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堡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召唤之奸臣联盟 > 一百零九:法外狂徒张三
    “我曾经也跟你一样,当时我是我们村儿里武艺最高强的,说出来可能你不信,但事实就是那样,刚入伍不到三个月,我就坐上了十夫长,那时候我就觉得我也能跟白起一样,成为名震天下的战神,毕竟谁也有过梦想不是么?

    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还是太过于渺小了,自以为以管窥豹,便以为是见过了众生,可实际上不过是夜郎自大,井底之蛙……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以前参加过平定百越的战争,凭借战功,我成为了裨将,并且屠睢将军表我为建武校尉……

    可是在一次与山越之民的交战时,因我的大意,而中了敌军的埋伏,可能说出来你不信,大秦第一次平定百越之所以失败了,会是我这样一个小人物造成的……”

    张三自嘲的摇了摇头,他永远记得因为收缴不上粮食,眼看大军就要饿肚子了,情急之下张三纵兵抢粮,因而被山越之民怀恨在心,乃至于在他的先锋部队过后的第二天,秦军主将屠睢率领中军少部分人马驻扎北山,以此作为指挥大军作战的总部,可是在当天夜里,便有一伙山越之民作乱,帝国与蒙恬并立于世的一代将星,便就此死在了几个无名小卒的手上!

    (PS:参考“《淮南子·人间训》乃使尉屠睢发卒五十万,为五军,一军塞镡城之岭,一军守九疑之塞,一军处番禺之都,一军守南野之界,一军结余干之水。三年不解甲驰弩,使临禄无以转饷。又以卒凿渠而通粮道,以与越人战,杀西呕君译吁宋。而越人皆入丛薄中,与禽兽处,莫肯为秦虏。相置桀骏以为将,而夜攻秦人,大破之。杀尉屠睢,伏尸流血数十万,乃发谪戍以备之”。)

    吕布就在那里静静的听着,他很纳闷儿,秦军纪律严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又不是白征调他们的粮食,他们为什么不配合?

    张三摇了摇头,只是故作高深的道了一句:“你不懂……”

    或许张三是为了刻意抬高自己的身价,或许他就是在吹嘘自己往日的功绩,这些都无从可考,人言真假未可知,但吕布确信,张三是个有故事的人!

    “那后来呢?你又是如何辗转到我父亲麾下,成为一名军人的?”

    “这个我倒是不难回答你,因为我的家就在南阳,部队连编制都被打散了,就是回原籍登记务农,朝廷也不会追责……”

    张三说道:“直到后来,也就是两年前,我的母亲死了,被庸医治死了,他说是他开错了药,我便一怒之下将他的母亲也杀了,我说我怀疑他家进了反秦分子的奸细,只可惜我杀错了人……

    就这样我摊上了人命官司,后来是吕郡守见我武艺非凡,又是个参加过百越之战的老兵,便寻一死囚替我受过,我才苟延残喘的捡回来一条命……后来在沙场建功,我也慢慢的成为了千夫长……”

    吕布点了点头,问道:“原来如此……”

    两人寒暄了几句之后,张三便去休息了,吕布不知道他是家里排行老三才叫的张三,还是本来就是这么一个俗气的名字,他不便多问,或许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便是为了掩盖内心的孤寂才刻意为之吧?

    他知道,张三是想劝他回头,可若是就这般回去了,董卓和节度使一定不会放过他!

    更何况他也没脸在去见义父陈恢了。

    而此时在丹水城内,陈恢被押解上了刑场,嬴战亲自监斩,目的便是为了震慑众人,从而贯彻子婴所述之“国法无情”的道理。

    白家也派代表来了,世子白锋面无表情的坐在次位,看着时辰差不多了,说道:“节度使大人,差不多可以开始了吧?”

    “不急,观众还没到齐又何必着急开唱?”

    嬴战越来越发老成,看似百无聊赖的用手指敲打着案头排解烦闷,实际上他早就做好了自己的打算!

    “时辰已到,带人犯!”

    咚咚咚——

    三声鼓罢,刽子手押解着身穿囚服的陈恢上得刑台,粗鲁的将其推倒在一边的断头台前,陈恢身着白色麻布衣囚服,头发凌乱,双手被捆在背后,而邢台下是众多凑热闹的老百姓,以及,一些想要制造骚乱的人……

    陈恢的长子陈武在丹水任步兵校尉,因不愿父亲就此身死,遂而开始在各个官府衙门之间奔走,但是求爷爷告奶奶的一圈儿下来发现那些所贿之人都是些拿钱不办事儿的人,一个劲儿的叫陈武回去等,可想而知钱是打了水漂,事儿还没办了!

    毕竟陈恢是嬴战点名要杀的,节度使大人不松口,谁敢徇私?

    故而陈武剑走偏锋,想要集结几个江湖客劫法场,他已经想好了退路,如今朝廷待他一家无情无义,大不了也就此反了算了!

    何况沛公刘季是个忠厚人,对自己的遭遇颇为同情,便派了一众高手混入城中,助他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然而这样的雕虫小技早就被有【玄甲】技能加持的杜济识破,便于嬴战私下合计,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此时在刑场上,官员宣读着陈恢的罪状,只见他吊着嗓子喊道:“罪人陈恢,关中栎阳人士,早为南阳郡主簿,行事乖张(不讲究的意思),收义子吕布,阵前抗命违反军令,恢以人头担保,今特行此事,以儆效尤,明正典刑!”

    “杀!杀!杀!”

    一众将校络绎不绝的开始壮势,百姓们也都纷纷对陈恢指指点点,不过夹杂在暗处的陈武却是头戴草帽,压低了帽檐,左手伏在短刀上,似乎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可是他要是能站在刑场的望楼上来看当下局势,便会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愚蠢了!此时此刻,在丹水南门外,打外面儿来了七八十人的车马,行至城外十丈处的拒马鹿角处被兵卒拦下,守备的十夫长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一个汉子示意马车停下,而后娴熟的从胸前的口袋摸出一张盖过印的通行证,说道:“我们是从西峡县来的,董将军命我们送一些粮资军备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这样啊……”

    那十夫长点了点头,拿着文书左右端详,见没有问题,便命人撤去鹿角拒马,放众人进城,而那为首的汉子在嘴角边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且目光炽热,就好像即将得到什么想要到手的东西一般……

    可本以为是绝妙好棋,谁知却在瓮城出了纰漏,这队人马进入瓮城,瓮城内的士卒刚要开门放行,却见一队秦军人马走来,为首的汉子长得五大三粗,身披黑甲,手持一根水火狼牙棒,赫然是白家第一高手管亥!

    只见他呵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谁叫你们放进来的?”

    那十夫长道:“启禀大人,他们是董卓将军部下,派来给我们城中送粮资军备的,这是文书凭证,您看一下……(造纸术什么的已经出来啦,别吐槽啦,看书不仔细作者不背锅!)”

    那人说罢便将书信递给管亥,管亥看也不看直接把它撕了个粉碎,那“运送军备”的汉子顿时恼羞成怒,一只手窝在刀柄,骂道:“你这人好生无礼!何故撕我凭证?!!!”

    “哈哈哈哈!”

    管亥拍了拍手,城墙之上顿时出现一众弓弩手,而后两扇大门紧闭,秦军将士各个披坚执锐严阵以待,显然是早已做了准备,这让为首的汉子顿时有些不解其意,说道:“诸位大人这是何意?”

    “你还装?”

    管亥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你们与陈武那个蠢材在背地里密谋能瞒得过我们?还董卓派你们送粮资军备?他那大老扣自己养活自己都费劲,拿这个当幌子是真以为我们秦人的脑袋是面团捏的?转不过弯儿?”

    男子见事情败露,遂而不在掩藏,将头上的斗笠一摘,顺势将腰间佩刀抽出,而身后的众人见头领有所动作,也都从马车上下抽出刀枪,严阵以待的看向众人,而那十几辆马车更是犹如花朵一般四散绽放,里面藏着的士兵纷纷窜出,而那十辆马车中更是架有床弩!

    即为几张弓安装在床架上,以绞动其后部的轮轴张弓装箭,待机发射,虽精度不佳,可范围巨大!

    可见他们是想进入城内屠戮平民百姓才刻意为之,而那为首的刀客不是别人,乃为夏侯婴,也是大汉开国功臣,为人机敏,善权谋便,又有武将之才,是个全能之人,其后代子孙更胜一筹,像东汉末年的曹操(本姓夏侯)夏侯惇,夏侯渊等人,便是夏侯婴的直系后代。

    “放箭!”

    夏侯婴一声令下,但秦军又不是呆子,虽然面对十座床弩有些略微惊讶,但还是迅速的命盾牌兵抵挡,片刻之后,秦军退守城内,管亥登上城楼,抄起弓箭朝着夏侯婴便是三发连珠箭,但都没有射中,但还是得意洋洋的说道:“楚贼,速速归降,我放你一条生路!”

    “休想!来人,给我杀!!!”

    夏侯婴躲在马车后指挥战斗,他们此来算上城内的杀手也才不足二百,显然刘邦是想赌一把,但是本钱不想赌大,于是便将此等难事交给夏侯婴来做,夏侯婴就跟个糊裱匠一般临危受命,可如今事情败露,在想图谋丹水根本不现实!

    咻咻咻——

    一排排弓弩插在地上,楚军就算武器尽量,但转瞬间便死伤过半,此时随行的侍卫说道:“夏侯将军,没办法了,撤吧,在不走咱们就全军覆没了!”

    “可恶!这个陈恢竟然使计诈我们!王八蛋!!!”

    夏侯婴这样的好脾气也忍不住骂骂咧咧,拿刀斩落几只羽箭,便率领剩下的不到50人的楚军退出瓮城,逐个步行仓皇逃遁,他们连一匹马都没有了,可见战况之惨烈!

    “将军,他们都退走了,是否追击?”

    “罢了!”

    管亥说道:“关城门戒备,外面的蚊子解决了,别忘了城里还有老鼠,你们切不可因为贪图功绩而擅自行动!”

    管亥说罢便领着二十人小队自南门向刑场出发,算算时辰,那边儿应该早就有动静了。

    此时在刑场内,随着杜济一声“斩”字落下,刽子手将酒入喉,喷在鬼头大刀上,将陈恢脖子后面的木牌抽下(PS:周朝叫明梏,清朝叫犯由牌,是将他犯了什么罪写清楚,好让围观者一目了然)抬手便要挥刀!

    就在此时,陈武大喝一声动手,便抽出长刀冲进法场,蛰伏在百姓中的楚军同党也都纷纷亮出明晃晃的钢刀在百姓之中左劈又砍,法场顿时乱做一团!

    “贼人尔敢?!!”

    当着官府的面屠戮平民百姓,这还得了?

    白大公子当即拎着把长枪下令兵卒动手,而在百姓之中也早就有嬴战安排的秦军士卒乔装,一时之间这里乱做一团!

    “陈武!我白家待你不薄,何故反我?”

    白锋上前呵斥,只不过陈武怒道:“你要杀我亲爹,这就是世子口中的不薄?!”

    “哼!那是陈恢咎由自取!”

    白锋握紧长枪,怒目横眉,说道:“他犯了国法,不杀何以正人心?我白家又如何治天下!?”

    陈武:“我管不着,我也不想管,白锋,我这步军校尉是你封的,你对我的确有提携之恩,可是自古忠孝难两全,你莫要在我面前做拦路虎,我们筹备今天筹备了很久,你是斗不过我们的,速速退下,免得刀剑无眼,伤了情分!”

    “情分?”

    白锋冷笑一声,用枪尖把长袍割断,摔在一边,说道:“以前是有,可是现在没了!从现在开始,我不在是你的上司,你也不是我的部下!”

    “废话少说,来战!”

    “求之不得!”

    陈武与白锋打在一起,而城内的杀手已经被秦军遏制在可控范围之内,杜济此时在高台上对嬴战说道:“节度使,我们确定不出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