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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似乎开始变得平常。
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发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值得去在意......
天上的雨变小了。
总算不会让城镇的水位继续往上涨。
由于雨水的过度泛滥。
导致了很多人都对此抱怨。
家里没有多少粮食,大多数人都会千野就像是长了第三只眼睛。
好似自己做什么小动作都能够被对方纳入眼底,或许一旦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心思,都能被千野摸个透。
渐渐的,她也放弃了这种想法。
只能眼睁睁看着千野这个变态每天在自己眼前晃悠......
安仅,有间,佩兰,罗伯特......
这些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十六天来都没有在千野的面前出现过。
他很想去找他们,除了解决脑袋里的病症以外,也还可以聊聊天,电视机为无聊发闷的生活添点乐趣......
不过没办法。
外面的大雨不仅让千野的行动不便。
就连这些人的消息,千野也都打听不到半点。
他曾在一天试着警局找过安仅,但安仅好像是执行什么任务去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也曾有一天去到书屋想找罗伯特。
可经历过那次事件后,查理斯对千野就是闭门不见......
一当他看见千野的脸庞,就恨不得用扫帚将其从门口赶走。
所以。
这十六天里。
是最枯燥无味,没有任何事情可做,也可以说是很悠闲的......
至少对于千野来讲是这样。
而在过了十六天后。
城镇里发生了两件大事。
算了,也不能说是什么大事。
只能将这两件事情能够引起千野的兴趣罢了......
第一件事是城镇的雨停了。
没人知道具体是在什么时候停的。
只知道一觉睡醒来,屋外堆积的积水已经落了许多,且没有雨点再往窗户上面拍......
当然,雨停了。
天气也还是阴天。
阴沉沉的乌云笼罩在城镇上空,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压抑。
不知是哪户邻居家养的黑猫跑了出来,总是会躲在看不见的角落,用发春似娃娃哭的声音在不停叫唤......
树上有漆黑的乌鸦站立在枝头,一动不动像个凋塑。
门前浅浅的积水里混杂了很多垃圾,里面散发出让人感觉不适的难闻腐臭味......
大家虽然能够出门。
但对这样的气氛出现,还是显得有些心慌。
似乎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即使家里的食物要快吃完了,大多数人也都很反常的选择待在家里,准备先看看情况。
而第二件事。
就是那个书屋的老头查理斯死了......
他死因很清楚。
是从楼那天在表演时正好有位富家公子喝了酒,不知道查理斯的表演是聚会故意安排的搞笑节目。
所以在查理斯开始演奏时。
他就用手里的酒瓶在查理斯头上狠狠的开了朵花......
并痛骂查理斯弹的是个什么狗屁玩意儿,将查理斯无限贬低的同时,也让安保把查理斯给赶出去。
也许是内心受到了打击。
查理斯那天除了身体疲惫外,心里还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那天查理斯回家时很晚。
而就在他由于绕路,不小心经过一处音乐学院时。
他却被学院里的一道优美钢琴声所吸引......
夜晚的寂静中,音乐的旋律和那动人心弦的律动,深深的在他心里扎下很深的根。
查理斯很少会夸别人的曲子好听。
因为在他认为,他自己的曲子才是绝世无双的,别人的都是垃圾。
这次的音乐声能将查理斯打动。
那也自然是勾起了他由于自尊而产生的好奇心......
他很想看看。
究竟是谁能弹奏出这样的曲子。
同时也在心里想着,若是自己今天演奏的曲子是这首,有没有可能就不会被别人拿酒瓶砸头,不会被别人指着鼻子骂自己是个垃圾......
查理斯翻过了学校的围墙。
他用手轻轻扒着窗户,视线掠过那些不相关的东西,直直落在屋子内正在弹琴的那人身上。
那是一个女孩......
一个穿着纯白衣裙的女孩。
她青葱软嫩的手指在琴键上熟练的飞舞,每按下一次黑白键,就彷佛给一张没有颜色的油画添了一丝灵魂。
查理斯在窗外听得见入迷。
他倚靠在石墙一角,即便是雨点将身上淋湿也显得毫不在意......
从此以后。
查理斯便对这名音乐学院的女孩产生了兴趣。
他发现女孩每天晚上都会来到这里弹奏,所以他也改变了自己每晚回家时的路。
即使是要远一些。
他都愿意在每天晚上翻过学院围墙,然后缩在墙角聆听女孩的音乐。
也许。
他是认为自己找到了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