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门口处又进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有点熟悉,领头的是腾伟强。
腾伟强没有理会对峙的我俩,径直走到擂台下面,他的人一字排开站在那里。
梁师:“你们可以上去了。我声明一下,这场比试没有裁判,谁先倒下宣布结束,倒下的一方为输,你俩听明白了吗?”
我俩已经站在擂台上,看着在下面括噪的梁师,都没说话。
梁师看我俩不吭声,说:“好了,开始!”
大块头听到说开始,在我对面端着架势移动双脚,不停的比划着出拳,左右勾拳,直拳,不停的挑衅。
我站着没动,跟悬殊太大的人角力,就算我的拳头落在他身上,也犹如隔靴搔痒,蚊子叮大象,我最聪明的打法,就是不去主动出击,让他出招,我随机应变。
大块头看我不动,有些气恼,大吼一声,挥动着硕大的拳头照着我的面门打来。
他的拳头带着风,老远就能感觉到强大的气场向我压来。
我站着不做任何招式,在他的直拳贴近我的时候,我快速的往后倒退了两步,接着闪身移动到他的身侧,他一拳扑了空,一下子没收住,身体前倾,紧走了好几步才站住。
他站好笨拙的转过身,恶狠狠的看着我,操着粗粗的嗓门叫道:“有本事出拳,跟老子玩呢?”
我冲他笑笑,用一根中指勾了勾他:“我没本事,你厉害就打我啊,我在这呢。”
大块头没跟我废话,再次挥动着拳头冲我打来。
正规的比赛都有不同重量级别的规定,严格到差一斤都不行,我跟大块头至少差n个量级,我他不给我留空,我想用都没办法用。
还没等我想出招来,他的左勾拳已经到了。
躲是躲不过了,我在有限的空间里往侧面躲了一下,拳头还是重重的打在我的太阳穴上。
脑袋嗡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
我用仅有的一点意识,控制自己不要倒下去。
其实是我多想了,我根本没来得及倒下,他右勾拳随后赶到,我像一个钟摆一样,往右摆了一下,又往左摆了过去。
我的身体像坐上了火箭,一下子飞了出去。
我被甩到了围栏上,当身体砸上绳索的一霎那,我用仅存的一丝清醒伸手抓住缆绳,强迫自己靠在上面,没有倒下去。
大脑一片空白,我感觉安静,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
我努力的睁开双眼,看到一个像铁塔的物体越来越近。
我挣扎着把身体站直,顾不上头昏脑胀,疼痛难忍,使劲儿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庞然大物。
他好像已经胜券在握,走到我跟前,双手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合拢过来,准备卡我的脖子。
我拼出全身力气,拿出我屡试不爽的杀手锏,单腿踢裆。
我看到他举着着的双臂像电影定格一样停在半空中,随后嗷的一声,坐到了地上。
他痛苦的扭动着屁股,两手捂住裆部,豆大的汗珠子从头上噼里啪啦的掉下来。
我艰难的移动双腿,往前走了一步,再踢出一脚,踹在他的头上。
他哼了一声,脑袋一歪,身子侧歪,倒在地上。
我看了一眼台下,滕伟强的手下蠢蠢欲动,想上来干我,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要说他们一起上,就是上来一个最不会打的,我也已经无还手之力,只要轻轻一推都会倒地。
梁师一句话不说,这显然不是他要的结果,这时候如果是我倒下,他绝对会宣布我输了,而现在,我还站在这里,倒下的竟然是绝对不会输的大块头,整的他不会了。
我想他是默许滕伟强的手下上来的,他不说话,是孙墨涵在现场,这个人,他惹不起。
所以他不说话,滕伟强手下冲上来,他可以置身事外,不用担不公平的责任。
孙墨涵:“我看你们谁敢上去!”
孙墨涵的话一出口,那几个已经动了的喽啰立刻站在了那里。
孙墨涵:“姓梁的,你说话是放屁吗?愿赌服输,陈晓旭,你站在那里别动,我看他们谁敢上去!”
接着,她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没多一会儿,过来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女生,快步走到孙墨涵跟前,低头跟孙墨涵说:“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孙墨涵指了指站在台上的我说:“你去把他扶下来,送到我的车上。”
蓝西装女生应了一声,还是迈着有力的快步,走到擂台跟前,轻轻的一跃,我没都看清她怎么上来的,人已经站在我面前。
蓝西装女生:“先生,请吧!”
她说完,双手架起我的右臂,让我跟她下去。
我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举步维艰。
她小心翼翼的架着我,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孙墨涵站在下面,看着我走向门口,这才指着梁师和滕伟强说:“这事儿咱们没完!”
说完跟着我们走了出来。
梁师他们站在原地,谁都没动。
我走的很慢,我的身体仍然不能控制平衡,每走一步都像要倒下似的。
我估计跟大块头那两个左右勾拳有关,昨天晚上文艺青年还在向我请教我的组合拳,没想到今天我就领教了三招中的两招。
如果大块头三招并用,这时候倒在地上的一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