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女人!”这一句话青灵听过很多遍,每次听到雷焱这么说,她的心中就会出现一丝反感。可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何,她听到这句话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一丝的感动,甚至她还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着,不由的脸上出现了一片红晕。
可能是因为雷焱的话,也有可能是因为同门的关系,总之青灵现在觉得自己和雷焱在一条阵线上了,她抚了抚那起伏不定的胸口朝着雷焱冲了过去。看到青灵的动作,崔霸朝着冷老二示意了一下。冷老二心领神会,身形一闪,一记手刀斩在了青灵的脖子上。
“蓬!”
青灵现在和一个普通的少女没什么区别,除了下毒她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以冷老二的速度青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昏了过去。
“这小子倒是有些意思!”崔霸看到昏迷的两人微微一笑,他似乎根本不担心自己身上中的毒,转头对着冷老二道,“你去搜搜那小子,看看解药在不在他的身上。然后过去把鲁开给弄醒吧!”
“是!”冷老二恭敬的说道,转身朝着雷焱的身旁走去,一探身在雷焱的身上乱摸起来,可是他的手刚刚摸到雷焱的胸口就被一根刺扎破了,针尖般大小的伤口却非常诡异般的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鲜血不停的从伤口处朝着雷焱胸口狂飙。更加诡异的是鲜血刚刚落*焱的胸口就凭空的消失了。虽然这点血不算什么,但这么诡异还是让冷老二吃惊不小,他立刻朝着后面退了两步,只是退了两步他手中的伤口就不再流血了。
“这是怎么回事?”冷老二心中纳闷,他从没有遇到过这么邪门的事情,手中的弯刀一挑,挑开了雷焱胸前的衣襟,一朵鲜红的花朵仿佛非常生气一般张牙舞爪的的扭动着。
“怎么回事?”崔霸似乎也发现了冷老二这边的异常,三步两步的走了过来,抬眼一看,他就发现躺在地上的少年胸前有着一朵活着的花,这朵花的大小类似荷花,四周一根根犹如利箭般的绿叶正不停的挥舞着,仿佛在守护着雷焱一般。
看着张牙舞爪的花朵,崔霸皱起了眉头,如此诡异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见,对于未知的恐惧让他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杀意,对着冷老二道,“去看看能不能把鲁开叫醒!”作为首领的他必须要分析和做出决定,他不希望有任何的差错。
半天过去了,冷老二试了各种办法也没能把鲁开给弄醒。按理说他应该拿雷焱给他的药让鲁开闻一下,可是他不敢,因为雷焱昏迷前的话让他知道,两种药混合在一起才是致命的。
“崔霸,看来这小子下毒真的有一手,我弄不醒鲁开!”冷老二回到崔霸的身旁说道。
崔霸听完后转身看向了雷焱,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正在昏迷中的雷焱。稍微沉吟了片刻,叹了口气说道,“还是想办法把这小子弄醒吧!”他很清楚,如果雷焱不醒,今天他们恐怕都要留在这里了。
冷老二离开没多久又跑了回来。回来时他的手中捧着一个蒲团般大小的叶子,上面盛满了水,来到雷焱身旁就往雷焱的脸上一泼。
“哗啦!”
一股凉意刺激着雷焱的神经,雷焱一个激灵醒来过来。而他胸前的花妖也抖了起来,仿佛要把留在它身上的水抖开一般不停的晃动着身体。
雷焱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了看四周,他发现自己还是在刚才的土丘旁,而青灵就躺在他的身旁,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了下来。
崔霸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盯着眼前的雷焱。崔霸没有说话,冷老二也不敢说话,恭恭敬敬的站在崔霸的身侧。
“小兰乖,先睡觉!”雷焱拍了拍胸前的花妖,花妖很听话的收缩起来,瞬间就变成一个含苞待放的花朵缩进了雷焱的怀里。
“小子,你似乎很自信!”崔霸笑了笑,仿佛和朋友谈笑一般的自然。
雷焱也笑了笑道,“我是对我下的毒很有自信!”
“好吧!我承认你有谈判的资格了!”崔霸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这杀意也只是一闪即逝,“交出解药,我就放了你们!”
“好吧!”雷焱点了点头,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雷焱心里很清楚盗匪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说出的话未必可信。所以他从妖器中选出了一个瓷瓶,递了过去,笑道,“这里的药足够你们所有的人用了!”说着他还朝着土丘后指了指,“我的意思是包括那后面的一百多人。”雷焱这么说就是想告诉崔霸,他非常清楚崔霸的底细,而且那些是你的兄弟,你不会拿你兄弟的命来开玩笑吧。
崔霸和冷老二心中一惊,土丘后的人数他们心里非常清楚,可眼前的少年为何也清楚。他们埋伏的时候,这少年似乎还没有来到。崔霸想到自己兄弟的命被威胁,脸色一变,眼神也变动锐利起来,冷冷的道:“你威胁我?”
“不敢,我只是想保住性命罢了!”雷焱笑着摆了摆手,“其实,我有个很好的提议!”
“说!”崔霸冷声道。
“我想加入你们!”雷焱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想加入我们?”崔霸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少年,这少年给他的惊讶太多了,不光是一手下毒的本领,而且遇到生命危险时的那般镇定。能够留下的确是一件好事,可是谁也无法保证眼前的少年是什么原因留下来的,所以他犹豫了起来。
“不错!”雷焱仿佛看穿了崔霸的担忧,笑道,“你根本不用担心,我留下对你们来说只有好处,绝不会有坏处!你们受伤我可以治疗,你们要毒药,我也可以为你们配制。怎么样?”
“如果你想加入的话,就先把解药给我!”崔霸看了看手中的瓷瓶,通过雷焱的口气他可不相信这瓶子内装着解药,即使有解药也肯定有毒药。
雷焱犹豫了,解药可是他生命的保证,如果真的交出解药的话,他真的不敢保证眼前的人不会杀了他,皱着眉头想了片刻笑道:“解药就在那瓶内,不过,这解药必须要放入水中才能辨别出真假。如果水变红说明是毒药,如果水变蓝则是解药。”雷焱这么说也是在赌,赌崔霸不会杀他。当然他也留了后手,这解药放入水中的确是一种分辨的方法,不过这同样也会把解药变成*。如果崔霸不杀他,那么他有的是时间帮他们解毒,如果真的不幸,这些人也会陪葬。
“冷老二,去打点水来!”崔霸转头吩咐道。
不一会,冷老二又用一片叶子接了点水跑了回来。崔霸从瓷瓶中拿出了一颗丹药,很幸运他拿出的第一颗丹药放入了水中后,水色就慢慢的变成了蓝色,他朝着雷焱看了看,发现雷焱点了点头,他才捧着水一饮而尽。
“噗!”
一口黑血自崔霸的口中吐出,脸色也变的有些苍白,但随着药力发作他的脸色竟红润起来。
冷老二看见崔霸吐血,抽到就准备杀了雷焱,可是被崔霸拦了下来。崔霸知道那黑血是毒血,立刻查看了一下体内,发现内力畅通无阻,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了。
“小子,你叫什么?”崔霸笑着问道,既然雷焱已经表示了他的诚意,崔霸心中也有了决定。
雷焱知道这次赌对了,笑道:“我叫雷!”
“好!从今天起,雷就是我们的一员了!”崔霸站起来大笑道,能够得到如此能人,他当然开心了,转头对冷老二吩咐道,“把这解药分给他们吃了吧!”
“等等!”雷焱吃力的站了起来,“用这瓶吧!这瓶内全部是解药,不需要用水来分辨这么麻烦了!”雷焱从妖器中又拿出一个瓷瓶递了过去。既然事情已经定下来,他也不想为百来个人解毒。
“好小子,你果然留了一手!”崔霸笑道。
不多时,山丘后的百名盗匪和鲁开都服下了解药。鲁开一醒过来,就晃了晃那大脑袋,骂道:“我他妈的已经很多年没有倒下来了,到底是谁做的!”
“鲁开,过来!”崔霸叫了一声。
“来了!”这大块头鲁开仿佛有点畏惧崔霸,听到崔霸的叫声立刻就蔫了,恭恭敬敬的跑了过来。
“这是新加入我们的雷!”崔霸接着对着雷焱介绍道,“这是鲁开,那个是冷老二!”
“哈哈哈!小子,欢迎你加入龙霸!”鲁开大笑着,那蒲扇般的大手猛的拍向了雷焱的肩膀。
“蓬!”
雷焱身体本来就很虚弱,站起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而鲁开那一掌至少有百来斤,这对鲁开来说根本就没有用力,但对雷焱现在来说就是天塌了一般的沉重。巴掌临身他只感觉到两眼一黑,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这小子太弱了吧,我轻轻一拍他就倒了!”鲁开一愣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冷老二撇了撇嘴,即使是他也不敢和鲁开硬抗,他说的轻轻一怕,少说也有百来斤。
崔霸一笑,“鲁开人是你打昏的,你负责把他带回去。哦,还有那个女的!冷老二,你负责搜一下那个死人的身上,然后就跟上来,我带人先回去了。”说完他就朝着土丘后走去。
“为什么我总是干这种活!”鲁开一脸的委屈,大手一抄把雷焱夹在了腋下,走到青灵的身旁也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以同样的手法,夹住了青灵,跟上了崔霸。
“因为你力气大!”冷老二嘿嘿一笑,从鲁开身旁闪过来到了袁候的身旁,不多时,从袁候的身上搜了一叠银票和一封信。冷老二看也没有看把这些往怀里一揣,朝着崔霸的方向赶去。
一帮盗匪直奔毒瘴林,在毒瘴林内兜兜转转来到一片沼泽地,这片沼泽地就像是一片青翠的绿草地。草地上满是纯净的积水,看起来清澈无比,仿佛没有丝毫的危险。可是这些盗匪却知道这草地只不过是表象而已,在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绿草地下是十米,几十米甚至几百米的淤泥,一旦陷进去,任凭你是先天境界的武者也休想逃脱。
“妈的,每次都要过这个该死的沼泽地!你们两个倒好,要老子给提着,既省事又省力!”鲁开骂骂咧咧的走着,他的身体比较笨重,所以过这个沼泽地时总是要格外的小心。
在沼泽地转了半天,这才来到了这帮盗匪的老窝。
“安排一间房让他们住下,等雷醒了你叫他过来一趟。”崔霸说完就走了,其他的盗匪也散了,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鲁开带着雷焱和青灵来到了一间木制的小屋,将他们两个往床上一扔,“咚…咚…”的两声,雷焱和青灵先后被扔到了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鲁开故意的,两人被摔在床上的姿势非常的暧昧。雷焱呈一个大字型仰面躺在床上,而青灵则是趴在了雷焱的身上,虽然身体只有一半是趴在雷焱的身上,但那小嘴却好死不死的贴在了雷焱的嘴唇边。鲁开扔出两人,仿佛卸完货般的拍了拍手离开了木屋。
青灵有个习惯就是睡觉的时候喜欢抱着枕头睡,而她被鲁开这么一摔,迷迷糊糊的抱着雷焱蹭了蹭。突然,她似乎发现有些不对劲,猛然睁开了眼睛。
“啊~”
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声自屋内想起。如此尖锐的叫声,雷焱想不醒都难,艰难的睁开眼睛,刚一睁眼就发现青灵正匆匆忙忙从他身上下来,惊慌的整理着衣服。
浑身仿佛散架了般的疼痛,雷焱有些吃力的直起上身,朦胧的双目在转动间,已经看清了四周的环境。这是一个不大的木制小屋,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破旧的方桌,桌子下面摆了三个四方的凳子,桌子上还有一套铺满尘灰的茶具。看到这些雷焱心中清楚他们已经来到了盗匪的老窝了。
“你…你醒了?”青灵看到雷焱醒来后,有些紧张的朝床后退了退,语气之中也没有了以前的针锋相对。
“嗯,我恐怕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雷焱轻声说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青灵问道。
“这里是龙霸!我决定留在这里,你也不必跟着我了,你还是回去吧!”雷焱从青灵的口气中已经判断出,她恐怕以后都不会想着怎么害死自己了。
青灵刚刚对雷焱有些好感,就听到了雷焱要赶她走,心中有种被抛弃的感觉,一委屈,眼泪不自觉的顺着脸庞滑落,抽泣道:“你不让我跟着你,我偏要跟着你!”
“唉!”雷焱叹了口气,“你可知道,我要走的是一条不归路。这条路连我自己都不敢保证能够完整的走下去,你这是何苦呢?”
青灵仿佛感觉到了雷焱心中的孤独和悲伤,她心中突然有种想要安慰他的冲动,但又不知道如何安慰,索性道:“我不知道你要走的是什么路,既然你说过我是你的女人,你就不能抛下我。”
“那么你以后就跟着我吧!”雷焱笑了笑,他心中已经暗自决定,如果自己报完仇还能够活着的话,他一定要尝尝那爱情的滋味。从妖器中取出了一颗丹药,“你把这个吃了。”
若是往常雷焱拿出丹药,青灵肯定不敢吃。可这一次她也不知为何,毫不犹豫的吞下了雷焱递过来的解药,丹药入腹后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这才问道:“这是什么药?”
雷焱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不是吃过吗?怎么忘记了?”
青灵的脸色一变,她这才想起来了,“这是那禁制我真元的药!你…”
看到青灵的脸色,雷焱打断她的话道:“怎么后悔了?做我的女人连最起码的信任我都做不到,你怎么做我的女人?”
“可…可你却不信任我!”青灵想到的是,雷焱不让她恢复真元明摆着就是不相信她。
其实雷焱不给她解药是有苦心的,筑基期的修真者本身的真元虽然被禁制,只要安心修炼一旦禁制解除,很有可能就会直接达到金丹期,即使不能达到金丹期也可以达到筑基后期。可是眼前的青灵似乎对雷焱不给她解药有些不满,雷焱笑了笑,从妖器中拿出了一颗丹药递了过去,“这一颗就是解除你身体禁制的解药!”
“早就应该拿出来了!”青灵心中一喜,接过解药。
“你可以选择吃下这颗丹药,也可以听我的不吃解药继续修炼。”雷焱笑着说道,他递给青灵解药的同时就是让青灵自己选择,如果青灵真的吃下了解药,那么雷焱将会放弃青灵。
雷焱的话打断了青灵的动作,她总觉得有些不妥,到底哪里不妥又说不出来,一生气,把药还给了雷焱,“好了,好了,我不吃行了吧!”
雷焱接过了解药,笑道:“灵儿,相信我。安心的修炼,即使无法感受到真元,也按照平时的方法去修炼,以后你一定会有惊喜的。”
“知道了!”青灵听到雷焱的称呼上的改变,脸上突然一红的说道。
虽然青灵的声音很小,但是雷焱听的很清楚。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雷焱咳了两下打破这种气氛,从妖器中取了几个馒头,递给了一个给青灵道,“吃点东西吧!”
两人正吃着馒头,房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鲁开毛毛躁躁的闯了进来,一看到雷焱和青灵,笑道:“雷,崔霸让你醒了就过去找他。”刚说完看到雷焱手中的馒头,轻咦了一声,“咦,你们还带着吃的啊!”
“是啊,你要不要来点?”雷焱笑了笑。
“你那点还不够老子塞牙缝的。走,走,崔霸等着呢!”鲁开咧着嘴道。
“灵儿,你就在这等我。”说着雷焱从床上走了下去。
龙霸很大,四周都是沼泽,而龙霸就像是沼泽海中的一个孤岛,不熟悉路的人很难走进来。鲁开带着雷焱来到了崔霸的房间,敲了敲门后进去了。
雷焱一进去就看见崔霸坐在首位的一张虎皮椅上,而他的身旁站着一个身体佝偻着的小老头。小老头看到雷焱进来只是轻微的瞟了一眼后又收回了目光,只是他眼中明显的带着一种鄙夷。
“雷,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龙霸的医师方仲。你就先跟着他吧!”崔霸笑道。
“方医师!”雷焱拱手道。
“嗯!”方仲仿佛并不喜欢雷焱,点了点头,对着崔霸道,“崔霸,既然没事,小老儿就先回去了。”
“好吧,你先回去吧。雷,你跟着方医师去看看吧。”崔霸一挥手道。
方仲是一名老医师,他待在龙霸已经很多年了,可以算的上是老资格了。崔霸的这种做法让他的心中一凉,他以为崔霸认为他老了,想找个人取代他,所以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佝偻着身子缓缓的朝着自己木屋走去。
方仲的步伐不快,雷焱也乐的轻松,毕竟他现在的身体还比较虚弱。这一路上雷焱发现所有看到方仲的人都很客气,而且从这些人的眼中雷焱看到了一丝尊敬,心中不禁暗叹,“这方仲看来在龙霸的地位不低。”
片刻过后,雷焱跟着方仲来到了一间院子。这间院子是两排木屋平行排列拼成,一眼看去这一排大约就有六七间木屋。方仲率先朝着首间木屋走去,这是一间看起来有点像诊病房的木屋,整间房内就只有两样家具,一张台案摆放在门的右侧,一个架子摆放在台案的右手边。
方仲来到台案的内侧盘坐了下来,顺手拿起了台案上的一本小册子,递给了雷焱道,“既然你跟了我,就要好好的学,先从认药开始吧!”
雷焱接过那本小册子,很随意的翻了翻,上面介绍的都是一些很普通的草药。小册中介绍的对雷焱来说就像一加一等于几这么简单,他早在几岁的时候就已经烂熟于心了。笑了笑又把小册子递了回去,“方医师,我想你可能有些误会,我对草药非常的熟悉,这种书我看就不需要了。”