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粗壮的巨手从一侧的住宅横扫而过,贯穿了一栋栋高层住宅,造成恐怖的破坏力,潜藏的十几名职业者一时不备,被大手拍落下去,坠入行尸暴乱的狂潮中!
“可恶的怪物……抓紧了!别掉下去!”
“支援!请求支援!东线危急!”
“这种怪物,是我们能对付的吗?!”
一名反应不及的魔法师,瞪大了瞳孔,望着那暗红色的巨大身影,携带着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恐惧,浩瀚席卷!
隐藏在住宅中的职业者激起一身冷汗,望着高大的毒尸,浑身颤栗!
“轰!!”
一名职业者被毒尸贯穿进住宅中,一手抓住,五脏六腑瞬间挤爆,双手拔掉脑袋,仰着头大口畅饮着脖颈溅射的鲜血,再连带着捏碎的战甲,一口吃掉,在嘴里迸射出“嘎吱”的脆响!
这悚人的一幕,激起场上所有人一股深深的恐惧!
茹毛饮血,吞食着他们的战友,这时,众人这才从史籍上体会到,被魔族大军所支配的恐惧!
毒尸登场,局势一瞬间逆转开来!
“饿……食物!”
“吼!血……肉……好浓郁的气味!”
“撕碎……吃……”
毒尸率领的行尸们扑杀而出,汇成一股潮流,朝收拾战场的职业者发动袭击!
街道两边的住宅被毒尸一路打爆,将职业者抓出,要么被他掰开脑袋,分尸吃掉,要么滚落在地上,被饥渴难耐的行尸分而食之,举行一场暴乱与血肉的盛宴!
“队长!”
守在土墙上的城管大感震惊,不相信一向谨慎的大队长,竟然如此莽撞地冲上去,被一巴掌拍飞了!
很快,毒尸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一张大手悍然落下,将这名身体僵硬住的城管拍成肉泥,镶嵌进墙壁里!连带着城墙都颤抖了几下,凹陷了半米深,留下裹着肉泥的掌印!
“啪啪啪!”
一束束烟花窜上了天空,爆绽惊艳的光彩!
这是紧急求援的信号,守护东线的众人,面对毒尸这种进阶到高层次的行尸,没有白银至强者牵制,根本无法抗衡!
“咻!”
剑气凌空斩落,猛地轰在了毒尸的后背,引起了后者的注意!
汉莫披着一身暗黑甲胄,浑身包裹在这件防御魂装中,手持一柄骑士剑,藏在头盔下的刚硬双眸,奔涌出澎湃的战意!
毒尸,行尸的进阶种,物理防御、攻击很强,天生附带【恐惧光环】,有一定概率让猎物僵硬一段时间。
并且,眼前的这只毒尸还觉醒了一门【混乱光环】,让汉莫被愤怒冲昏了脑,这才让毒尸得手,轻创了他!
“我的战友,我的部下……唯有用你肮脏的鲜血,才能洗刷这等耻辱!”
汉莫爆发魔能,仿若一颗出膛炮弹,脚步在街道上炸出一道道深坑,与冲锋的行尸狂潮正面交锋,逆流而上!
“砰砰砰!”
他穿戴重甲,面对奔跑的行尸,携带着磅礴的动能,撞飞了一大群行尸,残肢碎肉横飞,黑血肠子迸溅,仿若下起了一场血肉满天飞的暴雨!
“吼!”
仿佛激起了毒尸的兴趣,他瞪大了染血的腐烂眼睛,青红色的脸庞浮现讥讽的笑意,一只大手携带着劲风,朝汉莫抓去!
“大队长!!”
汉莫的一名心腹悲愤喊道,望着汉莫以一己之力拦截行尸狂潮,朝毒尸发起挑战的单薄身影,头盔下的眼底流出一丝晶莹泪水。
只有上万的行尸中才能诞生一尊毒尸的存在,凶残的战力堪比潜能觉醒者!
而汉莫,仅有白银后期的阶位,他这是给我们争取宝贵的时间啊!!
“进攻!!守住这条战线!援军很快就来!”
他长啸一声,一手持弩,一手持剑,冲向了一众被汉莫一路贯穿的行尸,爆发最强的攻击!
“杀啊!一定要守住这条战线,守不住咱们都得死!”
一众人低吼出声,哪怕日常沙雕的第三城管大队,都凝重着脸色,持着弓弩,朝行尸射杀!
一轮轮箭雨倾泻而落,但毒尸开凿出的窟窿窜出大堆的行尸,源源不断,弩箭疯狂消耗,街道上躺着一大堆的行尸,却依然有无数的行尸疯狂杀了过来!
“砰!”
汉莫的身躯被轰飞,浑身的气血溃散,在关键的一瞬间,避开了行尸的抓捕,以穿戴甲胄的肉身之躯,砸进了一栋房屋,盔甲破碎,额头流出一点鲜血。
弥漫的血腥味,让一众行尸朝汉莫冲了过去!
“吼!”
毒尸仰天嘶吼,对着天空浮现的黄昏之夜,发泄内心的狂喜!
随后,他目光一凝,瞄准了一堆物资,抬起染着黑血的腐烂脚掌,猛地踩了下去!
“轰!”
一大箱的物资被毁灭掉,让一众目睹这一幕的守军怒火大起,夹杂一股深深的恐惧!
这绝不是普通人对付的怪物!
若援军还未赶到,大家都得死!!
“该死!”
弩箭消耗一空,一众职业者咬着牙,少数近战职业者纷纷窜到了地上,与一众行尸展开肉搏!!
就连被第三城管大队压制的狂蝎雇佣团,在团长的率领下,撑起魔法防御,挥舞武器,抵御住行尸的疯狂攻势!
“副队长,我们……”
目睹一众毫不畏惧死亡的人影,与无边无尽的行尸浴血拼搏,率领豺狼人的乔治神色一怔,他抬眸,看向了身边的年轻男子,征求他的意见。
杰伊迟疑了一下,他看着行尸狂潮,腐烂的身体,邪秽的面孔,散发痛苦、不祥的气息,神色恢复平静。
他又转身,看向了一众忐忑不安的部下,眼底,流露一股复杂的神色。
就连熊人杰瑞,表面上凝重了脸色,但魁梧的身材颤抖了一下,又很快隐藏下去。
恐惧、不安、颤栗、害怕……
“我不强求每一个人,毕竟,这是实战,关乎生死存亡的斗争,不是平常欺负商贩、剥削混混的街斗。”
杰伊平静道,手中握着一柄长刀,手指松了松,又很快紧握住,掌心分泌一丝汗水,只有他才能倾听到自己的心跳有多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