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卡洛斯听见了沈默的话,眼眸一下子亮起来,但很快就变得有些犹豫。
“那边的世界......”
“有生意就过去,完成了交易再过来。”沈默拉着伊卡洛斯在身边坐下,笑道,“相比于那边,这边很快就会热闹起来,俾斯麦连嗑瓜子都不会,你可得好好的教教她。”
俾斯麦就有些无言以对。
尤其看见伊卡洛斯一本正经的点头后。
她忽然觉得,自己总是与船长和同事有些格格不入。
不管怎么样。
伊卡洛斯的到来还是给这艘船上增添了一些新的氛围,她虽然是只三无,但其实很活跃,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比如说下海抓鱼什么的,又或者从海底捡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
如今看着伊卡洛斯就像献宝一样把自己捡来的圆滚滚的珊瑚举在面前,那乖巧可人的模样和带着丝丝期盼的表情,让沈默不由感叹了一下。
俾斯麦这样的御姐虽然养眼又魅力十足。
但三无更撩心啊。
伸出手接过伊卡洛斯找来的宝物,再在她那湿漉漉的头发揉了揉,沈默终于记得正事。
“海军快要抵达了,俾斯麦,一起来看看吧。”他招呼着不远处换上了一身服务生服装的俾斯麦,“海军的一些人可是这个世界重要的玩家,还是有必要多了解下。”
“好的。”俾斯麦马上进入状态。
相比于换上各种羞人的衣服,她还是更希望能通过扎实的工作让船长满意。
更何况,自己是要留在这个世界的。
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点的俾斯麦,一向很关注这个世界的情况。
沈默舒舒服服的躺在躺椅上面,打开了直播投影,穿着比基尼的伊卡洛斯看了眼趴在沈默肚子上的绯鞠,也靠了上来,抱住他的胳膊,还顺便递给了俾斯麦一包瓜子。
此刻的画面中。
海军整整二十艘巨大的战舰,抵达了阿巴拉斯坦王国。
这是直接从海军本部调动的部队,最差也都是尉级的精英,更是有包括卡普在内的近十位中将,再加上大将青雉、赤犬二人。
这样的阵容,即便是攻打四皇都足够了。
此刻,一位身材傲人,嘴角留有一颗美人痣的女人走上甲板,正是大将后补桃兔,而卡普,青雉等人都在这里。
“已经联系了阿巴拉斯坦王国的国王,但他们说,国内刚刚平复叛乱,没有办法组织人手迎接我等。”桃兔说。
“叛乱?”赤犬转过头。
“听说与七武海之一的克洛克达尔有关。”桃兔说。
“哼。”赤犬重重的冷哼了一声,“这些海贼都是胆大妄为,所谓的七武海同样如此。”
赤犬从未隐藏自己对海贼的痛恨,和对七武海制度的不满。
“如果证实了克洛克达尔与这场叛乱有关。”青雉看了眼赤犬,插话说道,“那他就会被取消七武海的资格,然后下令抓捕。”
“那样正好。”赤犬双手环胸,身上已经燃起了战意。
“此外,最新得到的情报。”桃兔看着自己手上的文件,接着说道,“白胡子海贼团最迟后天就回抵达,到时候,一场大战避免不了,我建议将战斗的位置放在海岸上,一来减少平民伤亡,二来,也可以阻止他们抢夺罐子。”
虽然说这一场战斗是战国大元帅远程指挥,但具体的行动,还是看面前这三个人。
准确点说,是看卡普。
因为青雉很明显是站在卡普这边。
“哈哈哈,不愧是鹤带出来的人,好,安排方面就交给你了。”卡普十分不负责任的将战斗安排丢出去。
“卡普酱,再怎么说你也应该听一下吧。”桃兔似乎十分的无奈。
不过看称呼就知道,她和卡普的关系同样十分的亲昵,在外人的眼中像父女一样。
赤犬只能够冷冷的不说话,没有反对桃兔的安排。
他也清楚,自己在这一群人当中没有什么话语权。
实际上,就是因为不放心他们,他才坚持要一起跟过来,要不然的话,战国原本是打算派遣黄猿更过来的。
不过,赤犬想了想,还是多说了一句:
“那些还残留着的叛军,也顺便帮阿拉斯坦王国解决掉吧,会背叛王国的人,和海贼也没什么两样。”
“这恐怕不行。”桃兔却摇摇头。
“为什么?”赤犬转过头看着她。
“因为那个国家上,已经遍布了祂的意志,命运之主!”桃兔扭头看着不远处的海岸,语气说不上是感慨还是凝重,“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如果前行部队传回来的消息无误的话,我们上岸后就应该会知道了。”
赤犬的眉头皱起来一些。
没有再说什么。
而等到他们踏上了港口,看见了一些阿巴拉斯坦王国的人之后,就明白刚刚桃兔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警告。
非常明显且直接的警告涌上了心头,告诉所有人,不能够对绿色的人出手,否则就会受到命运之主的惩罚。
赤犬的脸色很难看。
其余的中将,也一个个都面色凝重。
虽然他们都知道命运之船很神奇,命运之主很强大,但做到这种地步,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这和神祇有什么区别。
“你。”赤犬转过头,看着一个校官,“去挑个人给一拳看看,不要太重。”
“是!”
被他看着的那个校官身子笔直,没有太多犹豫的走过去。
这里都是本部的精英,各个都悍不畏死。
嘭——!
直接挑了一个看上去身强体壮的平民,对着肚子就给了一拳,击飞出去。
“啊啊啊!”
下一刻,这位校官发出了惨叫声。
在所有人的视线中,黑色的电流从他的身上凭空涌现,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他表情好像异常的痛苦,惨叫声越来越剧烈,甚至好像无法忍受一样歇斯底里。
整个“惩罚”只持续了短短的一分钟。
而这个校官,已经是浑身湿透,目光中有着深深的恐惧。
这一分钟对他而言无比的漫长。
相比于身体上过的损害,精神上的痛苦极为可怕,甚至让人体验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再想要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