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学黄雀跟在后面,两个筑基如何能察觉?双合镇离的不远,三百来里路转眼便至。
当他们赶到时,镇外已经有三个人在空中对峙,两名血河金丹,另外一名,竟是个坤修,李绩远远一看,不由暗奇,这竟是个熟人--百枝!
“我初来乍到,蒙镇民收留,其中干系,你我修士间事,却与他们无关,是走是留,各凭本事,各位以为如何?”
百枝凤目带煞,言语之间,仍然是傲气十足。李绩暗暗点头,不枉他放这女人一条生路,能于修士斗法时主动避出村镇,不忍凡人死伤,只凭这一点,就是个有原则的修士,比很多口中大义的男修要强的多。
血河道门下,却没那么多的讲究,一个血河道人轻笑道:
“你跟我们回去,双合镇必然无恙;若是反抗,嘿嘿,那窝藏之人可是需负担责任的!”
他这话也不算威胁,血河道势力范围之内,对民众管理极严,谁若隐瞒陌生修士行踪,是一定要受到惩罚的;本来对金丹这样的修士,不进城镇照样能生存的很好,奈何百枝有孕在身,本人又长途空间跋渉,丹『药』用尽,所以不得不找了个偏僻的镇容身,没成想还是被血河道发现,看来镇镇民,有纯朴者,也有告密者,也不可一概而论。
“如此行径,即便随你们回去,又如何能使人心服?”百枝不屑道。
“心不心服,你去了血河总坛自然便会知道,时间能改变一切!废话少,你是自愿跟我们走?还是非要做过一场?负隅顽抗,那待遇可就完全不同!”
百枝左手不引人注意的在腹轻轻抚过,叹了口气,出的话却异常的决绝,
“龙域之人,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降!”
这坤修行事果决,话音方落,一条黄『色』长索已随手抛出,迎风便长,刹那间已长至百丈开外,把其中一名血河道金丹紧紧缚住,下一步便要收卷锁人,却不料血河功法神妙莫测,那金丹使了个替法,一头血鬼被勒成血雾,他的真身却遁了出来,
“冥顽不灵!如此,便让你见识见识何为血河大道!”
两名血河金丹也完全不顾以多欺寡的面子问题,二人同出血河界,却把百枝死死的困在了其中,饶是她灵器手法多变,应对不『乱』,一时间也脱不开身!
李绩隐于旁侧,一看二人施展血河界,便知道机会来了;无论修为术法,他的实力高过二人远甚,一出飞剑,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可若使用风法,那便是给人挠痒痒,既不想暴『露』自己的剑修身份,就只能通过其他的方法,比如这个熟悉的血河界。
两个筑基血河弟子在血河界外就近观战,看的是眉飞『色』舞,一个,
“师叔这血鬼是越发的凝炼了,便如替身一般,赌神妙!”
另一个也捧,“嘿,师傅这手血魂『乱』命真正是无孔不入,犀利无匹,我看那女人坚持不了多久便要失神!”
两人在一旁大吹法螺,浑不知一个身影从土中钻了出来,神鬼不知的贴于二人身后,先一掌震碎其中一名的内腑而外表毫发无损,然后依于其身后向另一个弟子飘去,那弟子完全无所察,还奇怪道:
“师兄你过来做甚?”
却哪知晓过来的不是师兄,而是死神,李绩如法泡制,然后带着两具尸体,一头扎入黏稠如浆的血河界郑二名血河金丹立刻发现了二名弟子的异常,其师不禁怒骂道:
“我把你两个蠢货,进来作死不成!”
李绩半吊子土遁接近,不是担心二个修,而是为避二个金丹的神识,及至现在趁『乱』进了血河界,有阿九教的秘法,却仿佛如一滴血滴,便连两个血河金丹也凭感觉分辨不出了,
“不对,二位师侄已死!”其中一名神识示警。
“定是那妖女使的邪法,师弟,我等却不能留手,否则阴沟翻船,出去让人笑话,师弟,师弟?”师兄应道。
没人回应他,但在他的感觉中,师弟的道消象却异常的清晰,师兄大惊,便要血鬼全出,施展秘传的血舞大法,却不料一只手从旁侧抓来,一把掐住他的脖颈,随即雷霆『乱』窜,便什么秘法也使不出来矣!
百枝的神魂很稳定,但她知道如果不迅速找出应对方法的话,腹中有孕的自己是坚持不了多久的,龙域功法素来光明正大,讲究正奇相合,变幻万千,却很少见血河界这种诡异的结界。
然后她也感觉到了血河界中似乎有人进入,是那两名筑基修!她正自奇怪这等修进来是何用意时,其中一名血河道人忽然死亡,然后,紧跟着是第二名也步其后尘,
刹那间,光重现,血河湮灭,一名熟悉的银『色』面具的道人正静静的看着她,脚下,四名血河修士躺成了一堆。
饶是她一贯心智坚定,也被此人神出鬼没的杀人手法搞的心惊胆颤,不过好在此人既然在外裂缝放过她第一次,那么想来也会放过她第二次?
这个流亡之地,真正是可怕的紧,邪道门派阴毒诡异,正道门派更是狠辣无情,除隐约感觉到一丝雷霆之力外,她竟完全猜不透这银面人用的何种秘术?是雷霆道的么?应该是的吧,便是在她们龙域,雷霆道修士也是站在巅峰的一等一门派呢。
“再蒙道友相救,百枝惭愧,却不知能否告之大名,以为铭记!”
“先离开这里吧,血崽子来得多了,也是麻烦的紧!”
李绩转身就走,百枝在后,毫不犹豫的紧紧跟上,她不担心这人会对她如何,以此人实力,杀她易如反掌,也不知这方世界,这样的修士有多少,真要是正常水平的话,她在这方世界可就真的没法混下去了。
李绩又往回转圈子,好在此处也才刚进入血河势力不远,所以不足一日,两人便重回逆宗地盘,也只到了此时,李绩才开口问道:
“身孕在身,你却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