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三花姑娘脸上竟有一种誓死的决绝。sanjiange她的身份极为特殊,而她特殊的身份要求她必须在夏国困难时期站出来。尽管她曾经为反抗一切而离家出走,但作为特殊身份的人,她始终明白自己的使命。
就在此时,在下方的浓烟被风吹散之后,翎歌的身形便显露出来。郝仁刚才那一击虽迅捷如流星,但翎歌却险中求生,只一眨眼,便落在了郝仁的数步开外,此刻正半蹲着,轻轻咳嗽着,没有受什么伤。
翎歌心儿惶惶,她一双眼睛狐疑不定地瞧着郝仁。她回想着刚才郝仁那一击,实际上,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可当郝仁快要到她面前时,速度忽而稍微减缓了一些,给了她避退的时机。
“怎么回事”
她看见,郝仁高干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似乎在竭力克制着。在那烈火一般的身躯下,是不是也有个苦苦挣扎的灵魂呢
翎歌眼睛转了转,心忖道“他看起来好像控制不住自己,是因为修炼那个功法的缘故么若是入魔,只怕再无人性之说,怎又会有时断时续的理智情况”
她捉摸不透,但正如郝仁之前向她保证的一样,“我无论如何,也绝不会伤害你。”他虽然控制不住自己,但却凭借着毅力减弱了攻势,好教翎歌有机会逃脱。
可她并不能逃走,这头发了狂的野兽总需要有人来牵制,若是让他冲进百姓人群里,指不定会造成什么惨重的后果。
翎歌一咬牙,手从脚踝上抽离,缓缓站起身。她虽逃过一劫,但下一次该如何她的脚踝在刚才避闪之际,被飞溅的碎石给击中,此刻隐隐作痛,势必会影响她的身法。
“雪公子啊瞧你惹得好事。”翎歌暗暗叹了口气,心想“你总不能把一头猛兽的野性给唤醒了,就将这烂摊子就丢给我来收拾吧”
然在此时,郝仁忽而将脸转向了翎歌,宛若野兽般喷吐了一口热气,露出森森白牙,那似笑非笑的邪恶神情教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手下留情的模样。
只见他忽而拍了拍脑袋,接着又痛苦地甩了甩,接着眼神中恢复了些许人智见翎歌还立在他面前,便惊愕地说道“你怎么还在不是说好了快走么”
翎歌摆摆手笑道“很遗憾,我现在还不能走。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时不时地会失去理智是炼那什么神功所致”
郝仁目光游离一声苦涩长叹幽幽道“这个这个说来话长但这绝不是我的本意,翎歌姑娘你一定要相信我”
翎歌喟叹道“你莫名其妙地来又莫名其妙地大打出手这些许是受人指使吧”
郝仁不再言语他也再说不出人能说出的话来,他身躯忽而一震,又像是被提紧的傀儡般,身体僵劲就连动作也变得极为机械。
“又来了么”
正当翎歌这么想着,忽而鬓发被风撩起接着,她身随风动,身体离地三丈。可当她蓦然回首,却发现郝仁紧随其后心中一紧,便反手呼出,几道劲风掠过,那几枚钢针被其内力推动,飒沓如流星,直刺向郝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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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双脚离地,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本是极难闪避,可见他浑身肌肉绷紧,脖子上青筋暴起,深深吸了一口气,竟将那几枚穿刺性极强的钢针给吹散紧接着,他身子倒退之际,伸手抓住翘起的房檐上,将身子一转,干脆利落地转了一圈,便立时又朝翎歌扑了上去。
翎歌被那股风裹挟上推,身子顿时失去了控制,不禁遮手惊呼了一声。郝仁见势伸出了手,抓向翎歌的脚踝
“退”
正待此时,只听呼啦一声,一人自上下落,双掌齐推,郝仁咧嘴一笑,喷吐出一口灼热之气,反将手迎了上去。
三花姑娘与郝仁凌空频出数招,打得劲风四起,碎瓦飞溅,郝仁只脚踩踏着一片碎瓦,双臂横展,身如大鹏展翅般高高跃起,双臂挥震,一股蛮横的内力劲浪直贯向三花姑娘。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将要被波及之时,已经落稳的翎歌一把抓住了她的衣服,将其提到了房顶,随后劲浪后至,掀起一排屋瓦
郝仁倏忽落稳,双臂一横,一股内力拉扯着屋瓦,将其排成一排,后他将手一推,那排瓦片竟犹如锐利的飞镖一般激射出去。这一招范围颇广,如雨点般飞射向还未落稳脚跟的翎歌和三花姑娘,直教人叫苦不迭,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郝仁招招连贯,如倾泻只瀑,教其二人有些难以招架,唯有勉力而为。
只见空中几点寒芒忽闪,随即声声脆裂响动,翎歌以暗器打落了近半的瓦片,接着搂着三花姑娘的腰肢,翻身朝屋脊背后躲去。
“好险好险”三花姑娘拍了拍心口。
翎歌挑眉笑道“三花妹妹,真想不到啊,原来你也深藏不露”
三花姑娘单纯地嘿嘿一笑,但翎歌可不会再觉得她是个武功不济、心智单纯的小女孩。刚才她于虎口救下翎歌的惊险一幕,那干脆利落、英姿飒爽的身姿,还在她脑海萦绕。
三花姑娘笑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解决那个坏家伙”
郝仁立在屋顶,双脚踩着屋脊,来回扭动着脖子,磕巴磕巴作响,片刻过后,悠然开口道“以两个尚且年幼的女娃娃来说,你们的武功确实出乎人意料”
他说话的声音变了,就连习惯的口气也变了,变得极为冷淡、讥诮,听着让人生厌。
翎歌蹙眉道“你又是谁”
“郝仁”呼哧呼哧笑了起来,放下了手臂,悠然道“你们没必要知道。虽然我很想再跟你们玩玩,但这里很快就会变成一团乱麻,看来得在鬼枭门的人镇压住动乱之前解决你们”
说着,他便轻轻叹了口气,眼睛微瞥,看着城中烟火,听着呼声四起,而这里,仿佛有着难得的片刻宁静。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