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主仆是装纯还是真纯,我都不想掺和到与皇室有关的是非中。假如老盟主死了,江湖势必会乱一阵子,但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那些苦心谨慎维持着大局平稳的人,也阻止不了乱局的出现。
乱到头自然会重新平静下来,这世界从来不缺搞事情的人,防是防不住的。
况且,原身老板的死,也将挑起四国波澜,太平日子没几天了。
阿钊没吃上几口菜,光灌了一肚子酒,嚷嚷着‘奴才无能’,便趴桌上睡过去了。
云舟已经饭菜打扫干净,阿钊吃不着菜都是他的功劳,他在桌上风卷残云,一桌好菜有九成进了他的肚子。
见阿钊趴下,云舟戳戳他的肩膀,差点把人戳桌子底下去。
我眼疾手快把人捞住,扔到房间唯一的那张桌上。
阿钊睡得跟死猪似的,身体砸床板上都没醒。
我叫来小二收拾桌子,请他再备一间房,我们这间房让给阿钊住,我和云舟换地儿。
目前我还没有改掉睡房梁的习惯,用不着多租房间,云舟睡床、我睡房梁,一间屋子就够住。
后半夜有人摸上客栈房‘弯’,那这个字可能是晚、万、剜中的任何一个字。
“你认识她?”先不说他发的哪个音,他的表现让我怀疑他认出了熟人。
“弯弯……”他已经很努力了,还是表达不清他心里的想法。
我也走过去蹲下身,查看女死士手上的伤,发现她原来是六指,最后的小指头被剁掉了,才留下这个疤。
“你想就她吗?不用说话,想就点头。”
云舟却不明白,仍抓着女人的手‘弯弯’的叫。
我看这情况,觉得有必要和这女人谈谈,便先解掉她体内的剧毒,再治疗她被毒哑的嗓子,最后修复她的脸,唯独没把她的‘气’还给她。
他们体内的毒每日发作一次,大概是24小时一发作,距离下次发作还有大概12小时。
女死士其余的问题需要时间解决,我先给四名死士解毒,保证他们不被剧毒折磨死。
解毒也需要时间,花了近十个小时,累得我眼冒金星。
另外三名死士昏迷着没醒,女死士在我一番救治下渐渐苏醒过来。
她浑身无力,现在的她一只蚂蚁都捏不死。
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很惊讶,我猜她以为被抓后,会被押入地牢/刑讯/逼供。
她身上没有枷锁,也没中别的毒。
“你暂时会丧失力量,这是为你治疗的必要手段,放心、你体内的剧毒我已经解了,不会再发作。”暗卫并不擅长与人交谈,原身和她老板交流都显少用语言,一般只用简单的手势。
好在我不是自小被管束的暗卫,原身不擅长的事情,我可以做。
就是语气比较冷,面对陌生人,我装不来温柔可亲的小姐姐。
女死士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眼中充满惊疑,她估计正在揣摩我的意图,怀疑我有阴谋。
“别想太多,留你一命,是因为云舟认识你,哦、就是那个傻蛋儿,啃鸡脖的那个。”我指指坐在窗前啃熏鸡脖的云舟,从女死士的角度,她看不见窗口的位置。
我扶她起来,帮她转头,让她认一认窗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