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那天晚上？哪天晚上？
艹，你这满脑子发情的蠢狐狸！你他妈搁这说什么呢？李奥瑞克在心里骂道，这种事要是让你闺女知道了，咱俩不都没法做人了吗？
卓格卡缪也愣住了，冷汗顺着额头灌进领子里边，她一脸堆笑的说道：“琪琪，你听错了……”
“我没听错！”琪琪从新娘的皮草席子上站了起来，大声质问道：“妈，你必须给我解释解释，是不是你趁着我昏迷的那几天里偷吃了？”说着一指李奥瑞克。
看琪琪这意思，到不打算怪罪我，李奥瑞克心想道，但我很尴尬啊！哪怕我是被吃的那个也很尴尬啊。
卓格卡缪说道：“没有！这怎么可能呢？”
琪琪用眼睛一扫卓格卡缪，说道：“妈妈，你心虚了？”
卓格卡缪立刻说道：“我那里心虚了！”
琪琪问道：“你要是不心虚，怎么尾巴都夹到屁股底下去了？”
李奥瑞克低头一看——果然，卓格卡缪的银色狐尾完全看不见了，全都藏到了身下！原来兽耳娘母女还有这种隐藏萌点吗？
紧接着卓格卡缪就满脸通红，她硬把尾巴从屁股底下抽了出来，然而蓬松的尾巴还是紧缩成一个毛球状。
琪琪瞪着她，问道：“所以你有没有偷吃？”
卓格卡缪干笑了几声，一甩手帕，道：“哎呦！你这孩子可别胡说，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呢？你也不想想，人家李奥瑞克王是二十多岁的棒小伙，而我却是个老寡妇，人家怎么会看得上我呢……”
“所以我说是你偷吃啊！你！”琪琪叉着腰，气势上完全压倒了卓格卡缪，让她不敢抬头，只得移开目光。
“棒小伙看不上老寡妇，那老寡妇难道不会觊觎人家小伙子吗？”琪琪正在气头上，说得是一点也不留情面了。
卓格卡缪顿时恼羞成怒，叫道：“吃了就吃……唔！”
李奥瑞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李奥瑞克还是比较冷静的，心想：这母女俩要是吵起来，可就没法收场了！我跟她俩不光会沦为笑柄，甚至会演变成皇家丑闻，政治事件！
必须要踩一脚刹车了！
“二位听我一言。”李奥瑞克把脸一板，很是严肃的说道。
他用那战场上积累下来的威严震慑住了狐狸母女，大小狐狸全都闭上了嘴巴，大狐狸跪坐、低着头，一脸心虚的样子；小狐狸盘着腿，抱着胳膊，脸上满是怒火。
李奥瑞克思虑了少许，说道：“琪琪，你信我说的话吗？”
“李奥瑞克王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有圣人品行，您说的话我当然信。”琪琪回答道，旋即她又低声嘟囔了一句，说：“哪怕是假话我也会信的。”
这话有些失礼，卓格卡缪一皱眉头就想教训女儿，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不占理，就又把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李奥瑞克点了点头，说：“首先，我和你母亲都没有背叛你。”
这话倒也不算是撒谎，毕竟，李奥瑞克和卓格卡缪的出发点都是“挽救小狐狸的生命”，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动机，这对奸夫淫……咳！绝对搞不到一块去。是的，名义上是这样的。
要先说服别人，就先得骗了自己。李奥瑞克现在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唔……”琪琪看到李奥瑞克说话底气十足，眼睛冒光，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再加上李奥瑞克在她眼中有一层英雄的光环，这使得小狐狸有一点相信了他的鬼话。
李奥瑞克继续说道：“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坏事，只是我借了你母亲神女气运的魔力来救你的性命而已。”
卓格卡缪显然也认可这个说法，就在一旁帮腔说：“啊对对对，是这样的，是这样的！我们俩当时是为了救你……哎，孩子你别这么凶嘛，怪吓人的！”卓格卡缪又尴尬的闭上了嘴巴。
“你觉得呢，琪琪？”李奥瑞克问她说道。
琪琪想了想，说道：“也罢，毕竟老妈已经跟着我一起嫁给夫君了，别说从前没发生过什么，就算是真发生了什么，也无伤大雅。”
“对呀对呀！无伤大雅，啊哈哈哈哈……”卓格卡缪一脸堆笑的说道。
“等一下！”李奥瑞克抬起手掌，“这话又说回来了，所以为什么你老妈会出现在你的嫁妆单子里边啊？”
母女两人对视了一眼，琪琪开口说道：“这涉及到传统习俗……我也解释不太清楚。”
又是传统啊？你们这传统习俗也太狂野了吧？
卓格卡缪干咳一声，说道：“还是我来说吧，陛下。”
“请讲。”
“草原一族民风剽悍，弱肉强食，经常打架死人什么的，即使是现在来说，人均寿命也是不如高原人的。”
“那这跟你出现在嫁妆清单里有什么关系啊？”李奥瑞克皱着眉头问道。
“哎呀，这不正说着呢吗？”卓格卡缪又用狐狸尾巴骚弄了一下李奥瑞克的脚踝，撩拨的他心里痒痒的。一旁的小狐狸看到这一幕，忽然起身换了个位置，来到了李奥瑞克右手边，紧贴着他坐下来了，而且也把尾巴搭在了他的大腿上，同时一脸戒备的看着旁边的母亲。
卓格卡缪继续说道：“陛下，对抗死亡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呢？肯定就是生小孩咯！”
不应该是想办法活下来嘛！行吧，你们果然是民风剽悍，接着说。李奥瑞克忍住了吐槽的欲望。
“草原犹如一头猛兽，时时刻刻都在吞噬年轻的孩子，战士死去了，就要立刻补上新的，不然就无法驯服这头猛兽了。所以，我们那边的女人就以生育为荣，其他的礼仪、道德、法律什么的，都得给生孩子让路。可以说，女人的肚皮如果空着，那就是浪费，或者说是一种耻辱！就如同男人当了逃兵一样，是让人看不起的。”
“男人当然也以此为荣，他们不会在乎什么母女姐妹的，只要能生孩子，就都是好姑娘。”
“所以，就有了这样一个风俗，带着女儿的母亲如果改嫁，往往会把女儿一并带上当做嫁妆献给丈夫；女儿出嫁的时候若是母亲年纪不大，也可以将其当做陪嫁品，也有姐妹一起打包的；这种婚俗呢，叫做‘连骨肉’——就是说你来买骨头，那连着骨头的肉，也一并送你。因为骨肉相连，不分彼此。”说到这卓格卡缪深情的望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琪琪虽然还有些气她，但此时也被这份真情打动，表情变得温柔了起来。随后，卓格卡缪继续说道：“这是个普遍现象。有的时候是女方主动，有的时候是男方强求——你知道的，我们那边抢亲的事情屡见不鲜，既然是抢，哪儿还管你是母羊还是羊羔？不就一并抢走了。这拳头大的男人占据更多女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对吧？”
“是，是这样吗？”李奥瑞克听完大为震撼，虽然说他早就知道蛮族那边不太讲究伦理纲常，但他没想到可以自由到这个程度。
此时，琪琪见到李奥瑞克神情困惑，就以为他是觉得这种婚俗不合规矩、心理恼火，于是便开口说道：“夫君，这种‘连骨肉’的做法，或许在你们看来是伤风败俗，但对我们来讲，却是个高风亮节的事情。你听我讲，好吗？”
“好，换你来说。”李奥瑞克喝了一口奶茶，心中倒也有点好奇——到底怎么能把吃盖饭说成高风亮节呢？
琪琪也学着母亲的样子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件事情对男女双方都有利，从男方角度来看，家里一次性多了两个能生孩子的女人，其中一个还是有经验的女人，届时家族人丁兴旺，家族昌盛，这肯定是好事；与女方来说，如果是妇人改嫁带个女儿的，这女儿的地位也就会跟着母亲一起水涨船高，原先只是个拖油瓶，现在成了半个夫人，女儿肯定是要感谢母亲的；如果是女儿带着母亲嫁人呢……”琪琪沉吟着。
你继续编，我很爱听！李奥瑞克又喝了一口茶，想看看这小狐狸到底有多能说。
“这种情况比较罕见，一般的母亲都有丈夫，丈夫不放人，女儿也带不走她。那么如果这母亲能跟着女儿走，多半这母亲已经是寡妇，或者已经不受原先丈夫的宠爱。女儿带着她离开旧家庭，组建新家庭，她不就跟着脱离苦海了吗！？您说对不对，陛下！”
“对对对，太对了！”李奥瑞克啪啪鼓掌。
琪琪继续说：“像是我这种高攀了您的，我老妈自然也跟着沾光呀！所以说呢，这个风俗在我们那里并不算是什么坏事……”
卓格卡缪接着说道：“对咯！而且连骨肉的婚事往往更会受到男方的重视，因为这象征着一种绝对的信任和托付，就像是你来买小猪仔，我却把母猪也打包送给你了，这还不诚恳吗……”
琪琪打断道：“妈，您不会打比方就别说！”
“哦。”卓格卡缪的耳朵耷拉了下来。
所以，我这盖饭是不吃不行了吗？李奥瑞克陷入了沉思。
卓格卡缪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还是不满意，就急忙说道：“陛下，我倒不是贪图什么名分和地位，这‘连骨肉’里打包送你的‘肉’并不算是妻妾，只算是个仆人。”
卓格卡缪说着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说：“说实话，李奥瑞克王对我们母女大恩大德，我们俩实在是无以为报！我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给你，只能将自己当做嫁妆里边的压轴礼物送给您，不瞒您说，我的神女血脉已经被镇压住了，只要您把我带在身边，保证您日后万事如意，武运昌隆……”
蛤？那我不就不能白嫖门票了吗？
李奥瑞克一捂脑门，就觉得头大。
也罢，不能就不能吧，至少盖饭能让我吃到饱，李奥瑞克这样想到。
……
但事实上，这口盖饭吃得也不是很顺利。
刚准备吃饭的时候，李奥瑞克就注意到了一件事情，他看着小狐狸光溜溜的身子，问道：“我说琪琪啊，你多大了？”
“今年十六岁了。”
“十六岁？我瞅着怎么不像呢？”李奥瑞克一脸狐疑。十六岁是个微妙的年纪，按照上辈子的法律来讲，只要双方你情我愿，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过完下个月生日就是十六岁了。”琪琪如是说道。
那难道是小狐狸发育比较晚？
李奥瑞克又问道：“对了，你们是算周岁还是算虚岁的？”
“什么叫周岁虚岁？”
李奥瑞克说：“就是说，你们计算年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起？是从零计数还是从一计数？”
卓格卡缪回答道：“从怀孕那一刻，算一岁，出生之后两个月，过两岁生日。”
李奥瑞克掐着手指算了一下，惊呼道：“那不就是虚岁，而且是虚两岁？这么算起来，琪琪不才十三岁多一点么？”
我艹！
我他妈是想进去了吧？
这口饭是夹生饭！而且是绝对不能吃的那种夹生饭。虽然说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法律之类的，但李奥瑞克也做不出这种违背道德的事情来。别的姑且不论，就说小狐狸——这小姑娘还没发育完全，正属于是长身体的时候，这种事情显然对她的身体不好啊。
李奥瑞克直接就一票否决了，说：“现在不行，琪琪，你还太小了，没到可以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呢。”
琪琪歪头，大大眼睛里边有更加大大的疑惑，说：“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还得再等五年，也就是你周岁十八岁的时候吧。”李奥瑞克说道。
“蛤！？”琪琪瞪大眼睛，耳朵和尾巴都激动的翘了起来，她说道：“也就是说，我这个刚刚结婚的新娘子要守五年的活寡？”
李奥瑞克抚摸着她的小耳朵，说：“琪琪呀，我这样做是为了你的身心健康，而且我心里是有你的。”
琪琪默默点头，旋即望向旁边那个依偎在自己夫君身旁的狐狸老妈，不由得皱眉，说：“那她呢？”
“她……”李奥瑞克沉吟着。
卓格卡缪眼珠子一转，嘀咕道：“我又不是未成年……”
“蛤！？”塔娜琪格的眼珠子一下就瞪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