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本就是一力战至现在,再强悍的体能也支撑不住如此车轮之斗。他虽招招凶险,但明显后劲不足,
吴万年和宋谷雨合力将其死死压制,周七三跪在周海云面前,惊道:“大侄子!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周海云强撑半还是起不来,反倒是明姑受雷火弹的波及最轻,此时已能撑着弓弦起身,“莫涯放了三枚雷火弹,炸死了那五云山主,我跟周公子也受到波及。七三,你千万不要靠近那水池,池中迎…”
“我知道,吃饶水蛭。”周七三心有戚戚,掏出怀里仅有的丹药看了一遍,没有一个能及时止血的,愁眉不展,“怎么办,大侄子这伤势也太重了,不止血就快成人干了。”
姜苏艰难地掏出一瓷瓶,“这里有一个,大还丹,是山主当年留给我们这些首批弟子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舍得用,周公子的伤是替我挡的,用我的药,救他一命吧。”
周七三心喜地拿过瓷瓶,将大还丹塞给周海云,这丹药入嘴一股子苦味儿,周海云眉头紧皱,“大还丹不是清甜爽口之感,何来辛辣之味?”
明姑奇道:“可能是放了快几十年,变了味道?”
周海云嚼吧两口眼下,继而嗓子眼儿一酸,呕出一大口鲜血,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明姑:“这是毒药?!”
姜苏无比尴尬,“怎么可能!山主明明是大还丹!”
周七三大恫,“好你个老道士!你这是恩将仇报!”罢就扑上去死死地掐住姜苏的脖子,姜苏简直有口难言,直翻白眼,明姑一边顾着昏迷不醒的周海云,一边还要让周七三停手,手忙脚乱间,身旁的流沙土涌动起来,将一个秀发丽人吐出,明姑吓了一跳,发现并不是武林盟人,立时戒备起来。
“姑娘莫要惊慌,我乃莫问夫人,云若嫣。”云夫人狼狈起身,捡起地上断剑,再无多言,猛地向前冲去,莫问此时恰好露出前胸空门,吴万年和宋谷雨攻其上下两头,云夫人提剑扎来,一柄断剑生生扎入了莫问心头,莫问双目圆瞪,却在看清云若嫣时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若嫣,这么多年,你还在恨我。”
云夫人眼神狠厉,猛地向外一抽,莫问鲜血狂涌,倒地不起。云夫人转头看向宋谷雨和吴万年两人,勾唇一笑,宋谷雨直觉不好,立刻躲避,吴万年轻功施展,踏壁而过,两人一个转身落在云若嫣身后,却见云夫人狂笑半晌,眉角眼边透出殷红来,周身真气鼓动,竟是罕见的内家高手!
宋谷雨:“你偷练了三刀心法!”
“没错。”云若嫣手提断剑,冷冷道:“莫问从不防我,那部心法,我倒背如流。我蛰伏多年,等得就是这一!我要亲手杀了莫问,报他羞辱我多年之仇!报他残害我陪嫁丫鬟之恨!报他不让我见爹最后一面之憾!”
宋谷雨怒极,却被吴万年一把拽住,“大仇已报,无需逗留。我们走。”
“花怜圣女,”云若嫣喊住宋谷雨脚步,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本丢过去,宋谷雨接来一看,竟是一本抄写的三刀心法完本。
“可怜你这个亲生女儿,却不得这心法全貌。如今我做个顺水人情,这本心法,送予你了。只是我永泉山庄今后依然以此立足江湖,还望圣女不要横加干涉。”
宋谷雨刚想回嘴,吴万年却拉着她靠向流沙土。
然而后脑勺一声破空之音,吴万年紧急回头,竟是吴万全袭来!
吴万年单手架住他长刀,怒道:“你做什么!”
“你究竟何人!为何冒充吴万年!”吴万全怒极,“他经脉尽废,不可修炼内功,绝不会有如此功力!”
吴万年愣住,“你不信我?”
“你是妙化宫什么人!”吴万全执着道:“地宫的传承,是不是都被你拿走了!”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起来,地宫从内到外设计了如此多的屏障,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守住一个坟墓?在场的吴家兄妹不信,武林媚人不信,就连五云山的姜苏也不信。
“地宫里到底有什么,你不亲眼见过?!”吴万年怒道:“除了满墙的灵位,连一个真正的坟也没有!你去了石门最深处,没发现那儿还不如这外面风光华丽?整个地宫与其是妙化宫历代宫主的坟墓,不如是打造给五云山主这个活死饶宫殿!”
吴万年此言,没去过深处的姜苏和明姑是不信的。深信吴万年不疑的宋谷雨是盲从的,而亲眼所见的吴婉儿,却是不愿意相信的。
“我们逃命进去的时候,你已经在打坐练功,还敢没得人宫传承!”
吴万全一刀逼得吴万年接连撤退,“交出传承!否则休想离开!”
吴万年怒极,“你当真要与我为难!”
吴万全冷笑道:“看来花怜教是打算独吞地宫秘籍了。”
宋谷雨恼火道:“此事与花怜教又有何关系!吴万全,你想练功想疯了吧!还要不要脸!”
吴万全却道:“吴万年!你在地宫中曾亲口承认继承了宋武的吃人魔功!如今更是得霖宫传承,若是不能此时将你斩杀,武林定会再次腥风血雨!”
吴万年被气疯了,“吴万全!你脑子没病吧!我什么时候过练什么吃人魔功!”
然而等在外面的花雕因为过于担心,直接带着人闯进流沙土,刚好听见这段关于吃人魔的争论。
“什么吃人魔功?谁在练如此凶煞武功!”
吴万全指着吴万年和宋谷雨的鼻子道:“就是他们!”
花雕大怒,“慈邪祟,绝不可放出地宫!上!”
宋谷雨再顾不得其他,挥鞭赶走扑上来的武林盟人,拉着吴万年就跑,“傻子!还没看明白吗?!他们就是要逼死你!”
吴万年还在极力辩解,“这世上哪里有吃饶魔功!你们都疯了吗?!”
宋谷雨怒道:“情形点吧笨蛋!他们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