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青微笑道:“寨主之意,是让属下在外头守住,以防来人逃走?”
“哈哈!”张魁山朗声一笑,说道,“不错,这样吧,万一对方不是独来独往,你一人倒落了单!你便在山寨中带些亲信与你一起守住!”
“是!”凤青恭声称是。
张魁山朗然一笑:“好了,没其他的事,便去吧!”
“属下告退!”凤青行了一礼之后,便即离去。
时光匆匆,转眼间已近子时时分!今夜天空明月被阴云遮盖,山寨中亦是灯火早熄,一片漆黑,仅有蝉鸣悲叫,甚是凄厉!
张魁山已和衣躺下,风云居片刻后即是一阵鼾声飘摇!
张魁山虽然睡得深沉,但是心中却无比清醒,更鼓依次敲响,直至子时,张魁山忽闻得屋外一阵风声呼啸!
张魁山豁然而醒,心中忖道:“哼,总算来了!”
张魁山正待行动,忽然透过窗纸看到一条人影攒动,他将一支竹管捅破窗户纸,尔后径自吹了起来!
张魁山心中一凝,心中冷哼:“宵小之辈居然用迷香这等下三滥的招数!”张魁山伸指在胸前几处穴位一阵急点,尔后看到那人影逐渐离去!
张魁山径自将佩剑拿起,接着便作壁虎游墙,顺着屋壁攀岩而上!
风云居是寨主居处所在,但是却并非指的是寨主居住的房间,这风云居里里外外面积广大,便如官宦人家的庭院内府一般!张魁山跳出屋瓦,隐身在瓦片屋脊之后,凝眸望去,却见黑影脚步迅捷,径已向后院深处走去!
张魁山凝眸沉思,心中忖道:“这里头并无诸般贵重物品,只有那两本书册,莫非来人打的是这主意?”
张魁山纵身微跃,紧随而去!
这后头的石洞有根据五行八卦设置的机关,并不容易得手,然而那黑衣人只是伸手微一摸索,那石门便轰然洞开!
张魁山顿时震惊,心道:“这石洞机关我平素每次都重新设置妥当,今日午时鸣雷并未作何手脚,那怎么会?难道······”张魁山心头一凛,那就是在今日午时之前,此处便已有人来去自如了,根据今日所见,应是鸣雷无疑!
张魁山心中恨恨道:“看来这小子倒是有些手段,居然瞒过我把我设置的机关都给打开了!”张魁山只感觉到有一种权威被挑战的挫败感,尤其是经过这十余年的生活,狂风寨居然还有人不在他的控制之下?
张魁山淡淡一笑,他并不急于深入洞中,因为上回取书之后,并没有急于将书放回,没想到这一时的忘性,居然免了今日一场祸患!
张魁山沉吟道:“既然这样,我就在门口守株待兔,到时候来个瓮中捉鳖,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张魁山微微一笑,已有了主意,登时便提气丹田之气,猛震咆哮,便如虎狮吼叫!
虎狮之吼仿佛声闻百里,正自带人守候凤青听到了,便心道:“是寨主!”凤青知道,张魁山平素若是以虎狮作吼,定然是需要求援,凤青回眸对其他几人说道,“你们在此守好,如若有人,切莫让他溜了!”
“青哥,你是要去?”他们这些人自是不知凤青和张魁山二人平时的规矩。
凤青沉声道:“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
“是!”
凤青旋即纵身狂奔,片刻后即已回到风云居!
凤青双眸在黑暗中便如鹰隼般锐利,凝眸一望,登时看到了张魁山,便即扑过去!
凤青单膝跪地行李道:“寨主大人,属下听到寨主大人呼唤,这便赶来了!”
“好!”张魁山凝眸说道,“我这里有张硕大渔网,你且和我分自两边撑开,来人已经进入石洞之中,我们只要等他出来,来个瓮中捉鳖便是!”
“是!”
张魁山径自将一张硕大的由柔韧藤蔓织成的渔网扯开,二人各自拽住一角!正好石洞外有两个半高的树,正好可以作藏身之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约莫半个时辰后,隐约有脚步声渐渐传近!
张魁山凝目望着凤青,给他使了个颜色!凤青点了点头,手头将藤蔓渔网拽的更加紧了。
“上!”张魁山急呼一声,和凤青二人便如大鸟扑将下来,渔网登时铺天盖地将那黑衣人罩在中间!
“你们是何人,居然使出这等卑鄙伎俩!”那黑衣人一阵反抗无果后,径自叫嚷起来!
张魁山冷笑道:“哈哈哈,我狂风寨广迎天下豪杰,只要是看得起我狂风寨的,我都奉为上宾,只是你这等宵小之辈,竟作梁上客,那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了!”
“嗯?”张魁山对凤青使了个眼色!
凤青此时手中正拿着一把长剑,点了点头,便朝黑衣人走去!
黑衣人惊呼:“你要做什么?”
凤青来到近前,冷声一笑,并不作答,将长剑轻轻一挑,便将那人罩面的黑巾挑去!
张魁山凝目一望,冷声笑道:“我当是什么人呢?如今细细数来,你我也有近十年没有见过面了把,你居然也这么苍老了!”
原来这黑衣人露出真面容,居然是满面的白色胡须,俨然一个老者!
此人说来是函牛观中人,观主清函道长是他俗家的亲哥哥,这老头道号为清渺,较之清函年少近十岁,清函道长对他的这个弟弟甚为亲爱!
昔时清函道长远道而来造访狂风寨,但是却无功而返,次年,即又委派清渺道长前来,当然依旧以徒劳告终!此后十余年间,狂风寨和函牛观再无丝毫来往!
如今看来,自那日之后,函牛观贼心不死,恐怕早就和鸣雷搭上线儿了!
张魁山沉声问道:“清渺,我且问你,鸣雷你可认识?”
“鸣雷?”清渺道长故作疑虑,装作浑然不知的样貌,“他是谁我怎么知道!”
“他是我狂风寨的人!”
“噢!”清渺道长淡然一笑,“既然他是你们狂风寨的人,和我更没有丝毫关系了!你又何必问我这等无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