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被吴万年这不要脸的操作搞得气血上涌,但瞬间也明白了自己是错认了他人。可此时莫问已经不会轻易相信,千面饶弟子何其恐怖,宁可错杀绝不放过,不管这两人真假如何,他已经那下决心,一个不留。
莫涯也在旁边添砖加瓦,“爹,他们都要害我,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莫问抬手将儿子拦在后面,拔出腰间弯刀,他这阎罗王的名号可不是白给的,单单是拔出刀来,杨巨和五云山人已经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完全表明了不愿参与的态度。
莫问:“薛平是我山庄叛徒,千面人是江湖邪魔,今不管你们俩儿究竟谁真谁假,我都要为武林除害,一个不留!”
吴万年嘲道:“莫庄主好生厉害,不但得霖宫宝藏和武学,如今更是张口杀人闭口除害,看来这武林早晚都是庄主的一言堂。”
莫问怒道:“黄毛儿休得信口胡言!”当即弯刀横立,划向一旁满脸焦急的真薛平身上。
薛平身为花怜教安插在永泉山庄的内应,功夫远比之前展露的要高超。莫问全力一击竟未能伤其分毫,两人顿时打得难解难分起来。莫问心惊不已,此人武功路数十分诡异,可这么多年竟甘心埋没才华,当一个的武管事!绝对不是倾慕云若嫣的美貌这么简单!此时此刻他才惊觉,这个薛平背后,应该有更大的黑手。
可当着杨巨和五云山的人莫问是有口难言。他打着铲除叛徒的名号,不杀了这个薛平,实在难以交待。而薛平眼见之前谈判的关系被吴万年三言两语土崩瓦解,如何心痛愤恨暂且不谈,只是此时此刻保命要紧,哪里还能姑上其他,故而一时间,这两人是真的打出了火气,竟是招招致命,恨不得将对法当场斩杀。
吴万年远没想到薛平如此厉害,他也没时间继续挑拨离间,因为宝库中的江湖高手已经杀了上来,吴万年的功力尚未完全恢复,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在房顶上与这些人周旋,场面一时间乱成一团。
杨巨和五云山人互看一眼,竟是等不及这混乱的内斗收场,打着跟吴万年一样的心思,直奔着宝库去了!
莫问气得要命,却碍于薛平分身乏术,只好冲亲儿子喊道:“快去把机关放下!快!”
永泉山庄请了无数高手坐镇宝库,也并不是全然相信他们,莫问这老狐狸留了后手,在正院多处暗藏机关,只要激发出来,就是箭林火雨,即便是身手再高,不死必伤!
莫问惊慌失措地跑向机关暗藏之处,却见一道银鞭袭来,卷着他的手腕将人狠狠地向后拖拽!莫涯身中软筋散武功施展不出,只能如死狗般被人拖拽一路,仰头便见宋谷雨阴森着脸对他笑道:“莫公子,别来无恙哟?”
莫涯心神大恫一声哀嚎,惊得莫问躲闪不及,被薛平一掌打出口老血来。
“薛平!”
薛平冷笑道:“莫问,以前是我为了若嫣忍让三分,莫不是真以为我怕了你!今即便身死,也要让你重伤不治!再也不能折磨若嫣!”
提起云夫人,莫问眼圈儿一红,怒道:“我怎会害她!你们私会多年,可见我当面戳穿过!我对不起她,看在她的份儿上对你面,未曾想埋下今日祸患!”
薛平怒道:“你若真心爱护,就该早早放我们离开!”
莫问嘲其真,“即便没有我的阻拦,你背后之人,就能大方地放你们远走高飞?!”
想起花怜教,薛平身手一顿,莫问趁机劝:“大难当头,咱们之间的过节不值一提。若是永泉山庄倾覆,若嫣如何能得保全,你我搁置仇恨,先把这些狼子野心之辈,赶出去再!”
薛平犹豫间停下招式,莫问飞身去救儿子,宋谷雨却勾着莫涯的脖子,纵身飞往了望台顶,一脚将偷袭吴万年的人踹飞出去。
吴万年惊怒交加:“你上来干嘛!”
宋谷雨:“你倒是有脸!好的坐收渔翁之利,谁让你这么早出头的!我若是不来,等着给你收尸?!”
吴万年气急:“你来有什么用!平白送了性命!”
宋谷雨一腔真情喂了野狗,气得眼圈儿通红,“我的命我自己了算!要你管!”
莫涯脖子被银鞭勒得窒息,吊在房沿儿上直蹬腿儿,疯狂地挣扎想要扒出点儿缝隙缓口气,而上面边打边吵的两人,完全把这个人质忘在了脑后。
“我给你挡着,你快跑!”
“本圣女用你碍手碍脚!起开!”
“宋谷雨!别逼我打晕你丢下山去!”
“我去你娘的狗屁!三脚猫的功夫能打晕谁?!有种你试试!来啊!”
莫涯在下面翻起了白眼,莫问睚眦欲裂,凝聚真气暴喝一声:“欺人太甚!”
这声夹杂真气的怒吼,让房顶混战的诸人全都浑身一抖,继而口鼻流血,震出内伤来!吴万年只觉得头晕耳鸣,再也顾不上斗嘴,一手揽住宋谷雨腰身,翻身就往下坠去。
宋谷雨嘴角溢血,却心急如焚,“你不会轻功!别拘这么紧!我助你落地!”
可吴万年身不由己,他毫无内力,莫问又是成名高手,哪里能扛得住他这全力一吼,这一砸竟是砸进了了望台中,层层跌落,刚好砸穿了宝库房顶,落在一地的渣滓之郑宝库中翻找的人齐齐躲避,吴万年毫无缓冲地坠落下来,内外伤瞬间加剧,却知道自己此时绝不可昏迷过去,强撑口气,将宋谷雨拢在怀中,爬了起来。
距他最近的杨巨问道:“你究竟何人,难道真是的千面溶子?”
宋谷雨惊慌失措地扶着吴万年呕血不止的身躯,急道:“你怎么样,你是不是傻!我会轻功你干嘛要保护我!你应该保护自己啊!傻子!”
杨巨和五云山人对视一眼,瞬间统一了想法: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千面溶子,绝不可重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