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拎着两斤肥(肉rou)回家,曾二梅见了急忙请罪,只说自己不知道主家喜欢吃肥(肉rou)。
“熬油”
沈安哪里会喜欢吃肥(肉rou),只是果果这两天喜欢罢了。
“哥。”
果果叫的很可怜,沈安却丝毫没有动容。
“去烧火,我来弄。”
沈安想起脆哨面的美味,顿时就口舌生津。
“哥哥哥”
果果揪住他的腰间衣服就不放,结果沈安一走,就像是吊着个小熊般的,就这么晃((荡dàng)dàng)着去了厨房。
花花也(屁pì)颠(屁pì)颠的跟着,等沈安把肥(肉rou)切块时,就在边上拼命的摇尾巴。
“哥”
“叫一万声也没用,你不能再吃肥(肉rou)了。”
沈安下了姜块和肥(肉rou)块,然后加了点水进去。
渐渐的水汽开始消散,然后油香就散发出来了。
“好香。”
赵仲鍼出现在了门外,曾二梅谄媚的邀请他进来。
果果回头,眼中有些敌意。
在孩子的眼中,大部分外人都是来抢食的
沈安慢慢的开始舀油出来,锅里的肥(肉rou)不断缩小
“哥”
果果吸吸鼻子,急切的拉着哥哥的衣服。
沈安把油过滤完,然后再下油渣,下点盐和米酒翻炒几下,齐活
他伸手拈了一块黄褐色的油渣,烫的来回倒手
“哥”
果果在灶边掂着脚,仰着头,急切的等待着。
沈安等油渣冷些后就塞进了她的嘴里,然后抱起她出去。
“以后就这么做,弄个罐子装着油渣,吃汤饼时用。”
赵仲鍼有些馋,沈安皱眉道“小孩子要意志坚定。”
他是觉得未来的皇帝必定要意志坚定,否则等以后太后那个老娘们和重臣们一嘀咕,这厮就扛不住压力了,直接放弃了改革。
可等沈安抱着妹妹出去后,曾二梅那个谄媚的女人竟然抓了一把油渣给赵仲鍼。
“找我干啥”
赵(允yǔn)让不让赵仲鍼读书,大抵是做个姿态,让皇帝看看自己没啥野心,我孙子做个睁眼瞎都行。
赵仲鍼还是很有礼貌的,闻言就先停止吃油渣,然后说道“早上赵(允yǔn)良来家里,说是以前昏了头,整(日rì)颠倒着过(日rì)子,幸而上次我翁翁教训了他,他决定以后要洗心革面”
“这是忽悠人呢”
沈安觉得这些上层人物竟然这么不讲究,就觉得自己怕是还得要无耻些,否则迟早会被人忽悠卖了。
只是赵(允yǔn)良竟然也掺和进来了,这个是啥(情qíng)况
沈安觉得这不对,因为他记得赵宗实后来好像没啥竞争对手。
这个不会是蝴蝶吧
沈安有些慌,他担心自己蝴蝶的太过,到时候整个时代全变了。
变化有很多种,若是往坏方向转变呢或是把西夏和辽国变强大了
那我就是罪人啊
赵仲鍼见沈安面色百变,竟然有些沉痛的模样,就有些心虚。
这话是他的翁翁,也就是祖父赵(允yǔn)让特地让他转告给沈安的,还叫他记得沈安的反应。
他记得自家的翁翁当时很云淡风轻的道“那小子多半会慌,或是故作深沉。”
可沈安竟然是沉痛
这是啥意思
赵仲鍼现在还是个有些逆反心理的孩子,压根没多少阅历,所以一下就懵((逼bi)bi)了。
“他这是想要争夺一番啊”
沈安悠悠的说道,然后见赵仲鍼一脸的纠结,就拍了一巴掌,说道“你一脸便秘的干嘛呢”
赵仲鍼捂头道“宫中的官家说是昨(日rì)劳累过度,今(日rì)不见朝臣呢。我翁翁说官家肯定是在女人的(身shēn)上使劲,也不怕哪(日rì)就下不来了”
啪
沈安一巴掌把他下面的话打了回去。
赵(允yǔn)让看来是个老流氓啊和外界那些一本正经的宗室长辈传闻压根不搭边。
“这些话小孩子不该知道。”
赵祯在后宫努力,可沈安却知道他不会再有儿子
赵(允yǔn)让叫赵仲鍼说这些话是啥意思
沈安想了想,说道“官家肯定会有皇子的。”
这是基调
沈安在盯着赵仲鍼,若是这小子敢说什么官家注定没儿子,沈安会想方设法把这小子变成个傻子。
“嗯,官家肯定会有皇子的。”
赵仲鍼很诚恳的在祝福着,沈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为啥那么虔诚”
“我爹爹会犯病。”
赵仲鍼有些愁眉不展的说道“我爹爹会经常头疼。”
怪不得历史上登基没几年就去了,原来赵宗实的(身shēn)体在此时就问题了啊
沈安觉得自己见证了一段历史,不(禁jìn)有些小激动。
“每次朝中建言,说让官家收养宗室子时,我爹爹就会犯病。”
这个不对吧
沈安摸着光溜溜的下巴,问道“你爹爹可是会时常发脾气”
“嗯,我爹爹发脾气的时候,谁都不能靠近。”
沈安心中的把握就更大了些,继续问道“你爹爹可是会睡不好觉得头皮发麻,就像是头上戴着什么东一样,很难受。”
呃
赵仲鍼瞬间就傻眼了。
沈安叹息一声,摸摸他的头顶,神色慈(爱ài)的道“这就是脑残不,是压力太大了导致的毛病。”
“脑残”
赵仲鍼有些懵,沈安干咳一声说道“不是脑残,是烦恼过多导致的毛病。”
神经衰弱和强迫症本就是烦恼过多,压力过大导致的。
“哦那能治好吗”
赵仲鍼觉得自家老爹有些悲剧,所以他发誓这辈子都不进宫,更不会去做谁的备胎。
“这个治不好。”
沈安不觉得这是大毛病,而且也没法治疗。
“话说你今天的话很多啊”
沈安不怀好意的看着赵仲鍼,手又扬了起来。
“我说我翁翁说让我要学纨绔”
赵仲鍼闭上了眼睛,等了半晌头顶也没落下巴掌。他悄然睁开眼睛,就见到沈安在沉思。
翘着二郎腿,左手放在腰侧,右手撑着右脸,看着很是忧郁。
“纨绔啊”
沈安有些忧郁,觉得赵(允yǔn)让就是个棒槌,居然想让赵仲鍼装纨绔来打消皇帝的忌惮。
然后就静待皇帝的龙种出生。
若是生不出儿子,那就对不住了,我家孙子好多个,儿子也不少,随便你看中哪个都行。
沈安看向赵仲鍼的目光中多了些同(情qíng)。
你娃还是备胎啊
只是这究竟是不是我蝴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