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螺旋形的贝壳浮空船停落在麻瓜街区上,这艘浮空船的外壳上喷绘着一个巨大的布莱克家族的家族徽记——徽记是一面盾牌,盾牌两边是两条狗,盾牌下一幅绶带,上面用法语书写了布莱克家族的格言:永远纯洁(toujours pur)。
小天狼星并不喜欢这套东西,但画像里他的母亲沃尔布加·布莱克带头提出了这个要求,毕竟是受了家族遗产恩惠的他还是满足了她。除此之外,小天狼星还在船外挂了一个额外的画框,虽然他告诉哈利这能让那个老妖婆吹冷风和看到她看不起的哈里斯把魔法界搞得多发达,但哈利早也摸清了自己教父和他母亲的关系,知道他的教父实际上是让对方可以时不时解闷而已。
不过今天为了接德思礼一家,他们已经把布莱克夫人的画像不论是家里还是穿上的都罩了起来。小天狼星的确考虑过让她和德思礼一家会面,但犹豫片刻后就意识到他母亲的吼叫会让他和哈利更难过,于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这艘布莱克家族的私人小型浮空船,因为私人订制的关系,不仅外壳的装饰十分奢华,而且内部的密闭空间也非常舒适。
被施了无痕伸缩咒的内部不仅客厅、起居室一应俱全,还设有训练间、酒吧、餐厅…即便是在飞船内部也能够欣赏到壮观的天空的景象,因为飞船拥有近三十英尺高的落地玻璃——虽然从外面看它只是一些小圆窗。
这艘基本上算的上一艘豪华游轮的天花板施展了魔法,可以在透明和非透明之间转换,巫师坐在沙发上就可以直接仰望天空。船内的家具大量采用龙皮皮质作为材料,会咬人的茶壶、自动喷水的盆栽,主动为人按摩的沙发,还配备了巫师电视和甚至是刚推出不久的巫师电脑。
不过这些往日达利的最爱也不能吸引他,他正和哈利站在落地玻璃前,不顾佩妮的阻止,固执地想要在这里等待,他想更清楚地看到飞船起飞。
小天狼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他对面是局促不安的德思礼夫妇——直到上船前还喋喋不休试图劝阻老婆和儿子的弗农此时有些蔫蔫的坐在沙发上。
“胖子,你还有没有漏掉什么需要带上的东西?免得等下到了地方还要回来再取。”小天狼星翘着腿,懒洋洋地问道。
佩妮把显得有些长的脖子伸得更长了,就像是一只即将奔赴战场的斗鸡:“杀人犯,不劳你操心…及时漏了什么,我知道在你们那是可以用我们的钱换你们的钱的,我见过爸爸给我妹妹换过不少。”
“佩妮…”弗农摆了摆粗胖的手指拉住了妻子的手对他表示感谢,嘴里却又开始嘟囔,“我们也许不该把所有东西都放在那个怪箱子里?如果丢了我们就什么都没了…要我说还是我们原来的箱子比怪…这些巫师的安全。”
弗农不乐意去那些怪人聚集的地方,虽然他开始让自己养成习惯不再用怪人这个可能会波及妻子和儿子的词汇,但这些天他没有放弃,一直试图找到这些怪人以及和他们相关的缺点来说服家人放弃,现在上了船憋了很久才又生硬地找了这么一个他自认为的缺点。
“那就做稳了,我准备起飞了。”小天狼星没有理会弗农,直接开启了飞船,飞船平稳地飞向夜色里深蓝色的天空。
在小天狼星刚刚起飞的时候,弗农就紧紧地抓住了宽大的真皮沙发扶手,他刚想问小天狼星是否有安全带和呼叫达利回来坐稳的时候,船只就急速地插入云层,达力看着下面自家的别墅渐渐地越来越小,从缩小到纸壳盒那么大,渐渐地就消失无踪。
但随即弗农便发现小天狼星是在故意让他出丑,他对安全想法十分多余,这艘巫师的飞船内部似乎能调整重力,造成的动静甚至连他自己启动汽车时造成的影响都不如,非常平稳。他有些不自在地挪动了下,收回了紧攥沙发的手。
弗农注意到对面小天狼星斜觑着眼睛的表情,显得非常恼火,他有些僵硬地威胁:“你最好确保船一直这么平稳,我容易晕船…早上佩妮的在家的最后一餐我可吃了不少。”
不同于弗农和佩妮以及小天狼星这边的不愉快,达力和哈利这边倒是比往常他们相处轻松了不少。
达利大脑袋上的小眼睛满是兴奋的光,这和坐飞机不同,飞机只能从一个小小的窗口看外面的世界,但是现在隔着这个透明的玻璃,仿佛漫天的云气都向他们扑面袭来看,那种变幻莫测的云层带给了达力视觉上的震撼。
“我们这是去哪个郡?”弗农见儿子的模样有些不乐意,他故意昂起他有些肥厚的圆下巴,挑起眉问道,“这速度还是太慢了,可比不上我们的飞机,这得坐多久才能到地方?”
“我记忆中,好像说是在苏格兰和英格兰交界的地方。”佩妮蹙着眉,有些枯瘦的手指摸向自己的下巴。
小天狼星翘着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略显阴郁的目光在对方身上扫过:“霍格沃茨浮空城目前正处于阿尔巴尼亚的上空,检查开拓地。”
小半天,弗农无法想象一座城市飘在天空上面的样子,他觉得难以置信,两颊的肉都松松地垂了下来,一张嘴张开成了一个圆孔的样子。
佩妮突然倒吸一口冷气,有些茫然地问道:“浮空城不是个地名?”。
“浮空城是指一座城飞到了天空上?它是真的浮在空中?”达力直瞪瞪地看着哈利的脸,仿佛他的教父说的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句子。
小天狼星只是坏笑一下,他挥动自己的魔杖,角落里一个垃圾桶开始变形,像张了脚一般让自己的圆形底座两边开始像迈开步子一样走到了弗农的身前,这让本就震惊德思礼一家更疑惑了。
下一秒,弗农就明白了为什么小天狼星会这么做,虽然他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到自己周围变得一片漆黑,他肥胖壮硕的身体就像一个面团,承受了受到来自各个方向的强烈挤压,一点也透不过气来,胸口像是被几道铁箍紧紧地勒着……
再下疫苗,弗农按住了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就像是在岸边搁浅即将窒息的鱼,然后开始把早上他享用的那妻子制作的美味一餐全吐了出来,那个垃圾桶就像活过来一般开始不断扭动身体准确地把那些对它来说的高空抛物接到了肚皮里。
而这一边达力惊恐地按在玻璃上撑住了自己,但随即他惊的向后跳了一步,一是害怕这些玻璃再一次消失让他掉出去,二是害怕这些看上去结实的玻璃实际没那么结实让他按碎了让他掉出去。
缓过神来立刻打量自己的身体,佩妮顾不上自己身上的难受,先去看她的宝贝儿子,她已经发现达力忽然整个人贴到了那透明玻璃上,死死地盯着窗外。
佩妮担忧地看过去,随即呆站在原地,像是一只僵住的长颈鹿,只觉得满心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