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
端木凤阳三人如期而至,来到西南十余里外的凤尾坡处。
三十六派齐到,纵然不是倾巢出动,也是人数近千。如今落凤坡之下已然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张羡瑜望此近千人群,其中也是不乏江湖好手,“飞天遁地”闻至极、“雪影刀”易真、“玉面书生”蒋秋雨等等武功高手皆是在场。心中不由暗叹不虚此行,“天地会”选举总舵主,想是一番龙争虎斗。
正在此时,张羡瑜只觉身后有人轻拍肩膀,回首望去,正见尚采芷含笑而立,金河老祖随其身后。
尚采芷调笑道:“张公子来此多时,不先寻我,竟是在此如同逛庙会般闲逛。”
张羡瑜赔笑道:“在下未曾见过如此众人,今日一见,略有忘我,以致失了大事。”
“人数虽多,却也皆是泛泛之辈。”尚采芷回道。
此时端木凤阳与青书正见尚采芷同张羡瑜交谈,也是前来问候,抱拳笑道:“三日未见,尚公子更是明艳。”
尚采芷闻言心中暗喜,面不改色只是道:“多谢兄台夸赞。”
说罢,又转向身旁张羡瑜,挽起其手臂,娇笑道:“大会马上就要开始,我等也去观会吧。去晚了,恐难寻得好位置了。”活音刚落,便引其向凤尾坡走去。
张羡瑜也未挣脱,随其行进。端木凤阳与青书相视一笑,虽也未说些什么,却是不言而喻,便跟在二人身后一同前往。
凤尾坡顶筑有一座石台作为大会场地,近千“天地会”帮众围台而立,参与盛会。
此时,只见一人登台而上,面对台下帮众,拱手抱拳行礼,朗声道:“在下闻至极,江湖人称‘飞天遁地’,有幸受邀前来主持此次盛会。”
众人闻言皆是击掌欢呼,以营气氛。
闻至极待台下音浪散去,又道:“如今我等三十六派合为一派,实力直追那五岳派。如此江湖大派,需得推一人为总舵主统领‘天地会’。此人当武功高强,侠肝义胆,千人心服。”
台上话音未落,尚采芷便是不屑道:“天地会不过人多势众,顶尖实力与五岳派相差甚远。只这闻至极在天地会中武功前列,却也只是能与未合并前的五岳门派副掌门一较雌雄。”
端木凤阳听得尚采芷一番话,便道:“尚公子对江湖之事如数家珍,还未请教公子出身何派?”
尚采芷心中一震,思索片刻,回笑道:“小生出于隐世门派,名气尚小,不足为道。”
此时,只听石台之上闻至极又道:“此次参选总舵主之人经各派挑选侠义之辈,共计六十三人。稍后将于此石台中一决胜负,武功最高者将当选为我‘天地会’总舵主。”
闻至极说罢,向台下近千人又是抱拳作礼,也不再多言,起身一跃,飞下石台,开始安排诸位选手进行台上比斗。
首先上台二人,乃江湖人称“玉面书生”的蒋秋雨与原银狐帮帮主陆铮。
蒋秋雨以钢骨折扇作为武器,扇藏短刀,施展扇法,与那陆铮斗在一起。
陆铮身为银湖帮帮主多年,在江湖中也是小有名气,两把银钩横竖挥舞,将来扇尽数抵挡。
张羡瑜观战之时,对端木凤阳道:“这使扇之法实属罕见,那蒋秋雨又将折扇运用的如此得心,也是不易。”
端木凤阳回道:“我曾在我家府中问道楼见过一部扇法,本想习练一番,奈何难以寻到趁手铁扇,只得作罢。”
“习练折扇终究是旁门左道,剑法方为天下正道。”张羡瑜轻拍腰中长剑,说道。
此时,身旁的尚采芷对端木凤阳试问:“兄台所说问道楼可是那汴州端木府邸中‘一入此楼,遍问大道’的问道楼?”
端木凤阳眼见难以掩饰,只得称是,回道:“在下汴州端木世家,端木凤阳。”
尚采芷闻言抱拳道:“汴州端木世家,久仰大名。汴州距此千里,我等能于此处相遇也是难得。”
在三人谈话之中,石台比斗也已分出胜负。“玉面书生”蒋秋雨武功终是略胜一筹,折扇回收,藏刀屡出,风携劲力,威力不容小觑。
只见那陆铮所穿衣物被撕裂多处,周身也是伤痕累累,知晓再战也是难以取胜,便是举钩投降,成全了蒋秋雨。
蒋秋雨微微一笑,拱手说道:“承让。”便是携扇下台,尽显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