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车夫将车停下。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车?”
车夫见得宫紫霄二人,质问道。
“这位小哥,我等如此并非恶意,只想借小哥马车一用,不知方便否?”
宫紫霄闻言说来。
却不想马车内传来一声轻问:“三儿,怎么了?”
“回小姐,有人要借用咱们马车!”
车夫马三言来。
“哦?”其音传来,让宫紫霄两人一阵困惑,于是作揖道:“不知尊驾愿意否?”
“不知二位姑娘要到何处去?若是顺利,捎上二位也无妨。”
车内之人言来,宫紫霄闻言解释:
“我们急着前往十里坡镇办事!您看?”
“哦?是这样!我看你背上之人伤的不轻,你们莫不是正被仇家追杀吧!”
车幔之人言来,似乎已将宫紫霄三人看的一清二楚。
“那倒不是!莫非尊驾懂得医术,还请尊驾施救。”宫紫霄言来,作揖顿首。
“好吧,三儿,请三位尊客入幔!”车幔女声言来。
“是,二位姑娘,请!”马三闻言道。
“多谢尊驾!”宫紫霄言来,与红影一道朝着马车而来。
只见纱帘轻轻掀起,见得一身穿褐色绸缎的妙龄女子娇颜出现在宫紫霄两人眼前,惹得宫紫霄一愣,作揖道:“多谢姑娘搭救,在下宫紫霄,随从红影,不知咱们可在哪里见过?”
“哦?宫姐姐真会说笑,小女孤独茵茜,咱们这才第一次见呢!”
妙龄女孩独孤茵茜言来。
“真的吗?”宫紫霄闻言说着,将梅剑兴扶上马车,红影与之随后上去,马车空间虽小,但容纳她四人,倒也不曾拥挤。
马三见状缓缓驾车朝着前方而去。
宫紫霄看了看独孤茵茜一眼,心道:“此人长相与林鸢茵别无二致,难道是她认错人了?”红影亦看在眼里。
“宫姐姐好生奇怪,咱们确是第一次见,莫非我像你们的老朋友不成?”
独孤茵茜言来,故自揣测道。
“不瞒独孤妹妹,你确与我的旧友的样貌几乎一模一样,似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面容精致不说,就连这说话的语气亦有几分相似之处。”
宫紫霄言来。
“是嘛!看起来这人对姐姐很重要,或者说印象深刻,要不然姐姐您也不会将我认作是她了。”
独孤茵茜说着。
“妹妹说的有些道理。刚才闻妹妹之言似乎颇懂医道,还请妹妹施以援手,救我朋友一命,姐姐定感激不尽。”宫紫霄言来。
“哦!您看我们只顾着说话,把这事忘了。我看他面色发黑,嘴唇暗紫,似乎是中毒所致!”
独孤茵茜言来,看了看宫紫霄一眼。
“妹妹说的没错,他确是中毒,你看能解么?”宫紫霄言来。
“我姑且试试!”独孤茵茜说着,开始给梅剑兴把脉。
宫紫霄两人见状不曾打扰,看着独孤茵茜为梅剑兴把脉。
只见独孤茵茜诊脉完毕,幽幽道:“姐姐,这位大哥似乎受巨大掌力所致。此毒虽不是最强,但容易伤及肺腑。姐姐,您老实与妹妹说来,您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遇上如此歹毒的杀手?”
“不瞒妹妹,我们是冰雪宫的人,我这位朋友乃雁归门门主梅昊天独子梅剑兴……”宫紫霄话未说完,便被独孤茵茜的话语打断了。
“你们是冰雪宫的人?这么说来,冰雪宫宫主宫痕羽是你们主子了?”
“妹妹这是怎么了?宫痕羽正是我们宫主。”
宫紫霄闻言,一阵犹疑,她想不通这独孤茵茜怎么了?
“你们下车,我们不会与你们冰雪宫有半点来往,就当我没遇见你们。”
独孤茵茜言来,言辞激烈,似乎受了打击一般。
“这……”宫紫霄想说什么,却闻独孤茵茜唤道:
“三儿,停车,让三位尊客下车。”
马三将马车缓缓停下。
宫紫霄和红影见状一头雾水,只好将梅剑兴背起,逐一下了马车,只见独孤茵茜道:“三儿,我们走!”
“是,大小姐!”马三言来,快马一鞭驾车朝前赶去。
却闻一声音从车幔中传了回来:“这是百灵丹,每日两粒,可以暂时压制他体内的毒性!”
宫紫霄将飞奔而来的药瓶轻松握在手里后,作揖道:“多谢独孤妹妹!”
见得马车缓缓远离视线后,红影忍不住发声抱怨:“大小姐,这独孤茵茜也真是奇怪,刚才明明还好好的,怎说翻脸就翻脸呢?咱们又没对她怎样?”
“好了!事情恐没有表面看起来的这般简单,咱们得查清她为何仇视我们冰雪宫再说!”
宫紫霄言来。
“您的意思是,此事因冰雪宫而起?”红影闻言道。
“你说呢?我们起初谈的也算良好,我们一承认身份,她立刻便翻脸了。看起来,此人此事不简单呢!”宫紫霄言来。
红影见状,想了想刚才的情形,似乎还真是这个道理。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红影问道。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咱们何时才能抵达十里坡镇。”宫紫霄言来。
“嗯!咱们先一路前行,或许运气好,能碰上好心人也不一定呢!”
红影言来。
“话虽不错,但咱们还背着梅剑兴,如此虚无缥缈的走下去,毕竟不是办法,且不说梅剑兴能不能坚持住,就算他能坚持,咱们也会精疲力竭……”
“那咱们也不能在此干等呀!对了,独孤茵茜刚不是说给梅剑兴每日服上两粒百灵丹,可以暂时压制他的毒性嘛!咱们何不先试试呢!”红影言来。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宫紫霄言来。
将药瓶打开,取两粒百灵丹运气给梅剑兴服下后,将梅剑兴扶在自己怀里,等待着行人或是马车来。
红影见状不由得笑了笑后,亦观望着山道两头,希望能有一辆马车或是行人穿行而过。
一场漫长的等待,便由此拉开了序幕。
独孤茵茜的话语和身份,渐渐浮现在宫紫霄脑海来。
“她身后之人究竟是谁?她为何要如此仇视我冰雪宫?莫非她与咱们冰雪宫有过节不成?她的出现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这其中的蹊跷或许只有宫主才能知悉一二。”
宫紫霄想来,缓缓的闭上眼睛,试图借此机会,冥思片刻。
她最近的经历,实在可以用糟糕来形容,不知宫主她现在怎样?是否已了解她们现在的处境?不知可有新的指示?
一切的一切,都在宫紫霄脑海里翻江倒海着。
风影作兮,其嗟可掇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