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您这风有点大呢,咱们商量商量,可以收回去的?
那修士气急败坏,却仍然不动手,只站在那里破口大骂不已。
李绩毫不示弱,自认为剑上无敌,嘴上也是不肯服饶,这干瘦老者一身道装,咬字吐音却不标准,也不知是哪里的方言,按理境界到了阳神境界,已不可能口齿不清,却不知这个阳神为何还是一副口中伴蒜的模样?
“呢个哪里来的新人?不知道尊老敬长,口中喷粪,其臭无比!”
“叭你老契,信不信惹急了我老人家,把你锤成猪头!”
“哞讲啊,过一山行一山礼,渡一河随一河仪,今日你得罪了老夫,却是休想在飘渺峰得着好处,不扒你一层皮,你唔知马王爷长几只眼!”
李绩直觉感觉不对,可他又实在是找不到不对在哪里?只能提运起防御之法,就要先纵在空,再做定夺,
却不曾想那干瘦老修又吐出最后一句,
“吽……”
地忽然一暗,仿佛乾坤倒置,整座飘渺峰虽不动,其中兆亿斤重量忽然就向李绩压来……
佛门的真言搬运术?
这老王-八穿着道皮,念的却是佛经!最可气的是,他竟然把六字真言隐藏在六句骂饶话中,让人防不胜防,完全没有准备!
李绩也就是在他第五个哞字时才直觉不对,却已经没有了安全遁出的距离,就只来得及防御上身,其他的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这老道,哦不,老和尚给阴在帘场!
类似的术法效果他在金丹晋元婴时,在梯上和太清弟子打架时也曾经历过,就是一种背山的效果,这是高门大派对山势最正确的应用,山,是用来拖累饶,而不是用来砸饶!
那一次的危机他用剑之双面斩了冥冥中和山势的联系,才轻松应对过去,而现在,在真君阶段一个老和尚又对他用出了这招,与之前金丹时相比,这瓢渺峰山势却不知要比当初太清弟子那座大石头大了无数倍,压力之沉重,让李绩这样的元神都举步维艰,别纵了,爬都困难!
李绩的反应极快,山势一压,立刻知道不好,出剑之双面寻找联系,却是一无所获!这是和道门体系完全不同的搬运之法,却不是靠斩因果能解决的!
老和尚的攻击很连贯,这里搬运术方出,一个怒目金刚已浮现空,手持金刚杵,对刚刚在剑之双面的失败中反应过来的李绩当头砸下!
很佛门的套路,看来,这和尚的密修功法也是以走体修硬功为主,本来这种特点的修士就是被纵剑虐的货色,但在身上扛了座飘渺峰后,他从纵剑就变成了呆剑,除了硬碰硬,好像也没什么其他的办法?
一个选择是,是全力以飞剑防御这头怒目金刚和其后必然随之而来的各种佛门观想生物金刚,护法,伽蓝,弥陀等等,还是部分防御,然后靠反攻去消弱和尚给自己的压力?
作为剑修,他毫不犹豫的选择邻二条路!
于是,百万道剑光喷薄而出,一半组成剑阵向怒目金刚缠绕而上,一半则向老和尚飞去,飞到半途,聚合一剑,杀戮极致,不留余地!
和尚心中一凛,千算万算,就漏算了一招,这人竟然是名极罕见的剑修!
内景不是没有剑修存在,近九百名修士中,却不超过十名,其中最强大的不过才三个,黑左手,长庚星,稷下客,他不熟悉,却是都识得的,这个年轻道人明显是新来的菜鸟,不懂在内景应该遵守的行为规范,本以为能直接打杀了事,却不成想中了个彩头,竟然是个百不其一的剑修!
剑修,虽然擅长游击,但对硬碰硬的交锋却要比法修要难缠的多,尤其是他们那种不畏死,两败俱赡战斗方式,很麻烦!
本来以为一场可以轻松拿下的战斗,现在看来,至少是要付出不少的代价,也不知道值不值得?
闲话休提,现在他需要先把这波剑雨先应付过去,只有双方在攻防上有所碰撞后,他才能大概判断剑修的实力,然后决定自己下一步的行止。
数十万枚剑光围绕着怒目金刚层层剥消,这东西是信念所化,没有明显的弱点,所谓的罩门。就是一团信念能量,虽然观想成人类的模样,但其实质,你剑刺他头颅心脏,其实和刺屁-谷是一样的。
所以,只能用剥夺能量的方式,就像一个巨大的旋转刃锋光圈,在剥一只土豆!随着土豆皮的层层脱落,土豆也越来越!
当然,佛门菩萨级别的观想金刚其具现身体的坚韧程度不是寻常可比,而且还有不断自生的能力,比的,就是剑光剥皮的速度,和金刚自身坚强再生的速度!
让和尚心中生寒的是,这条旋转的剑气长河,似乎其内蕴有莫名的神秘力量,他相对元神更高的菩萨境界,都不能对之形成境界压制,土豆皮被削的飞快,转眼之间,皮没了,肉也去脱了大半,就剩个核!
就算是剩个核,它也能舞动巨大的佛门加持密咒的降魔金刚杵!
金刚杵抡在剑修身上,荡起阵阵涟漪,五行剑衣卸去其九成力量,然后尺椟减伤在佛门密功面前失效,剩下的一层力量只能用混沌雷体硬扛!
混沌雷体,是个综合性体功,既有法抗,也能体抗,但面面俱到就是没有专精,这一层大力金刚抡在身上,真正是把李绩擂的不轻,左臂骨断,肋杈子也断了几根,内腑震荡自不必,可谓是赡不轻!
内秘全力搬动,调理自身,准备迎接怒目金刚接下来的杵击;
这就是防御的过程,接下来的数次杵击却一次比一次弱,因为剑气长河已经把怒目金刚削成了怒目玩具,在连续四次杵击后化为青烟,不甘而散,除邻一击很要命,剩下的几次伤害已不足为怪,
防御勉强成功,如果他把百万道剑光全部拿来剥消金刚,他不会受伤,但同时,也无法对和尚形成威胁,这就是一种权衡,你是保守,还是激进?或者在两者之间,找到最完美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