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李成功看向牛耿：我所有的现金都在这了，把她身份证拿来。
李成功把钱塞进一个小书包里，把身份证还了回去。
李成功：“嘘”走吧。
李成功和牛耿转身走了。
李成功和牛耿走在。
“叔叔”
李成功和牛耿回头。
一个小女孩跑来，手里拿着一幅画。
女孩：叔叔给。
m 跟来说道：跟叔叔说再见。
女孩：叔叔再见。
李成功看着手里的画，是女孩画的他和牛耿。
李成功和牛耿走在永安镇的大街上。
出字幕：永安镇，大年三十，下午，距离长沙 282 公里。
李成功：现在我兜里只剩四块钱了，想办法找个银行吧，我提点钱。
牛耿：有银行吗？这边。
牛耿看着不远处在做抽奖活动：老板，你看！
李成功：干嘛？这是。
牛耿：走走走！老板看看！
李成功和牛耿走到抽奖现场，看着一个牌子上写着抽奖奖项。
牛耿念着：一等奖面包车、二等奖笔记本电脑、三等奖什么彩色电视机。
牛耿看向李成功：老板你那四块钱呢？
李成功：干嘛？
牛耿：拿来买彩票。
李成功：行了走吧。没这狗屎运!
牛耿：哎呀老板。不就是四块钱的事儿，试试呗。
李成功拿出钱：拿去…买两张牛耿接过钱，走到购票台前。
李成功拦着牛耿：有一张我自己买。
牛耿刮奖，惊喜大喊：诶！老板中奖了！
李成功：真的？真的？
牛耿笑着：没有，骗你的。
李成功骂道：神经病！走吧，去前面找银行取钱吧。
李成功刮开彩票，不敢相信地说：我中了。
牛耿：行了，别骗我了，两块钱还中奖呢？
李成功：真的，我中了。大奖。面包车。
牛耿看了看彩票。
李成功和牛耿兴奋地手舞足蹈。
李成功：快开奖…彩票呢？彩票呢？彩票呢？
牛耿手里的彩票不见了。
李成功：在那。
只见那彩票被风吹着在空中飘浮飞远。
李成功和牛耿追着彩票，追了老远，却追不到。
李成功：福将啊？你还敢说你是福将？
那彩票却又飘了回来。
牛耿一巴掌把彩票呼在李成功的脸上。
牛耿笑着：老板，我就说我是福将嘛。
李成功拿过牛耿手里的彩票，转身走了。
李成功开着面包车。
牛耿坐在副驾驶。
牛耿：老板我来开吧。
李成功：不行。
牛耿：为什么？
李成功：你开的话我们永远到不了。
牛耿：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李成功：是的。
牛耿：为什么？你看啊第一，前面只有一条路咱不会走错的；第二，你昨天晚上
没睡好我睡好了；第三…没有第三。你看你这样开很不安全的，会出问题的。
李成功停下了车。
这时，牛耿开着车，李成功坐在副驾驶。
李成功：把住了！把住了！看路行不行啊？你！
牛耿：行。你别紧张，我跟你说话。我开拖拉机都开多少年了没事儿。
李成功：那你能把手刹松了吗？
牛耿松了手刹。
李成功：往右一点，往右往右。
车往左边去了。
李成功：你不分左右啊你？
牛耿：老板，你别说话你坐好行吗？你一说人紧张。
李成功：那我先回回神，十分钟以后换啊。
牛耿：行。你睡吧，你多睡会儿。
面包车依旧行驶着。
副驾驶的李成功醒来了。
李成功戴上眼镜，看了看手表：我睡了多长时间了？睡了两个半小时了。这是到哪儿了？
李成功看着窗外。
李成功看着正打呼噜的牛耿。
李成功：唉！醒醒醒醒！你睡着了？
牛耿：没有。没睡。
李成功：你打呼了！
牛耿：我没听见啊。
面包车直冲上一个草垛，倒在地上，翻了车。
两个人挤在车里。
牛耿：老板你有事儿吗？
李成功：我被卡住了。
牛耿：卡哪儿？
李成功：你别摸我。你压我手了。
牛耿：老板我受伤了。
李成功：哪受伤了？
牛耿：我的脚，脚疼。
李成功：你这个笨蛋都是你！我不让你开你非要开！
牛耿：那我跟你说了。不让你说话，不让你说话，你非要说话！
李成功：我不说话行吗？你睡着了！
牛耿：我没睡，我跟你说了，我没睡。
李成功：你都打呼了。嘘！什么声音？
听到液体流动的声音。
牛耿：老板！是汽油，快点！这车要爆炸了！快点！
李成功：闭上你的乌鸦嘴啊！赶紧想办法出去！
牛耿跑出车窗。
牛耿：老板！这车打不开！行李拿不着！
李成功：你别管行李！你先救人行不行？
牛耿拉着李成功的衣服往外拖。
李成功：你能不能别拽衣服！你拖人啊！
牛耿拉着李成功出来：要爆炸了！你快点！
李成功：你闭嘴啊！
牛耿：要爆炸了！快点！
李成功和牛耿两人跑着扑在地上，却没爆炸。
牛耿回头：跟美国大片不一样啊。
李成功：谁说翻了车肯定会爆炸的？
牛耿：老板你还恨我吗？
李成功：我已经习惯了。
65、山坡，夜，外
李成功和牛耿点起一堆火，坐在火旁，在牛耿的平底锅里煮着泡面。
出字幕：某山坡，距离新年，五分钟，距离长沙，不详。
李成功：哎呀，你这个百宝箱啊！什么都有！有什么调料？
牛耿：有，给香辣牛肉。
李成功接过放在平底锅的面里：快。
牛耿：金针菇。
李成功：有海鲜的嘛？
牛耿：这是海鲜。
李成功：哎呀！太好了！
牛耿：这是辣椒。
李成功闻了闻泡面：闻闻太香了。
牛耿从袋子里拿出醋：这是醋，放点醋吧。
李成功感叹：唉！现在要是能来上一口小酒就更美了！
牛耿：你等会。
李成功：真的？
牛耿：有。
李成功：太牛了！想什么来什么啊!
牛耿拿出酒递给李成功：酒。
牛耿：我给人家洗车，人家专门送酒的，就给我弄了一瓶。
李成功给牛耿倒了杯酒：来来来，干杯！
李成功和牛耿碰了杯酒，干了。
李成功：做梦都想不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跟你在这烤着篝火吃着方便面，这也算是过年了啊。
牛耿：老板这就对了。你说要不然你怎么能记得住我呢？
李成功：你听多安静。
牛耿：老板，我这样也不是说命硬，也不是什么福将，我就是一个乌鸦嘴。真的。
坦白说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你看咱这一路上遇到的都是好人。老板，我遇到你就觉得你真不错。
李成功：你也觉得我是好人吗？
牛耿：我觉得挺好的。
李成功：我手底下员工可不这么想。
牛耿：为啥啊？你这么成功。
李成功：我成功吗？
牛耿：你多成功啊，你还不成功？
李成功：我就起了个名字叫成功，你看作为老板吧，那也是一人功成万骨枯。我勾心斗角挣点钱容易吗？底下几百号
员工等着我养活，他们在背地里给我起绰号，叫我灰太狼。
牛耿：咋这样呢？
李成功：我也不是好儿子，我爸走的时候我没在他身边。我也不是个好父亲，我到我女儿学校去开家长会，他们班主
任不认识我。作为丈夫，背着老婆找小三，我也不敢告诉她。作为情人，我不能给人任何结果，我也不是个好情人。其实
我挺失败的，突然发现我这辈子过的跟这两天差不多。
牛耿：那你对嫂子的感情是真的还是假的？
李成功：当然是真的。
牛耿：那小三呢？
李成功：也是真的。
牛耿：这个咋对她俩感情都是真的，那这咋办？
李成功：我也不知道。
牛耿举杯：那你再好好想想吧。
李成功碰杯：好好想想。牛蛋，我应该谢谢你。
牛耿：谢我干啥？
李成功：你让我看到我的人生有多狼狈。
牛耿：不好意思啊。老板，真对不起你。
李成功看看手表：快十二点了，新年快乐！
牛耿：大吉大利！
两人碰杯，喝了酒。
66、山路，日，外
李成功和牛耿拖着行李走在山路上。
一辆车驶过，两人拦着，那车没停。
李成功走在前喊道：快点！快点！
牛耿：老板。
李成功停下：怎么了？
李成功：车又没炸，再说了还不是困为你开车才翻沟里的。走吧走吧！
牛耿：哎呦，你这不是没事儿吗？
李成功：你还赖上了！自己走！
牛耿坐在路边，痛苦哀嚎。
李成功叹了口气。
67、山路，日，外
李成功背着牛耿，牛耿拎着行李，就这么走着。
牛耿：老板，你放心吧，我相信咱一会儿肯定能坐上车！
李成功：行行好吧，大哥，就你这乌鸦嘴！
牛耿：谁乌鸦嘴了？
李成功：你怎么不是乌鸦嘴？
牛耿：那这回翻车可不是我说的啊，我要是真是乌鸦嘴的话，我现在就想来一辆车咚撞一下！你说它来吗？你说它来
吗？
突然，一辆拉着鹅的小货车撞到了路边的树。
李成功和牛耿跑过去帮老板抓鹅。
老板：谢谢…李成功：牛蛋，你不听我劝，乱说话！还不赶紧给人老板陪不是！
牛耿：对不起，对不起啊，对不起啊，老板。
老板：谢谢…谢谢你们…牛耿帮着抓鹅：对不起…真对不起老板：谢谢…谢谢你们两人帮老板把鹅笼子放上车。
李成功：老板，你这车去哪啊？
老板：去长沙。
李成功和牛耿相互看了眼。
这时，李成功和牛耿坐在车厢里，和鹅坐在一起。
李成功：怎么样？现在你该承认自己是个妖精了吧？
牛耿：是妖精。反正我不是坏妖精。
李成功：刚才跑挺快啊，腿没事了？
小货车驶远了。
小货车行驶在路上，距离长沙越来越近。
李成功和牛耿的身上沾满鹅毛，两人走到商场柜台前。
柜员：欢迎…欢迎光临！
过一会，李成功和牛耿穿着崭新的衣服走出商场。
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
李成功和牛耿走出商场。
李成功：行了，就到这吧，我祝你讨债成功。
牛耿：老板，我祝你和二嫂早日，不是，我祝你和大嫂…李成功：行了，你这乌鸦嘴就别说了。
牛耿：幸福快乐。
李成功拿出那副画撕成两半，把一半给牛耿：这个给你，这个留给我。牛蛋你是个福将，我祝你永远快乐。
牛耿伸手：老板再见。
两人握手。
李成功：再见。
李成功站在电话亭打电话。
李成功：曼妮，是我。
情人：你这两天都跑哪儿去了？
李成功：我刚刚到长沙，我这一路上碰到很多事情，说出来你都不信，等过完年我会告诉你的你还好吗？
情人：那你现在到步行街路口吧。
李成功：干嘛？你在哪儿？
情人：我派人给你送了份惊喜，你快去吧！
李成功：你在哪儿啊？你不会？
电话挂了。
李成功站在路口等待着。
情人从身后捂住李成功的眼睛。
李成功：喂！
李成功看到是情人，皱起眉头。
情人：你脸怎么了？
李成功：你怎么来了？
情人：我想你啦！来看看你啊！
李成功：你不跟我打声招呼啊？
情人：我给你打电话你关机，我还去你家了呢？
李成功：你去我家了？
情人：我还看见你老婆了，我跟她说了。
李成功：你跟她说什么了？
情人：我都说了。
李成功呵斥：你怎么回事？
情人泪眼朦胧。
李成功：对不起。
李成功拉着皮箱走远。
李成功下了出租车，走进别墅里。
李成功进屋四处寻找：美丽！美丽？
房子里没人。
李成功听到脚步声。
李成功走到门前，是女儿和妻子、母亲拎着东西走进来。
李成功抱起女儿：果果。
女人扑进怀里：爸爸你终于回来了！
李成功：哎呀果果，哎呀你又长重了。你想不想爸爸？给爸爸亲一个亲一个啊。
妻子：回来了。你还知道回来呢？都年初一了你干什么去了？这手机也关机我跟妈多着急啊！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李成功：我碰到很多事。一会儿慢慢说吧，你先去放东西。来果果跟奶奶去啊，一会儿爸爸好多礼物给你啊。
妻子收拾着菜。
李成功走到妻子身旁。
妻子伸手：你这脸怎么了？
李成功：哦，没事。蹭了，蹭了一下。
妻子：那么不小心啊！
李成功：你还好吧？
妻子：我挺好的，你呢？
李成功：挺好的。
妻子：怎么有事啊？
李成功：没事啊。这两天家里有没有什么客人来过啊？
妻子：没有，哦。王姐来过一次。哦，我给你放水洗澡吧。
李成功：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吧。
李成功安顿好女儿。
妻子还在忙活着。
李成功走到妻子伸手，抱着她。
妻子：果果睡着啦？
李成功：嗯。
妻子：这两天，有个女孩一直跟着我，长得挺漂亮的。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早就发现了。
李成功松开了手臂。
妻子拿出份信：她给你写了封信，放在了门口的花坛里，看看，我没看。
李成功接过信封。
李成功转身走了。
李成功坐在床边看着那份信。
情人画外音：成功。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们已经分手了。对不起。原谅我这么任性，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等不及
了。一分一秒我都等不下去了。所以我来了，我曾经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女人。到了你家之后我才知道，我只
是一个幼稚的女孩。看到你那贤惠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我明白了，我永远不能取代她们在你生命当中的地位。我知道是
时候知难而退了，和你相处这大半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我会怀念，我长大了。前面有我的路我会好好走下去。。
再见灰太狼，仍然爱你的美羊羊。
我们看到画面闪过一些情人看着李成功妻子和女儿的画面。
李成功流下泪水。
妻子走来：还好吧？
李成功：我没事。
妻子坐在一旁。
李成功抱住妻子：对不起，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妻子：回家就好。
两人紧紧抱着。
牛耿和一个西装男子站在一起。
西装男子递给牛耿一个信封。
牛耿打开一看，是钱。
牛耿自语：我就说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吧。
西装男：什么？
牛耿笑着：新年快乐。
牛耿转身走了。
远处，坐在车里的李成功远远地看着这一切。
这时，李成功和牛耿打着电话。
牛耿：嘿！老板我拿到钱了！
李成功：哦！真的那恭喜你了！人间自有真情在！行！晚上等你吃饭！新年快乐！
李成功挂了电话。
西装男走来：老板，钱都给他了。
李成功：我已经知道了。
西装男：这个牛耿是你什么人啊？
李成功：他是我的…他是我的债主。
李成功坐在商务舱座椅。
李成功看了看手表。
画面出字幕：一年以后。
李成功招手：唉，小姐。
空姐走来：先生有什么事吗？
李成功：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飞啊？
空姐：还有一个人没有登机。
李成功：起飞时间都过了四十分钟啦！
空姐：他的行李已经到了可是人还没有到。
李成功：什么乘客这么不靠谱啊？
空姐：唉！现在什么人都有，我们上次遇到一个乘客，飞机飞到一半的时候，让我们把窗子给打开。
李成功笑了。
这时，牛耿穿着西装走上机舱。
空姐：欢迎登机！
李成功皱眉看向牛耿.
牛耿笑着：嘿！老板！
李成功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