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新的思潮虽然已经产生了萌芽,却还没有出现一个集大成者将其归纳整理成为有体系的哲学立论。
不过研究实学的社会风气总算是有了些苗头。
已经有很多人不再视科举为唯一的出路,学医可以被授官,数学竞赛拿了一等奖,只要考个秀才就有官当;而农学方面,若是颇有建树,去了科学学院经过考察,也能直接被授予农学博士的官身。
先甭管这个官身一年的俸禄有多少,总归是一种身份的象征,社会地位提高了,就可以免受很多不公平的待遇,跟平头老板姓不是一个阶层了,见到县太爷可都是不用下跪的!
科举考试的范围再次扩大叫准备考试的举子们怨声载道,不过并未有人再去做反抗的傻事,一个个见面时高谈阔论批评朝廷频频改制的举措,背地里每日挑灯夜战读《大周农学要术》。
能够年纪轻轻就考取举人的,不乏许多过目成诵的天才。
摆烂在这人的人生字典中是不存在的!
有个姓赖的举人就是这般,他家是边关军户,因着他从小过目不忘的本事,全家人全力以赴供他念书,就连最小的妹妹都下地帮着干活了,他爹娘都要他在屋里念书。
作为军户,一户必须有一个男人去服役,他爷爷早早战死,他爹爹十七岁就上了战场。父亲作战勇猛,却因为不是关系户,升到小旗就再升不上去了,三十五一身是伤,走路都需要拐棍,上头便要他哥哥不定他这次可以咸鱼翻身,捞一大桶金呢?
要知道那些个住在贡院附近酒楼里的举人老爷们一个个都是家财万贯的主。多少银子他们都出得起!
这掌柜回到房间,拿出小纸包,剥开外头的封蜡,瞧见一张豆腐块大小的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果真成功了!
这一刻,他脸上的笑意简直压都压不下去。
不过这极度的喜悦并未持续多久,忽然地上出现两道人影,掌柜的悚然一惊,没来得及叫出声,后脖颈一阵剧痛,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曾茂枝将他套进麻袋,神不知鬼不觉地杠进了北镇府司。
北镇府司的锦衣卫们瞧见个走路没声的眼生汉子忽然从墙外翻进来,肩上还扛着麻袋,都以为造了贼,刚想要上前抓人,被曾茂枝忽然从掌心变出的一块金色圆形牌牌给定住了。
这是……晋王殿下的令牌?!
曾茂枝将麻袋甩到地上,插着腰喘了几口粗气道:“这人跟宫里一个叫马六的送夜香的小内监勾结,要从刻板师手里偷考题。叫你们大人赶紧审一审!”
说罢,十分潇洒地攀上围墙,翻了出去。
俞唯亮还在闷头核对造船厂的账目呢,身边的亲随进门来报告,说是貌似大殿下的暗卫送来一个人,说是卖考题的!
俞唯亮那双因为长时间看账册而已经变得有些迷离的双眼立刻瞪圆了。
“你说什么?卖考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