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抚我道：“对于他而言，或许这是最轻松的一关。”
上官胧月有些不明所以：“何故如此？”
“他已经超越了自己的身体，极限许多次足以证明，还有着一往无前的勇气，而勇气就是通过朱雀层的关键。”
那灼烧灵魂的滋味，并非毅力可以扛过，反倒是若能心中不惧，才能爆发出以灵魂姿态对抗朱雀的力量！
“原来如此。”
上官胧月这才恍然大悟：“岂不是说张小壮通过的概率会很高？”
“那就不知了，继续看下去即可。”
……
此时的张小壮乃是人们眼中万众瞩目的存在，周明在激动过后，现在亦是紧张万分，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随后咬住自己的嘴唇，由于用力过猛，都有鲜血溢出，然而他却毫无所觉。
张小壮面前乃是朱雀虚影的所在，唯一走到这里的李晨，踏上去之后,就连他了作弊般的招数，都没有了丝毫作用，只是在顷刻之间便被燃烧的火焰包裹，惨叫之声响彻天地。
如今的张小壮，不选择继续吗？
周明没有出声，他不想干扰对方。
实则对于张小壮而言，他也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经过了玄武层之后，他的身体虽然此刻有稍微的回复，但是仍然感觉支离破碎，疼痛感，甚至带逐渐加剧。
在如此的情况之下踏入火焰之中，无异于火上浇油！
张小壮不知道自己能否抗得过去。
可如今已经到了这一步，让他退去绝不可能。
修士之路，艰辛无比。
张小壮的母亲平时总跟张小壮念叨的一句话便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这是张小壮引以为戒的信条，同样也是，他成为修士之后并没有以修士的身份去主动要求奢华的生活而是存于山野之间。
“我要去。”
张小壮此时的信念无比坚定。
深吸一口气之后，张小壮将所有的情绪收纳起来看着眼前的台阶，最终走了上去。
“轰！”
就在张小壮走上其中，火焰从他脚掌所踩的地方顺着蔓延起来，顷刻之间就让他整个人吞噬其中！
同时伴随的还有一声高亢的鸣叫，朱雀的虚影在空中不断盘旋，挥舞着翅膀，随着翅膀的挥舞，火焰晃动不已，温度也在急剧增高，再度将整个通天峰的温度都提升不少。
“啊！”
同样的惨叫之声从张小壮的口中传出，身上的血液在瞬间便被凝固，甚至蒸发！
然而令张小壮感觉到痛苦的并非是身体之上的痛感，因为玄武层已经让给他的身体达到了极限，再疼痛也能忍受。
让他感觉到的痛苦，仿若是从自己的脑海之中凭空产生，那头痛欲裂的感觉，只觉得连灵魂也在燃烧，熊熊的火焰穿透了身躯，进入了神海之中。
这是跟身体疼痛完全不同的感觉，无法抵抗，无法忍受，无法接纳！
灵魂是人的根本所在，元婴修士之所以能够借助原因逃离，其实根本的原因就是元婴之中储存了自己一部分的灵魂。
而到化神之后，便可将自己的神魂分割，成为真正的难以灭杀的存在！
这也是为何天下修士之中，就连元婴也时常听到有陨落之言，可对于化神而言，却是很难听到身死道消，只因为他们的生命力太过顽强，寻常手段，根本无法灭杀！
化神宗门，跟元婴宗门，也有本质区别，就连太上教也不太愿意得罪有化神坐镇的宗门，就拿那青阳宗来说，方霞仙子，虽太上教被征召而去，但实则却是巡令使者前来相请，太上教对于化神以上的修士极为尊敬，寻常时候都会以礼相待。
可如今的张小壮仅仅只是一个筑基修士，他甚至连自己的神魂是什么都灭弄清楚，那忽如其来的穿刺痛感，让他在瞬间差点晕厥！
张小壮整个人跪在地上，双手爆头，疯狂摇晃，痛苦不已。
在他人看来，张小壮是因为被烈火焚烧而无法忍受，可只有深陷其中才能明白这种痛苦不是身体之上的伤能够相比的。
“小壮！”
周明咬着自己的牙，内心的紧张已经让他整个脸通红不已，张小壮那扭曲的表情落到他的眼中，周明只感觉自己的灵魂也在燃烧一般。
如此的场景，让周遭的弟子脸色忽然大变，那些本来蠢蠢欲动想要尝试登天梯的弟子，此刻好似倾盆大雨，将他们心中的火描浇灭！
太惨烈！
实在是太惨烈！
张小壮先前登玄武阶梯时，虽然也痛苦万分，但他的神态一直是咬牙坚持，可如今的张小壮却如同疯了一般，张扬舞爪，疯狂晃动的神态，仿佛下一刻就会被这烈火焚烧殆尽，飞灰不剩！
“好！”
房间之中的陈秋不由得眼前一亮，张小壮这般模样正得他心。
“继续烧，继续烧！让他知难而退，让他明白自己的身份！”
陈秋此刻心中畅快不已，张小壮一直坚持的模样是他心中因为憎恶的形态，现在吃到了苦头，就看那个家伙还能怎么坚持下去，给个普通弟子，能够到如此地步竟然还不选择放弃，莫不是在开玩笑？
“看来如今，将会止步于此了。”
李三石也叹息一声，假装是一个极为坚强的男人，现在的状态却已经说明了一切，哪怕通过第一阶段，但面对了朱雀虚影下的熊熊烈火，也没有了半分的可能。
“只不过那保护性的白光为何迟迟未现？”
吴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要知道李晨当时踏上一步，瞬间白光便至，将他安全带到了地下，如今的张小壮更比当时的李晨状态诡异，却未曾激发白光的保护。
这一点也让李三石有些诧异，突然之间，他心中生起一丝预感，甚至有些难以置信。
“不会是……”
……
“爹爹，不是说这一关对他而言比较容易吗？为何还会如此？”
上官胧月对于张小壮倒是颇有好感，当时他们被追杀无处可去之时，落在了张家之中，是张家的收留。
虽然可能别家也会收留他们，但世间之事没有如果，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这是命运的选择，也是他们的缘分。
李长歌却并未多做解释，他口中的容易是别人踏上朱雀层相同情况下对于比的容易，而并非真的能够轻易通过，否则朱雀层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如今在烈火的包裹之下，人们已经看不清张小壮的脸，并且随着烈火的范围逐渐扩大，只能知晓张小壮的身影在其中扭动，那场面极为惊悚
“真是奇怪，为何此子还不放弃？”
万通从远处飞来，身上包裹着屏蔽的手段，缓缓的落到了白海等人的身边。
高层之中亦有差别，万通乃是长老团的成员之一。
赵青山眉头一挑，哪怕事到如今，他跟万通之间也不对付，于是便是冷声说道：“我白家弟子自然不会轻言放弃，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困难都会跨越过去。”
听得此言，万通不想搭理赵青山，赵青山这个人直言直语，说话难听。
并且对于当初之事耿耿于怀。
然而赵青山却忽然开口：“说起来万长老的本事超群，如今也是金丹圆满存在，这些日子我倒是有几分空闲时间，不如有空切磋一番？当年万长老的手段，可是还让我记忆犹新。”
对于赵青山这番言论，万通并不搭理，其实他心中明白，赵青山这人看似沙楞，但实则是个实实在在的高手，风流桃园事情还历历在目，恐若是他答应下来，只怕会被赵青山狂揍一顿。万通并不是一个受虐狂。
“哼，真是无趣。”
见对方并不回应赵青山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如今都是无相宗的人，心中却在琢磨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约到对方。
当然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张小壮登梯之事，虽然方才嘴上强硬，可赵青山也能感知到张小壮此时所面临的困难。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张小壮不断摇晃着自己的身躯，他再度站起身来，他无法追寻到那疼痛感的来源，可确确实实却让他难以忍受。
“这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张小壮混乱不堪，他的口中不断的重复着相同的话语，仿佛人格分裂。
“难怪宗主会将登通天梯的修为压制，若是不压制，只怕是在顷刻之间就会走火入魔。”
此时白海的人才发现了这一点，心中也不由得对于李长歌叹服不已。
“他不动了。”
许久之后，那本来摇曳不已的张小壮却是逐渐平静了下来，静静的站在原地，倒是并非火焰的炙热消退而去，而是张小壮发现无论怎么躲避这痛楚都一直存在，从四面八方让自己的感觉无比真实，甚至痛到身体上的痛苦都已感受不到。
“若是一直沉陷于这痛苦之中，我还如何前进……”
“不对，他又动了！”
人群之中忽然有人惊呼一声，那逐渐冷静的张小壮，竟然缓缓移动了自己的身躯。
周明等人更是瞪大眼睛，保护性的白光没有出现，张小壮依旧在努力前行。
一步、两步……
张小壮的身体在慢慢移动，并且与极为均匀的速度超前行走。
身上的火焰仿佛不痛不痒，只有从他扭曲的脸上才能大约感知到此时张小壮所经受的痛苦。
燃烧的灵魂让他苦不堪言，抓心挠肝的错觉，又让张小壮心中绝望。
可他仍旧在一步一步往前走去，脚下的火焰也逐渐从红色朝着蓝色转变，那是朱雀之炎，其中蕴含的温度更是难以想象，当蓝色的火焰出现之后，众人只觉得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甚至掀翻了许多修为不高的弟子。
瞠目结舌，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如今的表情，心中的骇然也无法用语言述说。
就连口水也来不及吞咽而下，好似就被这温度顷刻之间蒸发掉。
“痛！”
“真是太痛了！”
张小壮的表情已经扭曲成一个麻花的状态，不同于玄武层的失神，那被火焰侵蚀的灵魂，无时无刻在提醒了张小壮让他放弃就好，好像一层一层的剥离着他的信心，每踏上一个阶梯，那种感觉就会翻倍。
“我不能放弃，我已经走到这里了……”
“若是在这里倒下了，我的人生跟以前又有何不同？”
“都是在这里倒下了，不过又是重来一次。”
张小壮忽然抬头，死死的盯着前方的阶梯。
而他的目光并未停留在眼前，反正是看向了通天梯的尽头！
前方还有数不尽的阶梯，眼前的困难只是暂时，远方的困难才是极限！
“我不要重来一次，我要活出新的人生！”
“我要在面对魔修之时，顷刻之间让他们灰飞烟灭！”
“我要让家人以我为荣，我要成为无相宗的骄傲！”
“我不想再做普通的弟子，我想成为亲传弟子……”
就在此刻，人们发现张小壮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异常不同，那已经无法用坚毅来形容，仿佛是有看破一切的勇气。
“他变了。”
周明忽然开口跟张小壮，相处已久的他发现了不同之处，那就是张小壮此时像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憨厚老实的他，不再是那个受到什么委屈都觉得无碍的他。
他是一把利剑，他是一把长枪，他此时无所不能，任何困难在他面前如同薄纸，轻易的就被他的长枪洞穿！
“小壮……”
就在周明思索之时，就在这顷刻之间。
张小壮的火焰彻底成为蓝色，蓝色的火焰将它包裹，朱雀的鸣叫还在空中响起，张小壮的身躯逐渐弯下！
就在人们认为张小壮即将放弃，整个身躯会倒趴于地之时。
“怎么可能！”
人群之中的惊呼声不断响起，只因为那一团蓝色的火焰，正在以小跑的速度朝着前方而去，他的每一步脚下都是更加深色的火焰！
张小壮却从未停歇，他如今要看破一切，他要冲出自己原先的世界，他要做一次从未尝试过的事情！
勇气，是他的赞歌！
灵魂的痛苦还在，可张小壮却选择了直面。
极为震撼的场面，在每个人的内心都留下了印刻。
张小壮的名字从今日之后将会响彻整个无相宗，一个普通弟子的身份艰难的走到了这一步！
除了可歌可泣之外，还有那创造奇迹的坚持。
“砰！”
张小壮停了下来，他身上的火焰消失在一空。
朱雀层，通过！
无数人的目光从很久以前就从未从他的身上离去，如今的张小壮浑身皆是黑色，那是被烧焦的躯体，除了人形之外根本看不出他的表情。
“天下之大有可去，万般困难皆在前，我自一律跨之！”
白海口中叹息一声，叹息之中，却全是诧异之色，张小壮真正诠释了什么是一个修士的意志，这已经不是修为的分别，这是人性的根本。
“没想到我无相宗，还有这么一个弟子。”
赵青山也是呼吸急促，双目不离。
万通更是神色复杂，张小壮是白家之人，如此一个白家的普通弟子就能做到这一步，这未免也太过我们觉得离奇，可这一切又发生在眼前。
白家却是在短短的十几年之间，已经完全超越了其他家族，哪怕万通，再不愿意承认，可这也是事实！
本以为李家来到无相宗之后，可以借助无相宗的威名逐渐发展起来，韬光养晦之下，凭借李家的底蕴，早晚能成为出众的存在，许多年之后甚至能超过白家！
可如今看来，为何距离反而越拉越远。
要知道这只是白家之中一个普通弟子而已。
通天梯不远处的房间之中，如今却是一片的寂静。
就连原本废话不已的陈秋此时也不再言语，他的目光有些呆滞，他的心情不可言状。
片刻之后，陈秋才缓缓开口，只是他的口中全是：“怎么可能，无法相信……”这一类的话语。
李三石在愣神之后，也才反应过来。
如今他的目光之中全然是期待之色，实际从一开始他对张小壮并不看好，所以无论陈秋怎么说他都没有回应，那赌博的十七阶也不过随口一说，毕竟没有赌约，有没有其他人知晓。
可当张小壮逐渐超越了他自己所达到的位置之后，李三石已经是将此人放在了眼中，而到了此刻，李三石的思绪之中剩下的只有完全的羡慕跟期待。
他羡慕张小壮能做到这一步，这是他做不到的，他期待张小壮能够继续走下去，甚至并不希望张小壮就此失败。
当一个人超越另外一个人太远之后，他们心中只有敬佩。
“他会成功吗？”
吴虎也不由得开口说道。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应他。
“他绝不会成功！”
最终的陈秋还是反应了过来，咬牙切齿，仿佛张小壮的成功，是他人生最大的侮辱一般！
然而对于陈秋的话语，李三石跟吴虎已经不太在意，甚至陈秋在他们的眼中此刻犹如笑话一般，那赌气的表情跟小孩无异。
“小壮，你一定能行的！”
在场的所有人之中，只有周明无比的坚定，既然能够闯过朱雀曾，更上方的又有何惧？
“他一定能心。”
武林亦是开口说道。
“我也觉得。”
旁边的弟子同样呢喃。
……
通天峰顶，上官胧月同样意外。
“真是不可思议，他最后竟然一口气跑了上来？虽然速度不快，可到底是如何做到？”
按理来说，每一层阶梯都会比上一层阶梯更加困难，很明显张小壮这种状态是不寻常的。
同时上官胧月也明白了，为何李长歌会说这一阶段，张小壮会比较轻松，原来他早就猜到了结局。
“如此一来只差三层了，不，是两层。”
上官胧月不免也有些期待，毕竟跨越白虎之后的青龙反而是有好处，只不过下面的那些人不知道，恐怕在他们心中，已经在猜测下一关的难度。
可后面的白虎层就是没那么容易了。
从张小壮的身份来看，他所经历的战斗实在太少，最多的战斗估计是在山野之中跟野兽的搏斗，野兽的本能其实并非杀意，反倒只要遇到困难就会转身逃跑。
张小壮的经历将会成为最大的阻碍，白虎层的杀意纵横，并且层层叠加，那将是比玄武层更大的压力，若是不能抗住，顷刻之间，便会魂消魄散成为傻子。
“他怕是有些难了。”
思索至此，上官胧月不免将头转向李长歌。
李长歌解释道：“我总不可能等他准备好了，才让他来挑战，修行一道本就如此，你永远无法预测会遇到什么。”
“按理来说，当境界不同，所遇到的人就会不同，当初我在练气期时，所遇到的人皆是练气上下，我在筑基期时，无论敌人朋友也都在这个阶段。”
一个修行门派总不会让筑基弟子去面对元婴境界的敌人。
“可事情总有例外，谁又能想到才入元婴就要面对黄泉那种等级的敌人。”
“所以，白虎层就是他的挑战，若是能够跨过，就会成为他的战斗经验！”
若是没有直面过黄泉教主，没有直面过化神修士，李长歌或许在青牛坟冢之时看到化神期的青牛道人就会心生惧意，一旦如此，战斗力必然下降许多。
经验是亦是修士的战斗力所在，勇气能够让张小壮一往无前，可面对无尽的杀意，勇气已经无法突破，这一关没有任何的技巧可言，只有硬着头皮方能穿越这层层叠加的无穷杀意！
……
“呼……”
张小壮轻轻出了一口气，却全是灰烬，那是被灼烧过后的结果。
他摇了摇头，头发如今也都全部烧焦，只怕是风吹之下，便会消失不见，好在他是修士，改变自己的身体状态极为容易，否则日后恐怕只能以光头示人。
此时他的身体无尽的疲惫，脚下的火焰仍旧在缓缓燃烧，若是在此停留下去，不久之后那火焰又会袭来，很显然，这只是一个给他稍作休息的平台，再不往前，只会重蹈覆辙。
那灵魂的疼痛感已经让张小壮不敢再去尝试，而他心中的坚持，又让他不会放弃。
所以张小壮决定，向前！
感受着已经冒烟的喉咙，就连吞咽吐沫也无法做到，同时那身上结巴的地方，如今更是仿若散架一般。
白海等人也在拭目以待，他们看着张小壮的一举一动，同时也正如上官胧月猜测那般，他们在猜想后面将会面对的是什么。
只有白泽秀有些明白，他本就擅长观星推演之术虽然无法推演这通天梯的关联，可天地四象他可是清楚得很。
“玄武镇压，朱雀焚烧，白虎主杀，青龙荡天……”
白泽秀的口中轻轻念叨，随后说道：“这一层，该不会是杀……”
但他的话音还未落下，却听到下方的弟子传来惊呼之声，原因是张小壮已是不顾一切的踏上其中。
“嗷呜……”
那震天动地般的吼叫之声从上传来，白虎虚影顿时显现，张着血盆大口，冲着张小壮便是呼啸，仿佛要将张小壮吞噬一般，同时无尽的红色之气，顿时弥漫。
那是杀意的具现化！
“砰！”
这是张小壮传来的声音，他整个人在这杀意之下，没有任何防抗，直接扑到在地，整张脸都砸在了阶梯之上。
“结束了。”
万通看着张小壮这般模样，轻轻开口。
这名白家弟子，经历千辛万苦诸多磨难之后，总算是再也无法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