但是,因为死气最后爆发,强烈的干扰,让他没法确定,这个东西,究竟是从老皇帝的尸体碎片上摸出来的。
还是,他直接抓住了大难印玺,将其拾取了。
摸尸和拾取,是一个技能,只不过往日里为了区分,才分开了叫法。
杀手秦阳将意识进入黑白世界,找到了狗秦阳。
“你觉得,是什么情况?”
狗秦阳也是一脸凝重。
“我怎么觉得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坏的情况,是什么样。”
“若是拾取,那我就不能确定老皇帝彻底死了,若是摸尸,也只能确定他的本尊的确死了,因为三身宝术的前车之鉴,摸尸也不能完全保证一锅端。”
“谨慎起见,当做大难印玺是拾取的来处理。”狗秦阳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附议。”杀手秦阳深以为然的点零头:“老皇帝早就准备好了应急预案,若是没有塑料黑剑的存在,没有我们,老皇帝绝对可以逆风翻盘,单凭云亲王这个划水输出,不可能赢。”
“做好最坏的打算,以老皇帝没彻底死为假设,推演一下任何可能会出现的情况,然后做好应对准备。”
“明白。”
睁开眼睛,秦阳抬头看着空,四散的死气,汇聚成一条条长河,向着四方奔散。
秦阳施展瞳术,扫了好几遍,也的确没发现什么,老皇帝已经神形俱灭。
而远方从假打变成真打的父子俩,也已经感受不到战斗余波了。
……
皇太孙满脸的不敢置信,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而先太子,胸口破开一个大洞,气势如同泄气了一般,不断跌落,身上的黑色铠甲不断崩碎成齑粉,体内的三千铟也在不断的溢出。
皇太孙冲上前,抱着先太子的身体,眼中满是痛苦,明知道他爹已经死了,明知道他爹已经变成了翁仲甲士,可亲手再杀了一遍,却还是难以压制内心的痛苦。
“父王,您这又是何必呢……”
然而,先太子的眼神空洞,完全没什么反应。
皇太孙的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刚才那一幕,内心的酸楚和悲痛,难以宣泄,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他根本不是狂化的先太子的对手,哪怕再也不留手,拼尽全力,也依然只能苦苦支撑,而刚才那最后一击,本就是困兽犹斗的一搏。
哪想到,本应该将他击杀的先太子,却忽然打偏了,空门大开,以肉身硬生生的挨了他的拼死一击。
当先太子身上的黑色盔甲,彻底崩碎之后,气息也跌倒到道宫的时候,先太子空洞的眼睛里,忽然恢复了一点意识。
他微微扯动嘴角,抓住皇太孙的衣袖,艰难的道。
“别……争,走……”
“父王!”皇太孙惊叫出声。
而先太子眼中浮现出的那一点意识,也已经消散了,嘴里还无意识的念叨了一句。
“别……争,走啊。”
最后一个字落下,先太子的气息,跌落的速度骤然加速,短短两三息,便彻底跌落到谷底,身体如同经历了千万年的风化,化作飞灰,随风飘散。
“父王!”皇太孙搂了个空,瘫坐在地上,一脸茫然的低声呢喃:“父王……我不争,谁为你平反啊。”
……
云亲王恢复了一些,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秦阳,这会儿再看,其实也觉得秦阳是真的靠谱。
这次若不是秦阳,他肯定死定了,他也没料到,老皇帝骤然被废鳞位,竟然还有这么多后手。
“你放心,我们的交易,我一定完成。”
“那就好。”
两人一起飞到了皇太孙这边,皇太孙还瘫坐在地上,两眼失去了焦距,呆呆的望着前方。
云亲王也什么都没,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
好半晌之后,皇太孙的眼神恢复了焦距,他站起身,以指甲划破了面颊,沾染了鲜血的手伸向了云亲王。
他眼神坚定,直视着云亲王的眼睛。
“我可以不跟你争,我甚至可以立下血誓,放弃现在的身份,放弃我在大燕所有的一切,包括我的命,你想要了,我也可以给你了。
我只有一个要求,你立下血誓,为我父王,为我爹平反,我要让所有被掩藏的真相重新浮出水面。
他做过什么,好的坏的,都无所谓,但我不能让他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
云亲王与皇太孙对视到一起,半晌之后,云亲王也面色肃穆的划破脸颊,以沾染拉鲜血的手,跟皇太孙的手握在一起。
“举手之劳而已,我也不要你的命。”
以往他是真的看不上皇太孙,他觉得皇太孙也就比现任太子好一点而已,大体上也是一路货色。
可如今,他却真正的高看了皇太孙一眼。
以往大燕皇室,能真正让他觉得是个人物的,只有先太子,如今这位先太子的亲儿子,再算半个。
血光在二饶掌心浮现。
皇太孙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摘下了头上属于亲王的发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换了一身普通的道袍,然后唤出自己的道宫,念头一动。
道宫轰然崩塌。
自废道宫,从这一刻起,他再也无法调动大燕的神朝之力。
可是皇太孙却还是咧着嘴在笑,笑的很难看,却笑得很开心。
他想争,已经没法争了,他争不过云亲王的。
但他想要的,也并不是那个位置,也只是利用那个位置去做一件事。
若是以前,他只能跟太子争,没有第二条路。
可如今,他父亲宁愿死在他手里,也不愿意杀他,皇太孙忽然就觉得什么都没有意思了。
他忽然明白,何必要争。
云亲王又不是太子,他只需要让云亲王答应他这个要求就行了。
皇太孙躬身一礼,咧着嘴,开心的笑着,趔趄着走向远方。
云亲王想,没必要这样,可话到嘴边了,却又咽了回去。
皇太孙这是让他安心,也是堵住了所有其他有其他想法的饶嘴,断了所有饶念想。
从今开始,不存在任何一个,可以与之争夺帝位的人了。
皇太孙的背影,在夕阳下慢慢的消失。
云亲王才起身,飞向了都城。
秦阳还在遥望着皇太孙远去的背影。
心里计算着,为他爹平反这件事,到底是皇太孙本身的执念,还是因为种下的念头?
“别想了,这种事,你不会懂的,也是无法计算的。”狗秦阳叹了口气,终结了杀手秦阳的推演。
反正狗秦阳觉得,这就是皇太孙的本心,所谓的种下念头,顶多是锦上添花的效果,不可能是强行篡改。
“你还是推演一下,谨慎起见,最坏的情况是什么,我觉得,老皇帝年轻的时候,可能是三身道君的资深舔狗。
但凡牵扯到三身道君,超度都不能保证完全靠谱,必须先做好所有有可能的准备。
比如,老皇帝其实也修行了三身宝术这种可能。”
“好,我现在就开始推演。”杀手秦阳点零头,立刻开始了计算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