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担心多余,这时,雪灵儿,形影和玄真跟过来后,采蝶便知道父子和尚已经带方丈大师来了,只是暂时在暗处观察取证。
凝静子首先开口道:“采蝶,念你曾经是玉女派弟子,受师父的荫庇,念在这么多同门师姐妹的份上,就把《玉女素心经》还给我。”
“这样师父的在天之灵才能安息,否则玉女派便从此没落,难道你想做这个千古罪人吗?”
采蝶怒道:“千古罪人?我看你才是那个千古罪人,今天我就要把《玉女素心经》烧了。”
“只要你不能得逞,掌门之位名不副实,师父的在天之灵才能真正安息吧。”
燕子凌也开口道:“嫣掌门,呸,你这蛇蝎心肠的老处女,里外勾结,害死了钰玑子和凝贞子,还陷害是采蝶所为,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凝静子也怒道:“你们血口喷人,小师妹,是不是你把我故意引到这里来的?你想要干什么?”
采蝶道:“是又怎样,今天就是要揭穿你的真面目,让天下人都知道是你害死了师父和二师姐。”
凝静子大喝道:“小师妹你竟这般执迷不悟,全玉女派都知道是你害死了她们。”
“都知道是你看师父将掌门之位传给你二师姐而怀恨在心,用五阴散害了她们。”
“要不是我侥幸逃脱,你连我也一起要害了吧?事到如今,劝你回头是岸。”
采蝶越听越气,没想到凝静子竟然反咬一口。
怒道:“凝静子,你颠倒黑白,明明是你用五阴散害了师父和二师姐,还将我逼入寿终谷。”
“要不是我命大,恐怕你早就觉得稳坐掌门之位了,后来在昆仑之巅还伙同东厂一路追杀我,你要不是做贼心虚,为何还勾结东厂?”
刁水秋也开口道:“本来你们玉女派内部的恩怨,本公不想参与,只是本公也受够了你们这群女人。”
“说话不算数也就罢了,如今还要落井下石,我们东厂虽然不怎么光明正大,但还是讲究道义。”
“而你们简直毫无底线,真是令本公刮目相看。采蝶,今日来就是和你新账旧账一起算。”
采蝶有些疑惑,不知道刁水秋在说什么,开口道:“刁公公,是你一路不分青红皂白追杀我,还要找我算账?”
“是你和我大师姐相互勾结,想要以我为筹码,和我大师姐一起想要对付少林寺,是与不是?”
刁水秋打了个哈欠,显得很不耐烦道:“采蝶姑娘,就不要演戏了,累不累啊,本公为什么追杀你,你难道不清楚吗?”
采蝶有些着急,惊道:“我清楚什么?自从昆仑之巅开始,你们就一路从西域追杀我到少林寺。”
“你和我大师姐勾结铁证如山,普度大师,济元大师,雪灵儿和燕子凌都可以作证。”
雪灵儿着急道:“是啊,我们都可以作证,你们就乖乖承认吧,不要再狡辩了。”
燕子凌也道:“东厂还谈什么光明正大,也不害臊。”
“要是真光明正大,就光明正大地承认你们相互勾结,狼狈为奸,本公子也许还能对你们刮目相看。”
刁水秋哈哈大笑道:“你这个天下第一淫贼,与两个女子厮混在一起,有资格在这说我们狼狈为奸吗?”
“本公看你们才是狼狈为奸,不知道做了什么苟且之事,真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慧云也哈哈大笑道:“哈哈,我说怎么看着眼熟,淫贼和黄花闺女在一起,能做出什么好事。”
“我看除了风流快活,干柴烈火,三人在一起,哎呦,想想那画面就让人不耻。”
慧云说这种话也不害臊,反而采蝶和雪灵儿脸都被说红了,甚是尴尬,想反驳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燕子凌也内心觉得亏欠,想不到自己以前不好的名声害了采蝶和雪灵儿。
这样的话被传到江湖确实不雅,有损他们的清誉,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玄真这才开口道:“阿弥陀佛,清者自清,贫僧相信几位施主的为人,并非像慧云施主说的这么不堪。”
“倒是你一个名门正派的大弟子,嘴里轻易说出这种诬陷别人的污秽之语。”
“嫣掌门,这可是你教出来的好弟子。还真是一丘之貉啊。”
凝静子怒道:“玄真,你说话客气点,玉女派可是与少林寺结盟,来此帮助抵抗东厂一众。”
“你可小心口舌,坏了结盟大事,你可负担得起罪责?”
玄真道:“要是你真的里外勾结,和你结盟,那就是少林寺最大的耻辱,也是整个中原宗派最大的耻辱,嫣掌门,你可负担得起?”
凝静子竟然被玄真一语中的,有些噎呛。
轻笑两声狡辩道:“本尊行得正坐得直,玉女派乃千年大派,怎容得你这般诋毁。”
“念我们同盟的份上,暂且饶了你,再出言不逊,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刁水秋继续道:“要说勾结,本公倒是有几句公道话说。”
雪灵儿赶忙道:“那敢情好啊,刁公公,你今天算是个明白人了,你快快说说你和凝静子是怎么勾结的?”
刁水秋哈哈一笑道:“哈哈,说说也无妨,既然这里有误会,作为东厂,也有责任澄清这些误会。”
“你说我与鄢掌门有勾结,是你的一面之词,还是有什么证据?”
雪灵儿道:“刁公公,你是贵人多忘事啊?你们一路追杀我们,从西域追到少林寺,不是受谁人指使?难道不是和凝静子商量好的?”
刁水秋捋了捋衣服,依然笑道:“哈哈哈,凡是都要讲究证据,我们追杀你们当然光明正大承认。”
“但你说我和鄢掌门勾结,这又从何说起呢?你们自己难道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追杀你们吗?”
雪灵儿一时竟被问的不知该如何回答,感觉不太对劲。
赶忙回道:“刁公公,你想说什么?”
燕子凌也插嘴道:“在昆仑虚,我可是看到你和凝静子鬼鬼祟祟,要不是你们互相勾结,怎么能突然对采蝶下黑手?”
刁水秋道:“我和她的恩怨可早了,那时你们都不知道,就连鄢掌门都不知道。”
采蝶也心知不妙,赶忙辩解道:“我和你能有什么恩怨,我们素未谋面,第一次见到还是几天前在洛阳城内。”
刁水秋不紧不慢,好像早就准备好了似的。
继续道:“没错,可是她你很早就见过了吧?”
说完走过来一个人,定眼一看,正是金蛇会银坊坊主“染坊西施”钟离昉。
采蝶惊道:“是你,你们到底想要说什么。”
钟离昉依然风骚依旧,扭动着身子。
斜眼看着采蝶道:“呦,采蝶姑娘可真是健忘啊,我刚才在后面可听了半天了。”
“你们设下这个圈套,不就是想让我们说是和鄢掌门有所勾结吗?”
“如果是以前,我承认我们会这么说,可现在,采蝶姑娘,是你背信弃义在先,也别怪我们不客气,拆穿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