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呃!”
罗布先是一口老血喷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心口,只见那里一柄长剑透心而过。
原来不知不觉之中自己着了对方的道了吗。
另一边安赫尔的脸色也和罗布差不了多少,前一秒他心头涌上危机感,正准备动手解决的时候,对方却被自己的属下干掉了。
所以安赫尔的脸色在短时间内接连变化,先是不知罗布为何让他感受到死亡危险的担心,再是罗布被穿心而过的不解和放松,紧接着一股喜悦陇上心头。
“贝德拉,你干的不错!”
所以安赫尔也不介意表扬表扬打扰了自己战斗的贝德拉,反正他也是那种追求一对一对决的古老骑士。
“是!希望没有打扰到大人的兴致!”
在安赫尔开口的同时,隐身在罗布背后的贝德拉也现出了身形,背上一道十多公分的口子,脸色有些阴郁。
贝德拉紧靠在罗布身后,握住剑柄的双手紧紧抵在罗布的背后,足以见他刺杀罗布的干脆利落和不留余力。
贝德拉?
罗布想起了这个名字,想起了那个被自己设计追着打得逃进屋子里面的金发男子。
没想到自己第一时间解决的就是他,最后却还是栽到了贝德拉的隐身能力之上。
不过……
“哈哈哈!”
“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你死亡的命运早已注定,乞求你背后的伪神,但愿他能救你一命!”
心口插着一把长剑,血水不断从剑上流下,浑身伤痕狼狈的模样,搭配上罗布刚才说的狠话,就像一只败犬的哀嚎,恶徒死前的恶毒诅咒。
但是安赫尔却不认为对方只是在放狠话而已,反倒是随着罗布的开口吐出一句一字,他心里的不安感都要增加一分。
“贝德拉,杀了他!”
安赫尔大喊到,其实他不用喊贝德拉也懂得他的意思,在罗布狠话说完的时候,他就将握着的剑一扭,将罗布的整个心脏给搅碎。
突然,罗布又是一口老血吐出,整个瞪着大眼就栽到在地,贝德拉抽回咒术长剑,春风得意的将剑上的血渍甩在地上。
对于罗布所说的话他一点都没在意,这样的事情他见了上百次了,人都死了,你说的狠话有什么作用,难不成你还能活过来不成。
然而看着罗布死不瞑目的尸体,安赫尔却并没有松气的样子,反而他的心情更加压抑。
“唔啊!”
突然安赫尔感觉自己心口一痛,嘴巴一张却吐出一口鲜血出来。
怎么回事?
安赫尔一脸的不解,难道的中了对方的诅咒了,从之前罗布抓着带有他血迹的泥土吞下肚去,想到这里还是不成问题的。
“安赫尔大人,你怎么了?”
这时贝德拉也发现了安赫尔的异常,急忙跑了过来焦急的问到。
“没事!应该是中了对方的诅咒。”
安赫尔一边无所谓的说到,一边看了一眼罗布的尸体,真是死了都不让人好过。
这样想着,安赫尔心里悄然燃起一团怒火,顿时将想给罗布的尸体来给碎尸万段、毁尸灭迹。
“唔!”
然而手刚伸到一半,心头又传来一阵被刺穿、肌肉被撕裂的痛楚,剧烈的疼痛让他伸出去的手猛然捂住心头。
这突然起来的痛楚疼得他咬牙切齿,嘴唇一张,鲜血就流了出来。
“安赫尔大人,这?”
看到安赫尔又开始吐血,贝德拉更加焦急,你这可一点都不像没有事情的样子啊。
“唔!”
听见贝德拉的话语,安赫尔本能的就像说自己问题不大,但胸口这一次又传来更加的痛楚,直接痛的他半跪在地上。
而这时那捂着心口的手也好像摸到了什么湿润的、温热的东西,安赫尔低头一看,可把它吓了一跳。
那居然是血,现在他手上沾满了鲜血,胸口也被血液浸湿染红了大片。
顾不上贝德拉的疑惑,安赫尔一把就将胸前的衣服撕开,就看见他的心口凭空裂开一道口子,好像有什么东西将两边的肌肉撑开一样,血液正顺着那道口子流出,不过量到是不大。
安赫尔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又看了看倒地身亡的罗布,结合他之前所说的妄语,心中若有所思。
但是原因想出来了,这解决的办法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想出来的啊!
而恰好就在这时,安赫尔心脏传来了最后一次也是最为痛苦的痛楚,那感觉就像有人拿着刀子在刮一样。
“唔哇!”
一时之间,一口血量远胜之前的血液被安赫尔喷出,同时他看见自己心口的那道口子开始缩小了一点,就好像堵着两边肌肉的东西被抽走了一样。
而没了那东西,那道口子就像碎了坝的河流,血水似积攒而起的河水一样喷涌而出。
此情此景让安赫尔彻底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见她回头满是深意的看了贝德拉一眼,然后便倒在了地上。
战场上的喧嚣并没有停下,双方依然在拼尽全力想要杀死对方,直到罗布和安赫尔的相继死亡,让双方一时之间都平静了下来。
这个过程看似很长,但实际上也就四五息的时间。
这四五息的时间里面,贝德拉先是出现在罗布身后,然后罗布就死了,紧接着贝德拉又走到了安赫尔的身边,于是安赫尔也死了。
所以双方看向贝德拉的眼神都有些不善,冥教廷牧师这边自然是主教死在贝德拉手上的仇恨,但环蛇杀手这边就复杂了。
有人眼里充满了怨恨,有的人眼里满是不解,也有人激动,有人点赞……就连贝德拉的好基友乌戈看向贝德拉的眼神也有了变化。
然而处于众人视线之中的贝德拉也是一脸懵逼啊!
不是我!
我什么都没干!
不要这样看着我!
但是他也只有这样干想而已,刚才在安赫尔身边的只有他一人,而且安赫尔死前还特地看了他一眼,好像这个黑锅他甩不掉啊!
所以一时之间贝德拉也没有开口解释自己的清白,而这在众人眼中就是他默认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