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扶起白时尧道:“少主既然醒悟,是我梁国众人的福气,我相信凭少主的才能,一定让我梁国旧人脱离苦海的!”
白时尧向着周边灰族众人作揖,道:“我一定不负大家所望!”
一番交谈发誓后,赫提提图道:“少主跟我来吧!”
林云飞同白时尧随赫提提图离开小屋,其余人则原地等候。
他们来到了一处石洞门前,这处地方周边高山围绕,地势较低,不易被人发现,赫提提图带他们来带这种地方,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他们,白时尧和林云飞相望一眼,跟着赫提提图走了进去。
石洞内的一番景象惊呆了白时尧和林云飞,石洞内满满的几大箱金银放于中央,在火光的照耀下甚是此言夺目,除此之外,周边还有几座堆积成小山一样的珠宝器皿,看起来也都是价值不菲。
林云飞张大嘴巴惊道:“这就是传说中落灰部落的宝藏!”
赫提提图“呵呵呵”的笑了几声,才道:“正是!,族内几十年的积蓄全在这里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不敢再招摇的原因,有这些东西在,即使藏得再隐蔽,也终会有泄漏出去的一天,所以为了不让他人注意到我们,我族人只好住在这看起来十分残破的地方,因为这个地方,仍谁也不会想到它是个能藏有许多财宝的地方!”
“族长深谋远虑,时尧佩服!”
白时尧冲着财宝走了过去,问道:“可是这是你族人的宝物,您为什么还要引我们到此?”
赫提提图有些遗憾的道:“我族即已加入赤水盟,就不分你我了,这里的宝藏当然也不专属于我们落灰部落,曾在二十年前,我就曾向盟主献过这些宝贝,想着若要复兴梁国,就必定会用到许多的财物,但盟主说时机还未到,先让我留着,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他说着由于念起伤心往事,有些不自控,停下来擦了擦留下来的眼泪,接着道:“本以为这次起事,是赤水盟最后一次起事了,肯定会成功,这笔财宝就可用作以后振兴梁国用,谁知它还是失败了!”
说到此处,白时尧不禁惭愧起来,他面露难色的道:“其实本可以成功的,都是因为我,父亲才会被宋文涯威胁,导致他惨死,都是我的无知和愚蠢才害了他,我真的是很不孝,没有早点认清现实!”
林云飞见白时尧懊悔的样子,也不忍他再自责,劝道:“是盟主不让你知晓此事,不想让你卷入此事,他一心想要你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娶妻生子颐养天年,这是对你的期盼,所以你不知道这个计划也不能怪你,究其原因,还是宋文涯太过狡猾,毕竟利用了你,还利用了其他将军的家眷进行威胁,才使这次起事失败,说到底也有我们计划不周之责。”
将白时尧和林云飞在相互揽责,赫提提图劝道:“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怪谁也是于事无补了,现下要紧的事是赤水盟的再次反击,我虽深藏在此处,但外界的局势,我还是知晓一二的,现在赤水盟已经开始有了一些小的动静,看来你们是要开始反击了,对吗?”
他看向林云飞。
林云飞回道:“此次救出少主,就是为了下一步的整合赤水盟做准备,一旦赤水盟有了核心,我们便能再次聚齐人力,那时进行第二次反击,也不再话下了!”
赫提提图抿嘴一笑道:“那就好,看来我族的这些宝贝要派上用场了!”
白时尧:“您的意思是这些宝贝现在要交给我们?”
赫提提图回道:“那是自然,它本就是我在二十年前就许下的承诺,是要交给盟主的,如今盟主已故,既然你是少主,我必要将它交给你,来兑现这个承诺,这样,也算我族为我国复兴做贡献了!”
看来族长注意已决,白时尧也不再推辞,便道:“族长大恩,时尧铭记在心,既然族长成全,那我便替赤水盟的兄弟们谢过族长了!”
林云飞也道:“正好,赤水盟的人马都在附近,我们离开这里后,就找人来取。”
“好!”
被世人惦记了二十余年的宝藏,最后还是落在了赤水盟手里,这期间为此死了多人,这些人又为此耗费了多少心血,最后都付诸东流!当然这其中也包括肖鱼渊这样为了报仇和宋文涯这样无耻的的筹谋者,白时尧不禁叹息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往来古今无一例外呀!”
与落灰部落处理完赫敏的丧事后,白时尧就离开了落灰部落,赶到流放的矿场与林云展回合,也不知道过了几日,林云展是否安好?他们与斐远将军那一仗到底是个什么结果?
白时尧林云飞一行人快马加鞭回到了矿场,此时矿场的木屋前已是一片狼藉,但矿场上依旧有犯人正在做工,看来最终胜者还是斐远将军。
白时尧隐藏在矿场周边的大型石块后边窥探情况,他要知道,即使林云展败了,现在人在哪里?是逃走了?还是被关了起来?还有同他住在同一牢房的李德威和刘悍甲一行人,他曾经答应过他们,如果有一天他能逃出此地,一定要带上他们,现在他要来兑现诺言!
矿场上似乎比以前守卫多了不少,除了以前的狱卒之外,还多了许多官兵,看来斐远将军并没有离开此地。
白时尧观察了一些形势,找到了刘悍甲他们所在的位置,准备趁其不备进去劫人。
正在他们准备动身之际,一人出现了。
那人是赤水盟的人,是林云展派来接应白时尧的,林云展知道白时尧肯定要返回与他们回合,便找了一人专门在此地接应。
那人告诉白时尧他们,林云展在那天白时尧离开后,便也没有恋战,很快就撤离了,人员也并无伤亡多少,现在要白时尧过去跟他回合,准备与他商议赤水盟以后的行动。
白时尧知道林云展他们逃了出来就放下心来了,但他现在还有事情要做,就是把刘悍甲他们救出来,但是他只有林云飞几人,显然人手不够,便派人回去跟林云展借人。
没过几时,几十人就匆忙赶了过来,看来林云展他们没走多远,那几人林云飞都认识,是赤水盟个顶个的高手,他们来时还顺便做了一次梁上君子,捞到了十几件囚衣过来,有他们助阵,白时尧想要救人,就事半功倍了!
白时尧把要救的那几人指给了他们,待他们识得后,套上囚衣就开始了行动,但他们几十人目标太大,就必须要分组而行,几人从南侧进入,几人从北侧进入,几人则从东侧进入,他们这几人除了白时尧,其余人都是做过多年暗探的,所以行事谨慎圆滑,没一会儿,就有一组不留痕迹的走到了李德威的身旁。
一人怕李德威声张,便早早就暴露了身份道:“我们是赤水盟的人,是少主叫我们来救你的!”
李德威先是惊诧,听到解释后,又迅速的冷静下来,他可是混过官场的人,这点定力还是有的,他们口中的“少主”,无疑就是白时尧了,白时尧出逃一事,早就闹得纷纷扬扬了,牢房中的人昨夜还在议论白时尧到底何时救他们出去,没想到今日便有了结果,李德威欣喜道:“多谢诸位!我就知道阿尧不会忘了我!”
另外几组也是找到目标先自报家门,这也是白时尧与他们事先约定好的,那些人知道是白时尧来救他们了,自是欢喜的不得了,便一个个乖乖的跟着赤水盟的人走了!
但在诸多狱卒和官兵眼皮子底下劫人,并非是件易事,特别是在看守大人死后的特殊这个时期,在他们领着人准备出矿场的时候,一个眼尖的狱卒发现了他们,一切又回到了原点,没办法只有硬打了。
几十名赤水盟的人将外面的囚衣撕开,随即与官兵狱卒们厮打在了一起,矿场上出现这种事,犯人们都还是头次见到,要说他们更希望哪一方赢,那自然应是赤水盟的这一方了。
就像何叔一样,来到这里的人大多都是被冤入狱,要不就是像刘悍甲、李德威一样迫不得已被逼无奈犯了罪,即使有些是大奸大恶之人,那他们就更有理由支持赤水盟了!
赤水盟的几十大高手再加上白时尧,在众多敌人的围攻下,仍然不落下风,打斗过程过,狱中的狱友们,都被砍开了脚链手链,成了自由身,会武之人,自是加入了战斗,不会武的也是躲在一旁加油打气,总之此时的场景像是换了个身份一样,官兵倒成了人人喊打的不赦之人,而赤水盟此时就成了英雄,矿场上的罪犯们起初只是看个热闹,后来一人突然喊道:“打死他们,让我们逃出去!”
此一举动,吊起了众人的反抗心理,纷纷举起家伙前来支援,官兵和狱卒在起先占优势的情况下,变得越来越弱势,不过就在犯人们以为他们即将要胜利的时候,斐远将军领兵来阻。
“白公子,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即已出去,就最好安分一些,又何必来到这里掀起波澜?”
斐远将军远远的看到白时尧喊道。
白时尧也不落下风,回道:“自是不甘寂寞,想找些事情来做,便想着这里地广人多,是个闹事的好去处!”
斐远将军很是厌恶白时尧这一副无所畏惧的嘴脸,便不再与他废话了,率领众人冲着白时尧厮杀过来。
这一景像,像极了多方交战的战场,有穿囚衣的,有穿便衣的,还有穿官衣和狱卒制服的,只不过这个战场看起来杂乱,却是自始至终都分为两派,那就是官与贼。
犯人们想要造反,却没有趁手的武器,实力不行,只能被杀或者被掳,一时下来,矿场上早已血流成河,白色的石块被血水浸染成了红色,远远望去像极了开在矿场上的红花。
终究还是寡不敌众,仅仅只靠靠赤水盟几十人的抵抗,很难与斐远将军的几百大军抗衡,眼看形势越来越处于下风,白时尧双手一甩,便洒出了一把“菩萨愿”。
顷刻之间,镖无虚发,中镖者纷纷倒地。
这“菩萨愿”一出手,便引得包括林云飞在内的所有人瞩目。
“少主,原来你就是那个神秘人?”林云飞凑近白时尧边做回击便问道。
身在江湖的人即使没见过“菩萨愿”也听说过它的传说,今日亲眼所见白时尧使用,皆是一脸震惊和欣喜。
原来白时尧竟是这位高人呀!
一身穿囚衣的人也惊道:“原来大名鼎鼎的暗器排行榜第一人竟是白公子?”
不知道“菩萨愿”厉害的人看其他人的脸色便也明白了几分,脸上终于有所放松。
白时尧此时也顾不得多做解释,匆匆回道:“虚名而已,不必挂齿!”
接着又出了一把“菩萨愿”
但是“菩萨愿”虽然厉害,仅有几枚也无法解决完所有的人,只能缓解一下,最终还是出不了这个地方。
天无绝人之路,正在他们被困之际,林云展带人赶了过来,兴许是见白时尧久久不回使他起了担忧,知道事情不妙,所以前来助阵,这下赤水盟也来了有几百人,足以和官兵抗衡了,双方人数相当,但论实力,赤水盟要高出不少来,所以这一战谁胜谁负就已经有了定论!
不到一个时辰,在天时地利与人和的绝对优势下,赤水盟就歼灭了官兵过半的人数,但白时尧的野心并不在此,他要趁着这次机会,把霸占梁国二十余年的宋国官兵赶出梁国,所以在斐远将军自知实力不敌的情况下打算撤离时,白时尧派林云展趁胜追击毫不给他们反击的机会,这场仗一共持续了一天一夜,直到把斐远赶到了宋梁边境的沙塘镇外,才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